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好人”伊深吸了口氣,終于把話吐出來了。
不會吧,真像電影臺詞啊,我心頭一涼,感覺不妙。
果然,伊繼續說道:“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做朋友,甚至你需要女朋友救急的時候,我可以……”伊還是很努力想將我的傷害降到最低。
“我能拉一下你的手嗎?”我突然打斷伊,畫風一變。伊沒有絲毫猶豫伸出手來,我簡單地拉住,幾秒后自然地松開了。
我和伊是相親認識,交往已有一個多月了。看來伊早有“說清楚”的想法。伊喜歡說話,一直是她在說,我基本上低頭不語。當伊說起三年前父親去世,工作泡湯。談起那些往事,伊慢慢有些哽咽。
我側臉望過去,一滴眼淚從伊的眼眶很快地滑出。這種狀態下,一個正常情商的男人應該是一把將人攬到懷里,讓她盡情地哭出來;或者至少用手幫她抹去淚水,不說話,溫婉地用眼神安慰安慰她。而我卻只是側了側身,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伊的背以示安慰。
坐在出租車上,我緊緊萎縮在車窗一側望著窗外。突然伊的手搭在我的手上,很涼。我側過臉望去,有些感動。突然畫風一變:“怎么像左手摸右手?”
伊說了句什么,我沒聽清。今冬天氣很冷,我的心卻比這個天氣還要冷。
回到家里給伊回了個短信:“我已經到家,安了……”
十分鐘后,伊回復了短信:“認識你是我很幸運的事情,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
“同喜,安了……”道了晚安睡了。
第二天八點多,被外甥稚嫩的聲音吵醒。本來上個禮拜六要帶小家伙去滑雪,可是我爸擔心危險沒讓我帶他去。小家伙一直惦記這事,昨晚在電話里就要求我履行諾言。我頭有些昏沉,加之心緒煩躁,哪想跑那么遠,起來洗漱完畢,就有些敷衍說帶他去小區里的羽毛球館去打球。結果,羽毛球館人滿員,球也打不成。外甥撅著嘴一臉不高興跟在我的后面。我沒有心情理他,只是一心盤算著晚上六點的要去健身房上普拉提課,希望借此能調節心情。
趕到健身房已經過六點了,遠遠望見瑜伽譚教練站在門口,感覺有些奇怪。原來今天是圣誕節,人數不夠開課(五人以上開課),教練在湊人數。今普拉提課程強度頗大,不似以往。課后我專門詢問教練,教練解釋道:“今天我比較動作連貫,中間沒有休息,而他(另一位普拉提男教練)如果認真做,強度會更大。”我頻頻點頭之后,很禮貌地問了女教練:“對了,您的名字怎么稱呼?”“炅。”“哦,何炅的炅,不好意思,沒文化。”譚教練沒說話,肩極其自然地一張一躬,瀟灑地將衛衣上的帽子戴上,隨后給了我一個清新可人的笑顏。
鍛煉完去吃飯,正吃著電話響了,一看是壯壯,心想有個酒局能借酒澆愁也好。一接電話,原來這個家伙也是閑著沒球事,還問我有沒有活動。
“我TMD都失戀了,正在養傷。”我突然有些怒,拿著電話旁若無人地開講,絲毫沒有顧忌旁邊還有一起就餐的其他人。
“不會吧”電話那頭的哥們有些意外。
“怎么不會?甜蜜和痛苦也是愛情的一部分,不能光要甜蜜,不要痛苦……”我很淡定地說了一大堆。
“哈哈……”壯壯在電話里笑得很大最后安慰我道:“那你就好好養傷吧!”
我晚上睡得不好,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大雪滿天飛舞,山洞里的深處,一只受傷的狼不停用舌頭舔傷口……畫面一黑一白,雪已經停了,天氣轉晴,狼養好傷,又在山谷里追逐母狼撒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