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陋的辦公室里,簡村長對鏡按摩魚尾紋,年青,永遠年青是他的追求。
? ? 忽然一陣吵嚷聲,向簡村長的辦公室逼近。到門外停下來的時候,一個“我要見簡村長”的喊叫聲,透門而入村長的耳朵里。
? ? “見村長必須預約,沒預約你見不到。”這是米秘書的阻攔聲。
? ? 簡村長慌忙把鏡子收了,小心地放進辦公抽屜里。然后他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向門外道:
? ? “米秘書,哪位貴客要見我啊?讓他進來吧。”
? ? “村長,他沒預約。”米秘書氣地小腳跺地,啪嗒響。
? ? “人都門口了,還啥預約不預約的。”
? ? 簡村長話音未落,辦公室門吱呀敞開。和米秘書一同進來的是個一文謅謅的清瘦青年。
? ? “簡村長,您好。我是末名文藝青年郝思哲,薄號倚天劍。”青年自我介紹,開門見山就道:“現有一事不明,特向村長討教。”
? ? “郝先生啊,久仰久仰,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您做客簡村。”簡村長圓胖胖的臉,笑容可掬地道:“您有何事不明,慢慢說來,咱們一起探討,一起探討。”
? ? “哦,事情是這樣的啊!”郝思哲拿出手機,點開簡書其文,道:“村長,您看,這是最典型的一篇啊。我這篇文閱讀數有,點贊量高。為什么卻無獎鉆?請問,咱們簡書平臺是不是有潛規則?有,這個潛規則的公平公理何在?請您告訴我。”
? ? “哦!這事啊!”簡村長正了正金邊框眼鏡道:“郝朋友啊,這事啊,我只能給您打個比方說。扯別的也扯不明白。”
? ? ? “好好好,什么比方,您說。”郝思哲好整以暇地看著簡村長,露出一絲輕蔑地笑。
? ? ? 簡村長依然笑容可掬,說:“咱們簡村好比一個大江湖。那么您駐簡村發文,就好比一個賣藝的。您賣藝啊,觀眾多,可觀眾只叫好,不扔錢,我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我們提供了免費的場地,再掏腰包打賞賣藝的吧?”
? ? 郝思哲:“可這么多贊,不就是觀眾的賞錢嗎?我自贊自文你們有時可都是有獎鉆的。”
? ? 簡村長:“郝先生,贊與贊也有不同。有帶能量的實贊,有不帶能量的空贊。實贊好比您耍把式時,觀眾向您投錢落盤時的叮當響,空贊那,就是鼓掌聲或叫好聲。您很聰明,我這話您不會聽不明白吧?”
? ? 郝思哲抬頭看了看簡村長油膩泛光的一張圓臉,羞慚地低下了頭。他有氣無力地應道:“明白,明白。末學受教了,告辭。”
? ? 郝思哲退出了辦公室,羞愧難當。來時理直氣壯的興匆匆變成了去時垂頭喪氣的灰溜溜。更要命的是辦公室里追出一句話來:
? ? “他精明人?我看怎么象個大傻子。”
? 這是米秘書的話,隨后一陣笑。這笑一下把郝思哲的淚堤震垮了――饑腸轆轆的他忽然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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