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三觀賣血記》認識不一樣的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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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華的《許三觀賣血記》,讀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代文學作品中,余華是一個特殊分子,也是一個平民作家。他的作品,大多是蕓蕓眾生的某一人物,一個普通人物的往事。

從閱讀《許三觀賣血記》,個人,可以看出,倘若是自己的一點思考,那就是余華寫作的轉變。

從孤老終身的福貴,再到悲慘世界和極樂世界轉換后的李光頭,然后再到許三多,因為生活,因為愛,賣血的經歷。余華的小說,逐漸走向平和,走向中性。

其實看完《許三觀賣血記》,沒有看完《活著》和《兄弟》那樣難過,或者說憤懣。如果一個讀者,看完一部小說,沒有任何情緒發生,那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就根本沒有讀它,二一個是小說這個詞在你的閱讀清單可以劃掉。

小說的體系,就是講人生和生活。許三觀的人生,其實,在余華的筆下,變得越來越完美和幸福。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余華自己的改變。從《活著》、《兄弟》中純粹意義上的對一個時代,幾個小人物的描寫,進而對時代保有的警醒和批判。再到《許三觀賣血記》里,對真善美,對勤勞的人民的一種謳歌。這是一個極大的創作改變,也是余華的一次勇敢嘗試。

《許三觀賣血記》,沒有他的《活著》和《兄弟》那么血腥,乃至那么丑陋。小說圍繞,許三觀賣血這個事件,牽引出,平窮、家庭、倫理、以及回饋。從他的賣血,看出了,勤勞的那一代,為了生活所迫,走上了一次又一次的賣血的過程。記錄,平實而平淡。這這背后,其實就是余華對寫作的一次全新的改變。用更加穩定的心態,去描寫本來就日趨穩定的生活現實。

從這一點上,余華做到了。這本小說,最大的優點,就是平穩,而沒有過多的悲傷。很多時候,生活本來就沒有那么大的悲苦,一些難忘的往事,隨著余華小說的描述,逐漸變得風輕云淡了。

最可敬的就是,在許三觀這個人物的塑造上,我覺得我幾乎是和真實存在的某個人,是吻合的。沒有高于多少的智商,也沒有低于多少的邪念。他就是一個賣過血的人,他的生活,因為為成家,因為為孩子,因為為生活,他一次又一次走上了賣血的道路。沒有多少悲壯的,也沒有多少輕蔑的成分在里面。

小說的描寫,簡單而樸實。我覺得從這一點上,余華,一直追尋著這樣的創作初衷。大道至簡,平平淡淡。也是這類作家的底色。

最后,我覺得,《許三觀賣血記》,讓讀者近距離了解到江浙一帶,當年底層人們的生活現狀。當然,賣血,合情合法,可生活總不能一帆風順,賣血有時可以是一次拯救,這就足夠了。

余華創作的初衷,我想,也是想告訴大家。生活,肯定會有灰暗的日子,賣血就是為了在灰暗中撒一把鹽,疼的是自己的血肉之軀,暖的是那二兩溫熱的黃酒和一盤炒豬肝的滋補。

這簡單的對應,反映了生活,也體現了這一個群體本能的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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