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
“我年紀大了還帶著孫子,你給我讓座位吧!”
“我現在沒有都快過不下去了,欠你的錢我就不還了啊,反正你也不差那點錢!”
“你現在賺大錢了,是不是應該給報答一下鄉親父老啊!”
. . . ?. . .
當你拒絕的時候,他們就會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之前在微博上看見一個女孩說了這么一件事。女孩去北京出差回來,因為路途時長比較久,要在火車上過夜,就訂了臥鋪的票,想好好休息一晚回去的第二天可以工作精神一點。
她在火車上有點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火車中途停站,一個40多歲帶著小孩的女人朝她走了過去,直接把她推醒,讓她換到上鋪去,把她睡著的下鋪讓出來。
突然被吵醒,女孩的心情不是很好,并且她好不容搶到的比較寬敞的下鋪,她并不想要換,就拒絕了對方的要求。然而她的拒絕似乎惹怒了那位婦女。
婦女把包往地上一扔,說道:
“要你跟我換一下怎么了,我帶著孩子睡上鋪多不方便啊!”
“我家孩子這么小,萬一從上鋪摔下來了怎么辦!”
“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么沒個好心眼啊?”
......
女孩被婦女說得有點懵,婦女見沒有得到回應,就一直在吵鬧,整個隔間的人都被她鬧醒了,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女孩。睡女孩對面下鋪的中年大叔更是長嘆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嘖嘖嘖...”
婦女像是得到了應援一般,更加不依不饒的說了起來。女孩什么都沒說,直接去找乘務員。
最后女孩也沒有讓位,在那位婦女的喋喋不休當中過了一夜。
就是因為沒有給對方讓出下鋪,女孩成為了別人口中“沒有道德”、“沒有素質”、“沒有善心”“十惡不赦”的大罪人,真是讓人覺得又氣又好笑。
不知道為什么人們講的道德并不是用來約束自己的,而是用來審判別人。
我父親有一個好朋友,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縣,后來經過自己不斷的努力,現在過上了非常好的生活。這位叔叔如今身家超過十億,在北京城區里有好幾套別墅,娶了一個影視明星,名下有兩個實業公司,也有兩個影視公司,現在還想做連鎖咖啡品牌。
有一次我們一家人去北京玩,他把我們招待得特別好。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在他別墅的院子里燒烤,他和我爸坐在葡萄樹架下喝啤酒,一邊喝酒就一邊說他有多討厭他出生的那個貧窮小縣。
他說,一開始出人頭地的時候,有錢確實會給那個小縣城,確實也想為發展那個落后的地方出一份力,但是后來,那個地方的人讓他傷透心,他再也不會覺得那是他的家鄉。
“比如說我的駕照要年審,別人一百多塊錢能辦好的事,我一般沒個幾千塊一萬塊是辦不下來的,我雖然不差那點錢,但是我覺得他們把事情辦的太過分了。他們覺得我有錢,所以理所應當的我應該多給一點。我也說過我要去舉報,但是我爸說小縣城里人不多,大家都認識,舉報了大家就不好相處了。”
“我不喜歡回去過年,因為每次回去過年我基本都會花個幾百萬,一般過年走個親戚,大家就買些糖果餅干和保健品。我去走親戚可不能買那些,我要帶上黃金,再每家封個幾萬塊到十萬不等的紅包,出去吃飯也要帶上他們去最高級的酒店把最貴的菜都點一遍,不然等過完年我走了,我爸就會被親戚指指點點的說:‘你兒子這么有錢,回來了就這么敷衍我們這些親戚。’”
他說他曾經也想過等自己事業有成了就回去造福家鄉,但是現在想想真的是當時太幼稚了。小時候他們家是縣城里最窮的,每天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現在有錢了,也是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他概括了一句:“那些人全都憎人富貴嫌人貧,那句‘窮山惡水出刁民’是有道理的。”
作家斑馬曾經也講了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
她一個同學的母親得了白血病,但幸運的是,同學的父母都有醫保和退休金,并且她這位同學本身自己得收入也很可觀,因此治療的前期費用還是遠遠足夠的。
但她這位同學的第一反應并不是帶上自己的母親去檢查和接受治療,而是立刻在微信、朋友圈,以及她自己的社交平臺上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求幫助求捐款,有人因為同情她專門給她建了捐款群,斑馬也被拉進了群里。這位同學隨后便直接私信斑馬讓她直接捐錢,在得到斑馬“深表同情,無能為力”的回復之后,立刻怒斥到“你也是有父母的啊,你怎么這么冷血啊。”
自己的母親生病,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治病,卻是把悲慘作為賣點,從別人的口袋里要錢,當沒有達到目的時,便在別人的身上貼“冷血”“無情”這樣的標簽,這樣的做法實在讓人不齒。
現在人和人之間產生的矛盾
主要時因為這么一群人
他們慣用圣人的標準去衡量別人
而用賤人的標準來約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