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們回來了”一聲清脆的叫聲從門外傳來,“吱扭”一聲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一位姑娘,中等身材,眉清目秀,杏眼桃腮,瓜子臉白凈,柳葉眉彎彎,烏黑如漆的頭發(fā),大方瀟灑的留著馬尾巴,真?zhèn)€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站在院中的春生怔怔地看著,“啊!你是誰?”姑娘被春生狼狽不堪的窘態(tài)嚇了一跳,“你怎么會來到我家,你是什么人”,姑娘反應(yīng)的倒是很快,腦子反應(yīng)的快,話也說的迅速,不能說是伶牙俐齒,倒也讓春生涯口無言了。
“姐姐,姐姐”小苗苗一股風(fēng)的從屋子中跑了出來,姑娘喜不自勝地蹲下去,苗苗一頭扎進姐姐的懷里,抱抱姐姐的脖子,親親姐姐的臉蛋,妹妹在用肢體的接觸,來訴說著離別的思念之情,來表達著重逢的喜悅。春生的心里掠過一陣春風(fēng),心海蕩起層層漣漪。
“姐姐,哥哥是大英雄,哥哥……”苗苗在極力在為春生辯解著,因為著急的緣故,吭吭哧哧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小臉憋得通紅。
“苗青,你回來了,你的這位哥哥是我們的恩人,要不是他提醒我,這次去你舅家借的2000塊錢就要被偷掉了,可讓你的這個哥哥遭罪了”阿姨依然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這不,我把他帶到他家里來,給人家洗洗涮涮,恢復(fù)一下身體,要不可怎么回家去啊?”,“春生,你去換一下衣服,停一會兒,我去給你洗洗衣服”阿姨順手把丈夫的幾件熱天衣服給了春生,“好,你先去里邊換一換”,春生順從的走進屋子,不一會兒,拿著衣服走了出來,衣服卻被苗青拿了去,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朝春生莞爾一笑,是友好是調(diào)皮是感激,只看的春生如處云里霧里,只看得春生紅頭漲臉,一朵小花在心里的坡地上綻放開來。
“春生,你去外邊打一個電話,先給家里報一個平安,就說在朋友家玩,別讓家里擔(dān)心”,邊說邊把十塊錢給了春生,“好的,我這就去”春生沒有接錢,“我身上有錢”便一抽身快走幾步出了苗青家門。一個小時前,他認為這是苗苗的家,此時他卻認為這是苗青的家。
“打電話,給誰打電話,鶴壁的事情無法交代,鼻青臉腫的又給誰說去?”他去門口的超市轉(zhuǎn)一趟,買了點豆腐和皮渣,繞前邊的排房轉(zhuǎn)了一圈,趕回苗青家。
阿姨已經(jīng)開始做飯,灶堂里火焰正旺,一股股細煙順煙囪爬出,裊裊婷婷追風(fēng)而去,煙囪和灶臺交替之處,不時發(fā)出轟轟的響聲,柴火噼里啪啦的響聲,和著嚓嚓的鐵秩翻菜聲,奏響了農(nóng)家樂交響曲。香味彌漫,戶戶炊煙,在這清秋淡藍的天幕下,像極了一幅幅丹青水墨畫,濃妝淡抹總相宜。
其時,苗青正在屋里的電視機前洗著衣服,她也是今年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幾分之差與心儀的學(xué)校失之交臂,現(xiàn)在是待業(yè)青年一個。畢業(yè)之前,她在心中描繪自己的美好藍圖,夢想使她廢寢忘食地投入到備考中去,多少次秉燭夜讀,多少次披星戴月,然而自己最終還是從獨木橋上被擠下來。“弱水三千,只飲一瓢”,自己的那一瓢水又在哪里呢?多少個漆黑的夜里,多少個星光燦爛的午夜,她在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
“這位小哥眉清目秀,應(yīng)該和我的年齡差不多,也是剛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吧!卻已在異地闖蕩生活,別人危難的時刻助人一臂之力,實在讓人佩服!”苗青在心里想著,不由得手上又加了一把力,洗的更加認真,洗的孜孜不倦,洗的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