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有個企業志愿者活動,大概200人規模,我答應了下午去一起去幫忙,主要是看看。從家里出發的時候12點,那個時候不太確定是2點的活動還是1點的,如果是1點的我鐵定遲到了。心里有點著急,本來飯都不想吃了。翻開活動鏈接一看,2點,那還是帶上孩子老公一起吃個飯再走。想到早上擦洗櫥柜,老公提醒說有1個多月沒做飯了,今天周末又沒能做飯,有點愧疚。
吃了飯,緊趕慢趕,下了地鐵已經1:55,哎,真是要走的原因嗎?所以就連活動準時到場都做不到,就不能提供點實際支持嗎?老公看出我心急,讓我在前面先跑過去,他帶著女兒慢慢走過去。活動外面沒人,不會是活動不成功吧?腳下走的更快了,聽到了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應該沒事。
同事見到我都熱情的走上前打招呼,問我怎么沒帶女兒童童來。我說在后面,臨開始了,我問活動準備的怎么樣了,他們說都弄好了,我就負責帶著童童好好玩。這幾個同事這里忙一忙,那里忙一忙,甲方也聊了幾句,大家都很滿意。我心里一方面為他們驕傲,一方面想到這個地方我從兩年半前開始做這樣的活動,那個時候每做一次都讓我元氣大傷一次。元氣大傷一方面是沒有現在做的這么熟,另一方面是我總是跟同事搭伙的那么愉快……最后我覺得我想跟能干活的人搭伴,而同事們落下的印象是輕易不能跟我搭伴,身體累加心累。(心累是我現在才領悟到的)
幾乎所有的活動都是我當時主創設計的,但是這次完全作為一個參與者來體驗,放下了對游戲活動的保護愿望,竟然發現很多可以改善的地方。特別是到了用意大利面和超輕粘土建塔的時候,第一輪輸了,我還賴著又做了一輪,而且打破了意面不能被折斷的規則,結果還是沒贏,我很不過癮。我開始檢視這樣的沒有經驗怎么去改進游戲。另外一款花了很久做的桌面游戲,今天帶著女兒和另外一個看上去上中班的孩子進行PK。這個時候,我以及知道規則的老師是多么的著急,在孩子一臉蒙圈的情況下代替她做選擇、決策,她只負責擲骰子。當然結果是我贏了,但這個對于孩子似乎沒有任何意義。那這樣的活動還有什么價值呢?
香香特意跟我們一家打招呼讓我們去她家吃飯,我們欣然的同意了。走出活動場館的時候,女兒硬拉著我走小路,我本來不高興,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為了摘一點桂花,終于注意到濃濃的桂花香。路過的除了桂花,還有荷塘幾束已經半紅半黃的樹,和長在一起一大簇一大簇隨風飄著的蘆葦。
香香和老公新婚,蘇州買房出租,然后在上海租房生活。小屋簡樸但是很整潔,像他們兩個的個性。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和啤酒。我總是那個主動承擔起將話匣打開的角色。有那么好幾個瞬間,我清醒的意識到,我要開始吐槽了,或者說我要開始把對一個“領導”的不滿用一種偽裝過后很不錯的話說出來。例如,說起老板為下屬配了一臺超出標準的電腦,我會說,老板又老板的想法的,給你這個電腦高配你都要付出代價的。這個跟出國一個道理,你接受了就不能隨意說辭就辭。
茶余飯后的這種八卦其實有時候讓你覺得很爽,可以聽別人說讓自己解氣的話,或者自己說想說的“秘密”。據說,人類就是靠這些八卦來建立故事,來建立文化的。通常,我會突然冒出“我是個很有道德感的人”來作賤自己,但更多的時候我不會告訴對方我是做公益的。那些打臉的時刻通常是得意忘形時,與人爭辯時,或者是心中有氣時。
哎,這就是我,不完美的我。臨睡前,試圖通過一片小文懺悔自己的“罪”,獲得明天的道德通行證。
如果從Yes and 的角度來說,這個時候我到底該怎么做呢?給我的同事們發條微信,說,今天說了不該說的話,老板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