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北京的街頭,樹叢草坪仍灰突突的一片,或匆匆或懶懶的人們已經(jīng)換上了靚麗輕薄的外套。曾經(jīng)兇猛的北風(fēng)也卸下了那股蠻橫勁,雖也算大風(fēng),卻吹去了那股春燥的意味,繞著身、搔著癢,說不出的舒服。湊趣兒的姑娘們,用白花花的大腿點亮了色彩,訴說了風(fēng)的溫柔和春的來到。
盯著窗外有些發(fā)呆,雙眼不知盯著遠方的云還是窗外的姑娘。“噠噠”高跟鞋聲音,“先生,請問來點什么?”我一時楞楞的沒有反應(yīng),突然一個激靈,魂一下回來了。“咖啡,大杯,拿鐵,one piece of cheese cake”,我一口氣說了一串。高跟鞋明顯的被憋了一下,我甚至聽到了她喉嚨咯咯響的聲音。“噠噠”的聲音走遠了。我揉了揉發(fā)熱的額角,剛從國外回來,昨夜被時差折騰的一夜未眠,明天又要在北京開會。回想年初以來的時間,幾乎一直是在加班、陪家人和出差渡過的,自己的時間幾乎沒有,今天是難得的空閑。全年的工作計劃制定完了,但還沒有細化。這次的出差報告還沒寫。孩子的學(xué)習(xí)問題需要在和媳婦商量前,我自己先醞釀出一個想法。健身目標(biāo)雖然每年都沒達到,但還是要有的。讀書計劃到底是全年100本做加法還是30本做減法,也該有個想法了。自己學(xué)習(xí)的事不能推著來了,得有個進度要求和量化考核了。小劉的工作已被投訴好多次了,得和他好好談?wù)劻恕_@雙白腿得減減了,嗯,白腿?
“啪啪”,印著波浪長發(fā)女士的咖啡杯咖啡和一個芝士盤子放到了我的面前,“先生請慢用”。
“小姐”,我胳膊肘撐著膝蓋,抬著頭小聲問,“咱們這有豆?jié){嘛?”
“有,我們還有韭菜盒子呢,要不?”
“一杯豆?jié){,兩個韭菜盒子,不要醋”。
“我們永和的咸豆?jié){不錯喲。”
“那就來咸的。”
“哦了”。
“噠噠”的聲音又走遠了。我捧著暖暖香香的咖啡,不自覺的深吸了口氣。
嗯,春光正好,難得得空,懶懶午后,不如打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