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有財新婚 三虎痛下重手

得到謝老師多次的囑咐,每隔幾天,張有財就騎著摩托到文娟家去了。雖然才喜話不多,甚至受到文娟的抵觸,但張有財只要去了,就賣力的干這干那,忙的不亦樂乎……

時間一長,文娟全家也看到了張有財“可愛”的一面,加上文娟離婚了,和弟媳的關系非常不好,因而文娟父母終于下定決心,托謝老師盡快商量張有財和文娟的婚姻事宜。

已到深秋,天氣微涼,謝老師興致勃勃的騎著摩托來到了文娟家。這次謝老師見到了文娟父親和文娟弟弟,還有文娟的孩子。

文娟父親開門見山,“謝老師,剛開始,文娟是不情愿的,主要是她嫌張有財太老實,不會說話。但我和她媽想到文娟前夫一天到晚油腔滑調,甜言蜜語,照樣還是過不下去么。于是我們給文娟做了很多工作,加上張有財來的次數多了,我們才發現張有財并不是那樣不會說話的人。和他聊得來的人,他話很多啊。而且,他心直口快,腳踏實地。現在,我們喜歡他了。”

文娟父親說道:“讓他倆結了婚,先過他們自己的日子。至于孩子,反正在這邊上學著呢,就先不要過去。另外,簡單結婚就成,我們不要彩禮。”

謝老師高興的嘴角都掛到耳邊了,“哎呀,老哥,你真是開明。碰見你們這家人,都是張有財的造化啊。好好好,回去我們立馬看日子。”

文娟父親打開謝老師提的酒,兩人開始喝了起來,直到謝老師感覺有點帶酒,他才罷了,趕緊騎著摩托回了。

時間已經定好了,謝老師找到李繼堂,兩人開始商量張有財結婚事宜。李繼堂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人家不要彩禮是人家的事情,咱們要準備,最起碼要給人家送些禮錢才合適。另外,我出一千元,到時候我就當總管吧。來回跑的事情你就繼續,老謝。”

謝老師點頭應允......

結婚前幾天,李繼堂叫來了大女兒香秀。香秀和張有財姐姐已經將家里打掃的煥然一新了,還有元元母親等都提前去幫忙。村里的很多人都被安排了執事,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胡正軍看到張有財家喜事臨門,熱鬧異常,他坐不住了,他找到了猴爺,“雖然張有財和李繼堂走的很近,但我和張有財并沒什么過節,你說張有財結婚我是否得去一下,行個人情?”

猴爺故裝深沉,他看了看胡正軍,緩緩說道:“這個嘛,有利有弊么。”

“哎呀,你直接說就得了,你知道我是個大老粗!”胡正軍有點不耐煩。

“不要急嘛,聽我慢慢道來。這個好處就是,因為張有財和李繼堂走的很近,如果你去了,就顯得你肚量大,不僅張有財定會感激你,就是其它人也會對你刮目相看。這個不好處嘛,就是李繼堂當總管,而且說不定春生他們也來,你去了會有點尷尬。”

“哈哈,猴爺,你把個復雜的事情這么一說,就簡單多了。哎呀,好處正是你說的這樣,畢竟我是咱們村的重要人物嘛。至于你說的李繼堂當總管,春生什么的,那都無所謂,讓他們去尷尬吧。你是不知道,春生上次遇見我,他像老鼠遇見貓一樣低著頭趕緊過去了。他還是很知趣的,不然,他再給我裝蒜的話,我又得讓他進監獄。”胡正軍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對對對,正軍,你真是大肚能容天下事。既然這樣,那你就聽我的,你就大膽的去,去了就大膽的喝酒聊天,完了晚上還要大膽的鬧洞房......總之,你要大大方方的,該怎么就怎么。在杏花坪,誰能把你咱的!”猴爺笑瞇瞇的看著胡正軍說道。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后,胡正軍仰著頭,背著手,得意的走了。胡正軍走后,猴爺點了支煙,在“云霧繚繞”中沉思了半天。最后他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狂妄至極,有眼不識泰山!”

當天晚上,猴爺去了三虎家,他對三虎劈頭蓋腦就是一頓,“三虎,這些天忙著沒顧上來,后來我才知道你一天凈干驢事。”

“哎呀,我記得到底沒有惹過你老猴啊。坐坐坐,消消氣。”三虎急忙給猴爺發了煙。

“前幾天我才聽說,兩個月前,謝老師給張有財說了媒,就是現在要結婚的這個。結果你第二天到張有財跟前訛了酒,還把才喜灌醉了,結果才喜去相親,人家險些不成了。”猴爺不依不饒的說道。

“哎呀,純屬誤會嘛,我是給張有財祝賀嘛,你看咱們這閑話多的。”三虎給猴爺泡了茶。

“誰的閑話有你的多,你知道咱們村人怎么說你嗎?”猴爺說。

“怎么說我?”

“說杏花坪人人都盼望張有財有個結果,除了你三虎。說對張有財還心黑的人,真是損了八輩子陰德了。”猴爺說。

“哎呀,我早給謝老師和滿成解釋并賠禮道歉了。到現在,竟然還有人這樣說我!麻煩你,有人說的時候,你給我解釋解釋不就得了。”三虎委屈的說道。

“哎呀,我肯定給你解釋了,一聽到人說你,我就當面趕緊解釋,如果我沒一遍一遍的解釋,還能來找你嗎?”猴爺說完,“哎,這嫂子和亮亮媳婦呢?就你一個人啊。”

“你嫂子帶著亮亮媳婦給張有財代勞去了。”三虎說。

“那正好,來來來,咱倆好久沒喝了,你不會不給酒吧?”猴爺說。

“哎呀,今天我感冒了,以后再喝咋樣?”三虎撓了撓稀疏的頭發。

“你給我少來這個,今天你不給我拿酒,我就賴著不走了,你看著辦。”猴爺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三虎無奈,只得去取酒。猴爺滿意的喝了幾杯,他看著三虎,“你沒去給才喜幫忙嗎?”

“沒去,這幾天拔了藥地里的草,明天就拔完了,到時我就過去代勞。”三虎道。

“哎,你怎么還沒問是誰說你心太黑,光訛張有財?”猴爺看著三虎。

“你不是說人都說著呢嗎?管他呢,我可管不住人家的嘴。”三虎看起來滿不在乎。

“哈哈,這樣就好,那我就不說了。”猴爺端起一杯喝了下去。

“看你,夾夾閉閉的,你直接說了就得了。”三虎說。

“估計你想都想不到,是胡正軍今天來說的!”猴爺慢騰騰的說。

“啊,他還有臉說我,他怎么知道的?簡直是......”三虎氣的放下了酒杯,猛地吸了幾口煙。

“他現在狂妄至極,說他準備去給張有財代勞,問我是不是值得去。然后就說你,說你三虎人品太差,當面騙張有財的酒,背后往死里害張有財……你說,胡正軍都看不起你。更可氣的是,他說杏花坪人誰再敢動他一根指頭,他就放誰進監獄,你看人都到這地步了!”猴爺搖著頭。

“他有當官的靠山,有大老板當后臺,誰拿他有辦法。不過,他無根無據的說我,我還真的受不了,以后有機會我理論理論,我是不怕他的!”三虎已經很生氣了。

“和那樣的人,有啥理論的。再說了,你和他理論,不是出賣我了嗎?”猴爺有點急了。

“看你說的,咱倆好了一輩子,我怎么能出賣你呢?我找機會簡單的教訓教訓他。”三虎很自信。

“得了吧,你是教訓胡正軍的人?你牛皮真是吹上天了。”猴爺睜大眼睛懷疑的看著三虎。

“猴爺,咱們把話說明,這些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想了很久了,你是我第一個說這話的。”三虎隨即猛地喝了一杯。

“哎哎,你別嚇我,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正經!有什么大事?莫非是美國又被恐怖襲擊了?”猴爺吃驚的看著三虎。

“說起來你別不信,胡正軍狂妄到了極點,他開始打我兒媳婦的主意。”三虎看了看外面,小聲的說道。

“啊........”猴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是知道的,今年十五一過,亮亮就去了杭州。胡正軍三番五次來和我喝酒。一次他看到我喝多了,自己借故上廁所,跑到了亮亮媳婦的屋子里......”

“那后來呢?”猴爺看著三虎。

“據我老伴講,他一進去就動手動腳,亮亮媳婦就大喊大罵。老伴急忙跑到院子里,看見胡正軍灰溜溜的跑出了家門。哎,羞死人了。”三虎說。

“哎呀呀,哎呀呀......”猴爺不停的搖著頭,“那你怎么還和他常常喝酒,稱兄道弟的?”

“過了幾天,胡正軍提了兩斤酒來了,他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我也就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三虎吸著煙,小聲的說道。

“咱們實話實說,三虎。胡正軍現在狂妄的很,你讓我分析分析,你看對不對昂。”猴爺湊近三虎的耳朵。

“你說,你說。”三虎點頭。

“三虎,我想了好幾天了,唯一沒想到的是,胡正軍竟然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這是原則問題。原則問題,必須不能不管,你說對嗎?”猴爺看著三虎,三虎不停的點頭。

“現在不是張有財要結婚了嘛,而李繼堂肯定是總管,任務分配當然還是以前的慣例,我的任務肯定是記情薄,你的一般是喝酒待客,你說對嗎?”猴爺說道。

猴爺看著三虎,“到了那天,你把其他的放一放,你要找機會,多和胡正軍喝酒,一定把他灌醉,然后暗中伺機收拾他。”猴爺說。

“怎么收拾呢?這難度太大了吧,咱們兩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啊?”三虎說。

“簡單的很,胡正軍和你一樣,不是愛鬧洞房嗎?張有財的人緣非常好,那天鬧洞房的人肯定很多。到時候,我暗中將燈的開關繩‘不小心’弄斷,你可以拿根串藥的長針,刺穿他的大腿,叫他體驗一下‘肉疼’的感受。”猴爺說。

“啊呀,這倒是好計。”三虎若有所思,“不過萬一他懷疑是我了怎么辦?”

“不會的,到時候咱們多叫些人,進行周密安排,讓他無論如何他也懷疑不到咱倆身上。”猴爺說完,三虎還是有點猶豫,“這個到時候看吧,不過嘛,那人確實太過分。”

猴爺和三虎邊喝酒,邊計劃,直到三虎老伴和兒媳婦回來后,猴爺才去了。

結婚前一個禮拜,張有財帶著文娟到城里買了衣服和首飾等。第二天,謝老師、張有財和他姐姐等去文娟家送了六千元的禮錢。

這幾天,大家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三虎哥是廚師,他提前三天帶人采購了肉、菜和調料等開始做宴席了;何偉提前聯系好了車隊;謝老師和滿成他們已將桌椅、碗柜拉回來擺好了......

結婚前一天晚上,全村很多人都到了張有財家。李繼堂站在正房中央,開始安排代勞分工。

兩年多來,李繼堂又回到了“公眾視野”,重新從事他的老“職業”了。當然沒出意外,猴爺是記賬的,三虎是陪客人喝酒待客的。何偉、滿成則是跟隨文龍娶親的。然而,胡正軍在黑壓壓的人群中站了半天,直到李繼堂安排完畢,也沒聽到他的名字。他站了一會,悄悄的溜出去走了。

次日十一點左右,接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回來了。在高亢的喇叭聲中,隨著雷鳴般的炮聲響起,迎親隊伍已經到了門口,大家開始忙碌了起來......何偉、謝老師、春生等忙著給娘家人發送紅包并邀請下車進院,新娘文娟則在張有財姐姐和香秀的攙扶下緩緩進入院子然后進入婚房。張有財從車上下來后,戴著大紅花神采奕奕的站在上房的屋檐臺子上。李繼堂開始計劃著安席。因娘家人來的不多,李繼堂將娘家人全部安到上房屋子里,外面院子里則安了張有財的親戚和本村上了年紀的人......

猴爺在婚房前面的墻角下支起桌子,攤開情簿,擦亮了鋼筆,開始了他的“工作”。他一邊收拾著情簿,一邊偷偷的在人群中搜索著胡正軍,而此時胡正軍似乎還沒有來。

二十分鐘后,正式上席了。滿成、文龍和村里的一些年輕人紛紛排隊端菜。渭州上席的第一道菜都是大涼盤,傳統的大涼盤是由豬頭肉、雞蛋、胡蘿卜、海帶絲等烹制而成。大涼盤后,則開始劃拳、敬酒,敬酒過程起碼需要一個小時,完了才依次上其他的菜。

輪到敬酒的時間了,敬酒隊伍散開到各個桌子邊,開始招待喝酒。三虎已是迫不及待,他被安排到上房給娘家人敬酒......

猴爺著實忙了一陣子,他忙完后,見三虎還沒出來,他差人將三虎叫到跟前,“哎,三虎,你少點喝,還有重要事情呢。”

“放心放心,晚上再說。”三虎說完后趕緊過去了,此時他和一娘家人劃的正酣,猴爺這會叫他,他有點的生氣。

……

兩小時后,隨著甜米飯的上來,意味著第一輪席已結束了,喇叭也開始響了起來。按照安排,文龍和春生分別開車去送娘家人去了。

娘家人走后,第二輪席開始了。第二輪一般大都是本村和鄰近村的人了,也沒有專門敬酒的了。果不其然,胡正軍進來了,他先在猴爺跟前上了情,“今天你可夠忙的了。”

“哎呀,你怎么才來,趕緊坐席,不然沒位置了。正軍啊,今天你得好好展示展示你的酒量了。”猴爺堆笑著。

“完了你也過來啊。”上完情后,胡正軍挑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李繼堂大聲喊著還未入席的人,“大家趕緊就坐,馬上開席,十個人一桌,大家都坐好了。”

三虎此時已經有點醉意了,送走了娘家人,他進了院子,揉了揉眼睛,看到胡正軍后,他過去坐到胡正軍的一桌席上了。

“正軍,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來?”三虎急忙給胡正軍散了煙。

“我又不是娘家人,早來的話,你也不招待我。”胡正軍看著三虎說,惹得席上的人都哈哈大笑。

“也好也好,沒問題。這不,我趕緊過來招呼你來了。”三虎說著,涼盤已經上來了。三虎示意胡正軍,也示意大家開始夾菜。

到了敬酒的時候,三虎看著胡正軍,“正軍,你給咱先打一關啊,你的拳好量大。”

“你先來么。”胡正軍推辭道。

“你來,我已經有點上頭了,加上早上的燴菜沒吃好,感覺已經差不多了。”三虎看似十分誠懇。

“好吧,那就我來。”胡正軍說完后,開始按照順序敬起酒,劃起拳來。

他們這一桌十人,喝酒的也就一半。不一會兒,胡正軍的一關已經完了。三虎接上開始過關,下來大家逐一過關。

猴爺一有空閑,他就老遠打量著三虎和胡正軍他們一起喝酒的進展......幾個人搭完禮后,猴爺叫來了滿成,“滿成,這半天我看你端菜挺忙的,完了你也要吃點,然后抽空劃拳喝酒啊。”

“哎,我不急,猴爺。”滿成準備趁空坐在猴爺旁邊的椅子上歇一會。

“你過去把胡正軍敬幾拳,我看三虎根本招架不住啊。”猴爺說道。

“我懶得跟他劃拳。”滿成說完將臉轉向一邊。

“那好,你先幫我看著,現在搭禮的不多了,我過去劃幾拳。”猴爺說完,湊到三虎一桌去了。

猴爺過去跟胡正軍劃了十幾拳后,他故作嘆氣,“我劃不過你,我先忙會,完了再敬正軍。”說完后他又回到搭禮桌旁邊。此時三虎又跟胡正軍劃了起來。

第二輪席快結束了,張有財和新娘文娟在李繼堂的帶領下,開始逐一給大家敬酒,敬酒完后,第二輪席也就完了。到第三輪席時,已經下午六七點了,坐第三輪席的人相對少了,主要是代了勞的人,包括猴爺、謝老師、何偉加上送娘家人剛回來的文龍和春生等等。三虎和胡正軍還在邊聊邊喝,很明顯,胡正軍已經喝得不亦樂乎了。

趁村里其他人和胡正軍劃拳間隙,三虎悄悄跑到墻角,早上他將串藥的長針趁人不注意,別在墻縫隙里。然而,此時無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那根針了。他雙手趴在墻上,睜大眼睛在找,但還是沒找到。

突然,一只巴掌拍到他的肩上,嚇得三虎打了個冷顫,他回過頭,見是猴爺。猴爺哈哈大笑,“喝成這樣了,站都站不穩了。”

“我有點難受,你放心,一會就好了,你趕緊坐席去。”三虎說完,猴爺又過去了。

“三虎,你怎么不見人了,就那么點量。”胡正軍在那喊道。見是胡正軍喊自己,三虎踉踉蹌蹌走過去,“正軍,我喝不過你,不喝了,我要鬧洞房去。”說完,三虎朝婚房走去。

“等等,我當然也去,咱們給張有財鬧鬧。”胡正軍搶在三虎前面到了婚房。

其實,鬧洞房早已經開始了,文龍和村里很多年輕人已經圍著炕旮旯里的文娟鬧騰,真是里三層外三層。胡正軍使勁撥開人群,爬到炕上,搶到文娟跟前,“哎呀,給你胡哥點支煙么。”正當文娟要點時,他偷偷的將打著的火吹滅了,文娟連續點了幾次,胡正軍都吹滅了。

胡正軍大聲喊道:“點不著就不要點了。來吧,你把我親一口就行。”胡正軍說完,文娟使勁將胡正軍推了過去。

文龍偷偷的將手伸進人群,將頭轉向外面,“哎呀,夠不著啊。”文龍剛說完,不知誰從后面“嗷”的一聲將地上站著的人群一下推到炕上,屋子里頓時亂成一團......

猴爺聽到屋子里大聲喧嘩,他急忙跑到婚房門口。見里面水泄不通,他背著手,將屋子的燈關后,再使勁將開關繩拔斷了。

“嗷,嗷,沒電了,沒電了,黑了更好啊。”大家喊著,都往炕上擠去,只聽見文娟聲嘶力竭的大喊:“不要亂來啊,不要亂來啊......”

三虎剛才被人擠了出來,他又努力的擠進去。此時文娟將打火機打了起來,在昏暗中,三虎看到胡正軍雙手托著文娟的胸部亂摸。文娟急的快要哭了,她無助的喊道:“除了點煙,不許胡來......”說著她雙手護住了胸部。

三虎怒從心起,他側過身子,將右手從文龍腋下穿過去,一把抓住胡正軍的襠部,使出全身力氣將胡正軍襠部“兩個蛋”死死捏住,越捏越緊,只聽見胡正軍聲嘶力竭的大叫......

然而,任憑胡正軍怎么大叫,因人多聲音大,大家仍然繼續鬧騰。三虎趁機又使勁捏了一陣,胡正軍痛的一陣眩暈,倒在了文龍身上。

這可把文龍嚇壞了,他站起身來大喊,“大家停停,大家停停,出事情了,出事情了。”這時人們才慢慢恢復了冷靜,聲音也小了下來。

文龍使勁站起身來,“趕緊把燈打開,出事情了。”

猴爺急忙打開手電筒,站在炕沿上,將開關盒擰開,用一根筷子將開關撥了回來,屋子里頓時亮了起來。大家回頭一看,只見胡正軍雙手抱住襠部,不停的抽搐,頭上的汗如水一樣往下流。

猴爺趕緊跑出去叫了何偉,何偉正在喝酒坐席,他幾步跑到婚房,“趕緊救人,趕緊救人。”然而人們嗖嗖的一個接一個溜了出去,三虎也趁機溜出去走了。

無奈,何偉背著胡正軍,猴爺托著雙腿,急忙將胡正軍帶到了他家里。

“鬧洞房的么,你怎么弄的?”何偉吃力的將胡正軍放到他家的炕上。

“我不知道,誰趁黑把我的兩個蛋快捏碎了,我痛死了……”胡正軍說著,豆大的汗珠依然在滾。

何偉看了看猴爺,又看著胡正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怪事了。”

何偉將李向紅叫來,“胡正軍鬧洞房受了點傷,你有碘伏之類的給他擦擦,應該就好了。”說完他和猴爺出來了,只聽見胡正軍仍然不停的大叫著......

“怎么老出這怪事!”何偉不停的搖著頭看著猴爺。

“就是啊,你說這......”猴爺說道。

當天晚上,李向紅叫了李向偉,將胡正軍拉到醫院住院去了......

第二天是娘家人回門,第三天是訪三天,以后一切都井然有序。

幾天后,胡正軍被捏的消息在村里廣為流傳,人們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胡正軍自己不小心弄的,有的還說是文娟干的......反正這成了這段時間村里人茶余飯后的主要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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