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碧天靜,秋事促西風。
寒聲隱地,冬天或許真的來了吧。
坐著畫一天,又是手腳冰冷。
老胡昨天還是木楞的給我回電話了。讓他來個電話,可也算是登天的榮幸了。簡言兩句,匆匆稀疏。一切又歸于平常,或許一切又已不平常。
我問奶奶,為什么掃墓的掛的白條里還有紅條?她說,因為你爺爺沒了,我還在。不過,不用掛也可以,反正我也快走了。后來,真的輪到不用掛紅條了。四年的清明節,我都在的是千里之外。我不過四年,很多人應該很多年吧?在北京,在上海,在地球的另一端。
但我們還有那么多地方要留下腳印,那么多故事要去喝醉,那么多人要去傾聽,還有那么大的世界在咆哮?。?/p>
……?
有那一日,你們老去。 斜陽草樹跟著清風戲水轉兒。 小屋前的躺椅上, 靜靜晃晃, 在嫉妒著我們的光彩里, 我陪著你們,
再度年輕。
充裕陽光,如果還有他。
一切是生命里最美好的模樣。
如果可以,我們會俯著身子,
在一汪汪流過的清泉里,
洗一把臉,
看著溪流里無數星辰追趕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