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匆匆那年,好似一場絕美的夢幻,時至今日我還在一個又一個季節的渡口徘徊,春花秋月在記憶里閃過二十幾載,可我還是沒能大徹大悟,遁入這塵世的靈魂再也沒能特立獨行。
透過這煙幕的迷幻,我只記得那孩童時有過的快樂在閃閃發亮。記憶里那條泥濘的村道上總是陽光明媚,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蝴蝶會在這雨后泥濘的路上扎堆落滿。有黃的.有紅的.有藍的也有把所有色彩集于一身的比一般的蝴蝶大一倍的蝶王。當所有的蝴蝶都集中落在一個地方時,悄悄蹲下身趁他們不防備從后面抓住一兩個,我沒有想要傷害它們,只是心里覺得美,手便會不由自主的去抓,也許是因為求生的本能那只單薄的翅膀在我的手里總是很有力的拍動。有時候也會用衣服蓋住一群蝴蝶,但是這樣的行為往往因為粗魯時常有幾只是躲不過死亡的命運,這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也會將那些奄奄一息的生命體捂在手里向它們哈氣,有時候真的會有奇跡,而更多的是無力回天。
記憶里門前的那條路總是很泥濘,可我就是喜歡走在那條路上,不管是否會弄臟我僅有的鞋,踏著那稀泥,還有渾濁的積水,濺起泥漿.水花,身上.臉上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跑起來。如今那條泥濘的路早已被水泥取代了,從此就再也沒有過蝴蝶,也沒有再敢走泥濘的路。
講到這里有一顆樹一下子躍入我的腦海,那是和老屋一起成長的皮特果樹,在我的腦海里,高大粗壯,我只有仰起整個頭顱才能看見頂端。這是一只豐產的果樹,只是那果子往往都是酸澀的,卻可以成為玩兒捉迷藏時藏身的好去處,爬到粗大的枝杈間休想在我還沒主動前來投降前抓到我。可這長在路邊的樹最終隨著路面的加寬倒下了,那挖掘機毫不費力的將它連根拔起,葉子在刷刷往下掉,我的心也在刷刷的往下掉。
陽光似乎總愛在夏日多停留些時日,尤其是在小河邊的草灘上,那些從河邊溢出的水總要經過那里,所以常常濕漉漉的,可我們才不會管這些只要有水就有自己的蓄水池,當我開閘泄洪時下游的水庫就面臨著決堤的危險,下游的水庫建造者總會想盡辦法抵抗這樣的洪災,用石頭砌墻的.打木樁固定的還有往地底掏洞的,無不想著當這次洪災的最后贏家。當然這不是唯一的樂趣,這河里有魚,有蝌蚪,有小蝦米,有娃娃魚,常常會抓上幾只,不為別的只為在人前炫耀,更多時候建一座池子,放進來觀賞,這蝌蚪怎么會有兩條腿,這魚有這么多尾巴,這娃娃魚還有四條腿和一個長長的尾巴。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黃昏,太陽公公總會把光線拉的很長很長,站起來常以為自己是一個巨人,我常喜歡看那些飛來飛去的不知名的蟲,因為只有在這時才能看清楚有什么樣的蟲子在飛,能看得見翅膀,能看得見有幾只腳,我總有異想天開的夢,給我一對翅膀我也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