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錫蘭 最后的萊茵人

來了很多很多

蟲子!

......

1942年,地點:絕密。

這座臨時的試驗基地建設在一座蟲巢下,它們全部在深邃的地下,上面全是堅硬的砂巖層,四周的堅巖硬的像是鋼殼,蟲巢下面都是復古手藝雕刻的石料,搭建而成的金字塔,上面刻著陰澀難懂的壁畫雕刻,隱晦中似乎表達著日月星軌的運行規律。

鋼筋鑄鐵打滿的地基上,有著許多精密的實驗設備與儀器。隨處可見倒在地下的實驗人員,一身白衣上面染著黑漬惡心的血污,虎獅般大小的蟲子們涌如蟻潮,它們是一群餓狼,吞噬這里的一切肉質,粗碩的電源線如同藤蔓攀爬在深井洞口的峭壁邊,像似要逃出這片地獄。白熾燈光耀如神明的指引,讓周邊盛亮四射,并漸漸黯淡......

“迪爾瓦那他們呢?”

辛德爾開口,他屈身蹲在布滿肉膜組織帶著腥臭味兒的長桓臺階上,望了望下面那一群群惡心的東西大口大口粗喘著氣。汗水不像往日那么溫潤的從皮膚里冒出來,像是開閘放出陣陣洶涌。

壯如虎筋的肌肉緊緊繃起,雙掌上的拳刃兇煞銳利,泛起點點白光。

“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萊因斯·布倫指指下面密密麻麻的蟲子們,它們圍著黑衣作戰服人員的尸體蠶食,幾只巨碩強壯的蟲子搶在前面撕噬,后面圍著一大圈圈肉瘤瘦小的蟲蛆。

這個族群的社會體制——強者才有權利優先享受‘美餐’,弱者只能卑微的看著,或者撿拾剩下的肉碎。

布倫自言自語,全身貫注的將他的精神放到‘圣靈’上,在他的精神腦海里詠頌著,以他為中心,激烈打閃的電弧層層包裹著他們兩人,外面的蟲子紋絲不動,緊緊盯著。像是黑夜里閃著兩眼綠光的群狼看著羊圈柵欄圍著的兩頭肥羊!

“好消息是我們暫時還活著,壞消息是我們兩個可能活不過明天.....”布克閉著眼睛,他的牙根緊閉。強烈的痛苦刺激著他的腦顱,他的血脈里繼承了精神雷電,現在他長時間的詠頌釋放著這股力量,即便自己詠頌的多么虔誠,神依然不會憐憫他半步。腦顱感受到某種強烈的精神沖擊不斷的刺激他,如萬千細針扎著他的腦皮層。

“見鬼!只有我們兩個了么?有人出賣了我們!”辛德爾那雙銳眼看著下面被吞刮的兄弟,萊茵秘黨會的歷史就快消失了......萊茵聯盟各個加盟家族政局不穩,‘蟲心’計劃的收尾工作出事了。蟲子在這里滿地亂跑,這里就會將是成為秘黨會的葬穴——應了那個在幕后的黑手。

‘“我堅持不了多久.了....薩倫利達,.不能讓他們跑出去!”布倫咬著牙齒,他的眼睛里流著激烈的電光火石,他喊著辛德爾的姓氏,少數人才知道他的全名——辛德爾·薩倫利達,或者被叫做‘萊茵河邊的狼’。

“我們需要撤回上面,電還通著,工程電梯應該還能運行,我下來的時候看見礦口還有備用的工程爆雷,炸了洞口,塌方下來足夠把這里全部封死!”他舔了舔自己燥熱的嘴唇,

辛德爾穩住呼吸,開始讓身上的肌肉慢慢舒緩,隨后緊繃。眼前的電弧漸漸變小,布倫手中漸漸匯聚一道打閃的電流。蟲群慢慢開始向后退卻,兩人的威壓逼人,如同柵欄里本是兩只披著綿羊皮毛的獅子!

布倫聳聳肩膀:“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我們兩個。”

“為了萊茵!”

“為了萊茵!”

吼聲而起,兩只咆哮的狼......

恢恢蛛網般的電弧全部解除,辛德爾像只蓄發已久的兇狼撲擊而上,腦海吟誦出一段秘音。他的身影加快,快如一道黑電,身邊閃著詭異的白弧,利器撕破空氣聲。所經之處的蟲子都被擊倒,白弧劃過之處,灑出一片濃綠的蟲漿。

萊茵斯·布倫舞起手中的閃電,一道光閃過后,蟲群里便炸出一道霹靂驚雷,蟲體里爆出一堆血肉汁漿,像是一壺摔破的醬油瓶。深井里猛然一陣寒風穿梭,兩人發狂的笑聲回響,堅巖都寒顫著。

蟲群們張牙舞爪,嘴角突著荊棘般的牙骨,寒冷與腥臭味兒在它們之間散開。肆意間撲向二人,蟲如潮水,足夠吞沒他們。辛德爾左劈右斬,硬生生將襲來的潮水壓了回去。無數的蟲子沖向他,似萬千條毒蛇發起咬住喉嚨的致命一擊。布倫揮舞手中閃電,集聚的電流形成一道道電網,掃射無數而來的蟲子。‘嘶嘶’聲不斷響起,電流灼過蟲身們,帶著一股股讓人惡心的糊味兒。

猙獰而來的蟲子在他們兩面前一閃而過,幽邃深暗光亮稀少,鬼知道這里有多少蟲子!它們隱在四處,發出滲人尖細的叫聲,如吐著舌信子的毒蛇。

從黑暗里撲面而來兩只蟲子,身后兩只長滿短絨灰毛的長腿強健有力,雙手前的肢爪像是一堆肉土為壤長在上面的荊棘骨刺。嘴里短細的鼠蝠尖嘴,露著兩顆長長的尖牙。兩只震顫的透明翼膜在身后鼓動,滿是殺機!

辛德爾迎面反擊,腿部肌肉強壓發力,出招兇狠,地面都被蹬凹,臉上橫著一股子怒殺之氣,手上的兩把雙刃兇寒閃爍,似月夜之下露出的狼爪。蟲刺與狼爪相交,強橫的力道震徹著這無邊的幽暗。辛德爾的眼神對視著兩條蟲子,揮擊拳刃,搏殺在一起。布倫凝閉眼睛,匯聚精神,身邊的電流像是一團雜麻閃出來,條條電流像是訓練有素的軍士般,快速分工到左右組成網狀的電墻。四處撲殺過來的蟲子撞在墻上,一劃而過,身體開裂,碎尸幾塊,濃綠的腥臭漿液被灼的發黑。

“小心!它們是蟲后下面的‘蟲衛’!”布倫怒吼,聲音攪動著之前的蛇言,在殘酷博殺的戰場,大家都專注著苦戰,只有吼聲才能相互提醒。

千錘百煉的戰斗讓兩人早就鑄成了異于常人的意識,一瞬間而來的殺機都被化解,他們是有經驗的戰士,常年走在刀鋒之上,便會感覺到刀鋒的尖銳光寒。他們是萊茵秘黨會,他們是萊茵們的精英!也是萊茵秘黨會......最后的兩人......

辛德爾撩起如長爪般的拳刃,一頭扎向蟲子的體內。金屬刀刃在那只蟲子的體內爆裂翻攪,蟲子收緊肢體,嘴邊發出刺耳的尖叫,如同一只被刺碾的蛇。辛德爾運勢用力一斬,連帶著腫塊狀的肉混著腥臭味兒的綠漿都灑脫在地,肉質摔在地上,漿液四溢在周圍,濃綠里翻著似蛋漿里的奶白,肌肉扎似虬龍的蟲子被活生生斬成兩截。

它們更壯,更有力,辛德爾再連續的搏殺中已經能感受到,每一擊他都穩定的出手,絕不貪圖連續出擊。得手后便退到布倫組織好的電墻范圍內,兩人的配合很好,天衣無縫。辛德爾出擊揮斬拿下一只退后,電流便迅速阻隔著銜接上來的蟲潮。像是殺入敵陣歸來后的將軍進入陣中,無數甲兵手拿大盾迅速關合陣門。

地上咆哮著,一頭巨碩的蟲子。

蟲海紛紛讓出一條道路,黑暗里隱現出一個身影,腳底揚塵。身子碩大如象,前面長著兩顆突凸的彎曲尖牙,這只獠牙兇獸抬牙便撞了過來。后面隨著無數的蟲子,如群蛇亂舞。隱伏的殺機在這一刻如同水瓶乍破,溢迸而出。

布倫組織的電墻,被一沖而破。 身子擦過電墻偶爾打出幾點火花,不疼不癢。有序的電墻被沖撞四亂,仿佛整齊有序的羅馬軍團被迦太基重象沖潰,士兵被撞的漫天騰飛。辛德爾掩殺而上,布倫再次組織紊亂的電流。

“攔住蟲子!別讓它們進來太多!”辛德爾一聲狼嗥,躍起沖下,撲擊如鷹,刃爪轉起連刺轉兩只蟲子,蟲嘴里的聲音極度扭曲。辛德爾殺到了巨蟲面前,與之惡戰。布倫此時立馬連續組織好了另一道電墻,無數電弧匯聚,扎進地里,堅如天牢,立馬截住了大量的蟲子。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陳年臭醬的味道,辛德爾的額前汗滾不止,巨象般的蟲子襲來,沒有長翅蟲子的迅捷,身形重慢,步步驚搖,獠牙上的微光在黑暗中狂舞躁動。

“該死!”辛德爾一聲怒罵。

巨象般的蟲子十分棘手,秘黨會早期的‘蟲心’計劃研究過這個族群的社會組織與種類結構。它是可怕的巨型工蟲,平時為巢穴打洞,但!它行進的時候更像一輛坦克,所有堅不可摧的東西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

獠牙頂來,搖頭一擺,辛德爾順勢一閃,那頭蟲子便撞在了堅巖上,井頂沉積的巖灰一瀉而下,打落下來如一陣暴躁的石雨。

異常殘酷的搏殺,辛德爾觀察,再觀察,繼續觀察.....

他壓低重心,彈跳發力,在空中打了一個回旋。巨蟲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它還在扭擺身子,調整位置。辛德爾躥在巖邊,他在吸引這只蟲子的注意,為的給布倫爭取時機,布倫一旦被打斷‘靈’,網狀電墻便瞬間瓦解,無數的蟲子蜂擁進來。即便他們有三頭六臂的本事,殺也殺不完。

辛德爾發力上前,手里的兩只雙刃閃在黑暗里發出黯淡的光,面部猙獰,牙齒被下顎用勁凝住,眼神里如兇獸般暴狂,四處肌肉絞似麻繩,雙腿在這一刻甚至把他貼身的黑衣戰斗服扯破。

之前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苦戰一場,現在又是一場苦戰。他們消耗不了多久,辛德爾用力賭上這一擊,寒風在他周圍洶涌,破碎的風聲似在狂笑。胸肌鼓漲而起,發狠的撕破了面前那件緊衣。

刃光寒爍,一往無前,一只從黑暗里殺過來的夜叉......

一牙一爪相交,撞如千萬鐵騎滾踏。

火花溢射,辛德爾的腦海里響應著無限的痛苦,像是逼著他一腳一腳走入無限的深淵。過度的使用了‘靈’他已經開始遭到反噬,雙爪緊緊鎖住了這頭蟲子的尖牙,蟲子用力抵壓,這場面簡直就像一位健壯的斗牛士用手壓住那頭狂暴的斗牛角,如果有一絲松懈,牛角便會撞來,足夠把他撞得血肉模糊。

腳下推起一堆泥石,劃出一道平整的痕跡,慢慢把他逼退到巖石壁角。

辛德爾與蟲子僵持著,雙刃鎖住的尖牙逐漸逼向自己的身體。他已經無處可退,雙肌已經被撐的通紅,像是要被炸開。雙手攥緊拳刃下的環固扣,額頭猛飚冰硬的汗,如同流出的血水。他的眼前閃過一片白接著一陣黑,腦海里劇烈的疼痛讓他已經到了崩潰的極致,雙手只是下意識的撐著用勁。

細微的電流閃爍,漸已匯聚,有如雷鳴。

布倫手中拿著一塊幽藍的塊狀結晶,他的身邊凝聚著一團閃電,綻起無數藍光,雷電之聲好似諸神的低吟。這才是兩人真正的目的,辛德爾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布倫靠著‘藍光結晶’強制的提升了‘靈’。閃電卷起,電弧閃爍,如鋒利的刀。

所有的電墻在這一刻都被解除,它們迅速聽從陣中主將的命令收縮在布倫周圍,閃電卷起團團風暴,幽藍的光像是恐怖巨獸張開的牙口。風暴帶起驚天動雷,黑暗的深井里雷光交加。布倫眼前閃著墨藍的光,他的精神腦海里匯聚著打閃的熊熊風暴,每時每刻像是有千萬雷擊降在他的腦顱。

閃電疾馳猶如狂風暴雨般圍至,路上被帶起無數的蟲子,電流灼燒著它們體內漿液,撕裂著它們的翅臂,尖牙,腫狀的大塊肌體。

“諸神在上。”

辛德爾下意識的停出手上的兩把雙刃,一堆汁流順著尖刃滾趟在右臂,紅透的肌肉開始被這些汁漿污染成黑,爆裂而起。肉瘤與粗絨毛在這一刻瞬間長了出來,黑褐色不停蔓延,肌肉都被感染,血管撐起,像是暴怒的狂蛇。

暴風閃電吹過一片狼藉,布倫停止了腦海深處里的運轉,整個人瞬間就虛脫倒在地下,巖洞里四處響著蟲子的慘叫,空氣灼熱,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味,像是烘烤著無數條蛇。布倫一步一步站起,移到辛德爾的地方,那只巨蟲被卷走了半只身子,本是一只重象的身軀,現在卻只有斗牛大小。

辛德爾用著最后的力氣把他身前的東西扳開,布倫看著他的手臂眼角上帶著一小許哀婉:“蟲菌......”

“那只工蟲攜有蟲菌,情報有誤,蟲巢還在運作!”辛德爾痛苦的用左手扭著發黑的右臂,他的面部已經扭曲。

風暴閃電漸漸消逝,蟲巢里響徹著更多的聲音,不是哀嚎......它們似乎滿懷殺機。

“快走!”辛德爾大聲喝吼,他已經毫無力勁,強烈的碰撞還有‘靈’的枯竭,寒風未停,吹過堅巖,冰冷刺骨。

“也許我該把你留在這兒,上天鐘愛你,他告訴我,應該把你帶走。”布倫挑挑眉毛,便一把將辛德爾扛起離著不遠處的井口下的工程電梯而去。

“你救我,你也會死在這兒。”

“何懼死亡,我們本來就死過。”

布倫閃身疾跑著,他的速度絕對不快,即便每名血裔擁有異于常人的體質,傷員還有過度的使用‘靈’,他的腿下每走一步無感重輕。兩人一腳一崴的到了,井梯停在下面,布倫雙手扳下運行器,這是民用的礦井,梯井都是臨時的,老式梯井靠著電力絞盤制動,機輪需要預熱,足夠主軸潤滑穩定,這樣才能讓所有部件達到良好的狀態正常運行。

預熱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足夠蟲子們殺過來將他們咬的粉碎......

“聽說李奧尼達國王......”布倫回頭看了看辛德爾的眼睛,莊嚴肅穆。他說:“靠著矛和盾,還有三百名勇士守住了溫泉關。”

“他是你的偶像嗎?”辛德爾眼前忽明忽暗,汗流如豆大,盡管吹進來的寒風肆意猛烈。

“我在十九歲的時候曾趴在莊園的淺草坪上幻想著無數英雄們,科爾特斯、征服者威廉、還有巴巴羅薩......”

井口的黑暗里,無數的風聲呼嘯,還夾著有無數只蟲子。

“現在,我有一個機會,好好活著,薩倫利達......將來為后人訴說我的傳奇。”布倫將辛德爾用力推到梯井里,立馬猛地關合上了梯井的門。

“為了萊茵!”

這次只有一只狼在咆哮,他舞起閃電沖向了蟲群。

........

“后來呢?”

“我無力的躺在梯井里,沒有力氣喚起他的名字,眼前只有無數閃電匯聚最后炸開,我隨著梯井也被沖飛,洞口被炸塌了,上面的工程爆雷在我醒來的時候也被我引爆了,所有的秘密都被掩埋在地下。”

天下著雨,兩個男人面前只有一處簡陋的芝白墓碑,青苔的老綠與新綠爬起。上面沒有任何姓氏名字,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德語‘Held’(英雄),辛德爾在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的聽眾只有一個穿著拘謹西裝和方口牛皮鞋的男人。

“故事結束了,海曼·斯沃特,不,應該叫海曼·洛桑........”辛德爾低頭,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包ATIKH香煙,還有一盒老式的火柴,盒畫上面是一名全副戴著盔甲的騎士,最后是一瓶啤酒。

“你生前最喜歡的.......”他自顧自得說:“買到這個可不容易,我可沒有偷拿一根,你知道.......我很討厭這種土耳其煙葉的味道。”

洛桑看了看眼前的雨回過頭去:“整個萊茵聯盟已經解散了。”

“森德斯們贏得了勝利。”辛德爾取出一根火柴,在刮砂紙上一掃,頓時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他小心的將手捧著,生怕雨水將它熄滅。年代久遠,ATIKH香煙都有點受潮,點燃冒出了一股濕濃的強勁煙味兒。

“無分森德斯與萊茵,我們本就同源。”洛桑漸漸起步走遠,每一步都落地踏著腳跟。“我父親曼德斯在夏威夷建立了遠東總部,血裔們的戰爭結束了,唯有和平永久。”

“.......聽著,洛桑。我只會做兩件事,殺蟲子.......還有找到出賣我們的人再殺了他!”辛德爾嘴里放進了一根香煙,點燃之后,在嘴里咬牙攪拌。

“那么.......祝你好運,我們沒有見過,在秘黨名單上您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再見。”洛桑輕聲說,他這次已經走遠.......

“再見......”

辛德爾看著眼前的芝白墓碑,他舉起那瓶啤酒,雨聲凜烈。

“為了萊茵!”

一頭滿身是傷的獨狼,獨自在雨中咆哮。

洛桑在大雨中聽著那句吼聲:“最后的萊茵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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