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曾,眼淚珍珠一連串。幾乎都忘記了哭泣是什么感覺。來加4年,唯一感受到難過的就是那次手術和因為學費壓力,而著急哭了。
似乎感覺自己因為遇到很多事情,自以為可以豁達,不會再糾結。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而已。自己還是那個脆弱易碎,不堪一擊的小姑娘,一個傻白甜的90后。
自打18歲坐了3天2夜的火車去沿海求學,一路西行到菲律賓,加拿大,美國。離家9年,從剛開始的1年回去1次,到后面3年才回去一次。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希望快速成長,不用成為父母的負擔。每次在電話中,或者回家。都可以感受到他們被人情世故壓得喘不過氣。最根本原因還是經濟緊張。來加讀書后,因為自己本身都沒有第二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只能靠自己勤工儉學。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回家的機票。
好不容易讀了2年書,工作1年后,回國居然是為了完婚。心中覺得異常愧疚,怎么可以3年不見則已,一見面就為他人妻????我不愿意,但是也得愿意。這是媽媽自重病以來的心愿。一直以來各種努力都是希望和媽媽的身體賽跑,這樣才可以實現自己在30歲前賺的第一個一百萬,用更多高質量的時間來陪伴父母。以償多年來,不能在他們身邊陪伴的失落。
之前一直不想家,本來在加國就過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原來是因為,思念被我悄悄得藏起來了。不敢想,也不敢碰。因為碰觸后根本沒有任何結果。迫于生計,自己還是必須得工作奔波。
記得之前聽了2年的英文歌,不敢聽中文。只怕熟悉的旋律想到熟悉的人。結果那次在朋友車上,一不小心聽到了久違的小虎隊的”愛“。那時哥哥結婚時的背景音樂,當時我和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哭的稀里嘩啦。舍不得自己的哥哥就這樣結婚了。那首”愛“,瞬間整個心間一顫,淚水狂瀉不止,完全沒有辦法可以控制。
直到那4個月,開了2萬公里上下班。每天都祈禱,自己開高速不要出事,因為我還沒有見到媽媽。我還沒有帶媽媽來加拿大,看更廣闊的世界。
當時回國完婚,在機場與父母分別時,早已成為了淚人,直至飛機都飛了幾個小時后,一想到分離的畫面。淚珍珠還是自然浮動起來,滴滴答答。
太多年的分離,特別是曾經體會過母親險些離去的傷痛,讓我既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又為了心中所謂的高質量相聚而和他們漸行漸遠。如今13歌小時的時差,估計世界上也沒有哪2個大陸相差那么遠了。
去年11月,沖動下訂了3張機票。打算今年3月親自回去接他們來加拿大,以此實現自己多年來的半個夙愿。可惜天意弄人,突然的移民邀請,2周帶薪休假成為水漂。讓原本的行程,被打上了大大的問好。今年春節,估計是自己最難過的一個春節。對家的思念達到了登峰造極的臨界點,一直悶悶不樂。最后,當自己親手把自己的機票取消時,已經麻木到心頭血快干了。
當時計劃回去和父母一起慶祝自己生日,這應該是9年來第一次和他們慶祝吧。同時和他們同一天來加拿大。可惜,可嘆,可怨,可憐,可恨。。。
古人云,人生7大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怨恨會。目前深刻體會了病,愛別離,求不得。那種痛徹心扉,求而不得,無可奈何都快把自己吞噬得體無完膚。
恰巧此時,老狐貍一般的老板,讓我替同事完成她的工作。之前,已經個鐘不滿,因為臟活,累活都是我來擦,而工資還是起步價。被利用到,替同事干她完不成的工作,還被老板威脅,不干就走人。
從來就不喜歡被威脅,也不愿意被委屈。辛苦努力那么多年,就為了擁有不再被委屈的資本和能力。我可以對不喜歡的人,事說不。可惜,繞了一大圈,自己才發現,離哪個目標還有多遠。請問我的第二職業在哪里?我的公司方向在哪里?我要實現通過榨取剩余價值或者資本復利來實現財務自由。擁有對黑勢力說不的權利。
(今天下班后,去到常去的加美交界河待了許久,那淚珍珠就像許久沒有聞到churned餓氣息一樣,全部爭先恐后得冒出來。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招架得氣勢,we both have better options. i have and you have too.謝謝老板提醒,這加快了我投簡歷的速度和找工作的決心。
一直優柔寡斷,因為移民懸而未決。如今只能臥薪嘗膽,為了那最后的勝利。曙光,你可以來快點嗎?等了太久,真的需要休息了。需要休整2-3個月,才能更好的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