在一束被風塵侵蝕得很老舊的經幡堆上,我們掛起了自己的經幡。藍色代表了水,白色代表了云,綠色是植物,紅色是太陽,黃色則是土地。是啊,他們的順序永遠不變,也許算得上是一種永恒。不是藏民,不能體會的那么真切,但就在那一會兒,心里默念著六字真言,不會是刻意。希望一切的一切,安然無恙。而后揚了一把五彩的風馬旗,隨風而去。很好奇,藏民們在撒風馬旗時,會想些什么?想念著遠方的藍天,遠方的湖水,白云?想念著遠方的胡楊?還是太陽?與我,我大概是想起了五星紅旗,很自然地連自己也不知道緣由,只覺眼前紅了一片。
可能是年幼無知,不屈服于歷史的沉重,正視著玉門關僅留下的關門,泥土封鎖住它原本的面貌。關門周圍四季如一,金沙漫天,駱駝刺稍顯密集。說它宏偉,說他是宏偉的遺跡,可我卻想要堅持叫它“金戈鐵馬的墳墓”,對,叫它墳墓。埋葬了多少戍守邊關的戰士的青春,埋藏了多少日升月落!四周荒蕪,烈日毒辣,何曾這里出現過適宜人類生存的要素?阿,對,原本有一條河,后來成了沼澤地,再無其他。那些將士在這里是如何的度日如年?但也正是因此,匈奴的鐵掌踏不過這里,漢朝江山的穩固得以保證,疆土開拓得以實現,絲路得以發展延續。王之渙的《涼州詞》中寫道【春風不度玉門關】,不度玉門關的大概不止春風吧?
駱駝的背很柔軟,腳步也很穩當。站在鳴沙山的沙丘之上,聽著駝鈴丁零當啷地響,感受傍晚的陽光依舊的毒辣,看著影子一時長一時又短。很向往極限運動,但也只是向往。想象著自己正在穿越鳴沙山往西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就自己和一匹駱駝,沒有任何的牽引,只是想前方走去,不知道哪一天可以再見到另外的人。
其實也有先人走過,是絲路的南段,但那必定是一串串的商隊,看得見別的人,就會心安。那獨自一人怎么辦?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嗯,還能如何呢。一個人,也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做平常來不及的事,想想曾經現在和未來。雖然我是個活在當下的人,但是偶爾地回憶和遐想也不錯,可以多成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