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班里轉來一個女孩。因為班主任和她很熟,我和班主任很熟,所以她坐在了我的前面。如果不是學校規(guī)定男女生不能坐在一起,我就要換同桌了。 因為班主任沒讓她自我介紹,所以我是班里第一個知道她名字的人。她有一條長長的馬尾辮,一向喜歡碰女生頭發(fā)的我用手指左右晃動她的辮子。
她轉身:你干嘛動我辮子啊。
我說:我叫劉明,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她說:陸果。她把辮子從身后放到胸前:你不可以隨便碰我頭發(fā)。
我說:哦,她和你的胸一樣對吧,碰不得。
她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她的胸很大,不像她這個年紀女孩該有的,所以她的腦子很笨,所以我就承擔起了給她補習數(shù)學物理的重任。
她問我: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
我說:我剛剛知道女孩子要用衛(wèi)生巾的,我想知道你用沒?
她這次沒有哭,直接用書砸了我。
后來,每次過完星期天,她都會給我?guī)Р煌b、不同口味的口香糖。再后來,她轉回了原來的學校。她的同桌交給我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話:我姐姐對我說愛情像口香糖,可以一直嚼下去。我想如果是現(xiàn)在看到這句話,我會立刻去買一張車票。當時的我卻只狠狠的罵了一句:我他媽怎么沒有姐姐。
高中的時候,一個姑娘暗戀我,按照我朋友的說法是這樣的。我相信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她總是偷看我。有人喜歡,心里總是竊喜,但她長得很丑,所以我也很愁。
我對朋友說:如果她敢向我表白,我一定會像《唐伯虎點秋香》中周星馳打鞏俐那樣狠狠打過去。
后來,她不僅沒有表白,反而在她的好朋友八卦我倆的時候說她找班里的任何一個男生也不會找我。我火冒三丈,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早自習一結束,我就把她叫了出去。
我說:你即使看不上我也不用在那么多人面前說那種話吧。
她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算了,你以后不要說類似的話啦。直奔樓下。
我沒有看身后的她是什么樣子的,有徐志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瀟灑。 從那以后,我和她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大一的時候,去看高中的一位同學,她偶然提起說那姑娘和她男友很恩愛。
我說,真好。 而我一直單著。
大學,去臨近的學校吃飯,朋友叫來了一大群的老鄉(xiāng),大多都不認識。有一個姑娘看著挺安靜的,結果卻被我朋友和另外幾個男生灌的有些迷糊。我在她快倒下的時候要了她的QQ號。 回來后,我找她聊天。后來,她一有事情就會在QQ上問我,再后來,她問我愿不愿意做她男朋友。我自己都被她嚇了一跳,我和她只見過一次,沒打過電話,沒發(fā)過短信。
我說:咱們星期天見一面再說。后來,我沒有見到她。再后來,她在空間發(fā)照片,和一個男生站在一起,下面滿滿的都是祝福。
有位整天吟詩作賦的朋友寫過這樣一句話:我們都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即使有過停留,也只是上帝打了一個盹。
是的,打個盹,醒了就什么都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