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片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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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電影切換到一個場景,二樓的露天酒吧的卡座,樓下是空曠有小花園的小廣場,天色剛暗下來,眼望下去可以清晰眺到不遠處街道霓虹閃爍。主人公坐在靠欄桿的位置上,一男一女,男的身著煙灰色polo衫淺咖色休閑長褲黑色的淺短發梳向腦后靠耳邊的頭發短于梳向后的頭發寸長的直立著,雙眉濃密且有型不雜亂,狹長內雙的雙眼略有興味的望著對面的女孩,兩片薄唇有條理的翻動著講出一些什么話逗笑著,女孩兒眨著大大的眼睛晶亮亮的泛出些笑意,精心修飾過的眉梢隨著面部表情轉換顯得生動,小巧的鼻翼時而皺起時而又放松開來,嫣紅豐滿的小嘴時而向上揚起彎彎的弧度時而緊抿著做出認真傾聽的嚴肅模樣,黑亮的長發披散著別在耳后忽而又被風吹起兩束散開遮在面前。一幅養眼的年輕情侶畫卷被拉開,沒人會在意他們是初相識。

男:“貝殼的嘴里藏了珍珠,你猜猜我嘴里藏了什么?”

女:“我可一點兒也不好奇,這種玩法太低級。”(說著調皮的擠了擠眼睛)

男(無奈的聳聳肩,愈發有興味的翹起嘴角):“那就說說你為什么同意我坐下來,或者說說你想要什么?”

女:“也許是一場愛情,也許是一個夜晚,也許什么也不必。我現在還不確定。”(說著低頭點燃一根細枝香煙)

煙霧繚繞在女孩兒的眼前,四周閃爍的霓虹越發使人瞧不清眼底的神色,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瞬間迷亂。場景沉默了片刻,四周的卡座依然有人來往,不曾暫停。

“你常對人懷抱這樣的期望嗎?”男人終于開口。(雙眼略帶認真的注視著對面的面孔)

“也許吧。也許我碰巧只這么做這一次。總之不會再有下次了。”女孩兒捻滅煙頭抬起頭回答。(眼神像是望著對面的男人,又像穿過男人望向不知名的遠方,眼底泛起茫然憂郁的一抹藍。)

“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就確定是最后一次?”男人講話的語速還維持著不急不緩的風度。

“因為我要結婚了”女孩兒動也不動的回答。(面部表情不動)

雙人場景又安靜下來,這次換男人點燃香煙(不過是粗支的)氳起煙霧,繚繞的煙霧試圖遮擋住男人的面孔又被風吹散,露出微皺的雙眉和不見笑意的眼底。一時之間,香煙又開始為靜謐計時起來。四周喧鬧繚亂如常。

女:“接受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難不難,我想知道。”(她忽然開口,眼底的憂郁未褪的望向男人。)

男:“所以你在試。”(男人不見笑意的注視著女孩兒,左手的香煙兀自燃燒冒煙被風吹散)

女:“你看起來是我喜歡的人。”(女孩兒毫不躲避的回望過去)

男:“現在你想要什么?”(男人又彎起唇角,眉梢上挑。)

“你能給我什么?”女孩兒回問。

“你想要的任何一件,憑你所愿來拿取它。”男人語氣忽然慢下一拍。

時間在你來我往間流逝,旁邊的卡位又換上一批新的客人。夜色漸深,海濱城市的夜晚很少能看見星星,今晚如常只是一塊兒黑藍的幕布懸掛在頭頂。潮濕的風倒是難得的泛著涼意,使這個夜晚多了不同于其他夏夜的舒適感,所有的存在的都或多或少顯出點兒難得的意味。主角場景依然安靜,雙方陷入一種舒適的僵持中。時間在流淌,場景不能一直處在舒適的泥潭中,舒適的泥潭更能使人下陷。一切忽然充滿了不可眼見的危機感。

主場旁的卡座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落在地面的破碎聲,像是憑空往泥潭中投下一柄可劃動的木漿,場景開始了緩慢流動。

“那么,請給我祝福吧。”女孩兒眨眨眼睛開口。(大大的眼睛依然泛著亮晶晶的光芒,較之先前似乎看起來更生動了些,又好像都一樣。)

“是的,我說過你想要的任何,”男人頓了頓,“祝福你,美滿幸福,”似乎語調更慢了些。

男人朝女孩兒舉起酒杯,兩只玻璃杯輕微碰撞又分開。飲完酒,劇情該走向結尾了。

兩人并排走下樓梯,穿過小廣場走到街道邊。腳步停了下來,兩人對面站著,相視的一笑倒像是時間經久的默契,互相張開了懷抱,一個融洽的擁抱出現在畫面中。

“我走左邊”,“我走右邊”,聲音混在一起倒分不清是誰向左又是誰向右走了。

懷抱干脆的分開,二人皆利落的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不曾回頭。

畫面流動過二人行遠的背影,定格在霓虹閃爍的街頭,路人涌動來往。二人話劇如流星劃過這座城市,一切依然如常。

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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