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初,從重慶到武隆170公里,重慶理工大學管理學院脫貧攻堅服務團跨過百里到武隆仙女鎮明星村聽聽老黨員的故事,他們那個年代對黨的感情在言語中跨過時空,真實赤裸的攤開在這群大學生面前。
走過戰火紛飛 方知平安可貴
“我當時在床上,懷里抱著槍,怎么也睡不著,怕敵對分子趁機偷走槍支,翻來覆去背后直冒冷汗。”明星村84歲黨員田興倫老人回憶起17歲時的場景,自己從北京走到秦皇島,一天半的路程,走過大片大片的沼澤,腳下步履不停,心中仍舊心系祖國的未來。大學生黨員們圍坐在老人身邊,用筆記著老人的箴言,“作為黨員,我們做事要積極,不管有什么困難,我們都要堅守在前線,保家衛國。”特別是在戰爭年代,田興倫老人在通訊隊伍中永遠沖在第一線,他回憶到當時隊伍中有些同齡人害怕炮火、畏懼死亡,要當戰場上的逃兵。老人神情激動地說:“這種逃兵是最要不得的,在隊伍里是腐壞分子,在戰場是罪人。”
田興倫雖然是一名通訊兵,沒有跳出戰壕和敵人血拼,而是穿梭在各個戰壕之間,收集著戰場實時情報,耳邊轟炸的炮火沒有阻擋他疾奔的腳步,他守護住了戰場信息系統,“戰爭結束后我被分配到糧食局,再也沒有天天擦槍了。”
生活從那時起變得平淡且安定,老人現在在山上地里種種菜、喂喂豬、養養鴨,但是那雙握過鋼槍槍柄的手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除了傷病。“我的手啊,斷過三根筋和動脈,現在中指到小指三根手指完全麻木,沒有絲毫知覺”。對此,他卻沒有絲毫怨言,他面對大學生們好奇的眼光,不假思索地說:“我是黨員啊,再說現在日子真的挺好的。”
聽過黨章黨紀 方能自持有道
他認為,黨員這個身份不止是對自己有要求,更是要對身邊的人高標準嚴要求。據了解,田爺爺家三代都是軍裝,兒子曾在云南炮兵團任職,獲功勛一二。“只要是身邊成分高的同志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并推薦他們入黨,甚至是我的兒子和孫子我都會以黨員的高標準去嚴格要求他們。”作為后輩,大學生黨員從田同志的言語中體會到了他對黨的忠誠與熱愛,他一向聽黨話跟黨走,除了一件事,他“違背”了黨,而且持續了幾十年,直至今日。
田興倫老人年輕時受過傷,喪失了基本勞動能力,所以當他拿著黨費繳納給工作人員時,別人告訴他,我們不收你的,你不用給。“他們說不要我給,但是我是黨員,交黨費是一名合格黨員的基本義務,所以他們不收我就存著,存到現在幾十年了,”田興倫家屬補充說:“我們一直沒太關注,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攢到了1800余元。”
1800元在田興倫老人心中,不僅僅是一筆黨費,更是自己入黨時的承諾兌現,“永遠對黨忠誠,永不叛黨,”履行黨員基本義務,老黨員同志一直在踐行。
年至耄耋之齡,方去浮華至真
剛來田興倫老人家時,他還在地里干農活兒。84歲的高齡沒成為他懈怠勞作的理由,“勞動最光榮,不當寄生蟲。我得干啊,幾十年了都這樣,”志愿者遠遠看見老人從地里回來,就急忙迎了上去,扶住老人顫顫巍巍的身軀。“老人特別瘦,衣服被風吹得鼓鼓囊囊,遠看感覺田爺爺都要被風吹跑一樣。”重慶理工大學管理學院三下鄉志愿服務者申小凡這樣說道。
“謝謝,謝謝,嗨喲謝謝你們......”老人不停的感謝志愿者們,“謝謝你們這么大老遠來看我,聽我說話。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你們說話大點聲哈,謝謝小同志們!”老人聽力退化,很多時候一句話要說三四遍老人才能聽清,但老人依然能清楚地向我們講述他的經歷,激勵著我們在場的大學生黨員,“黨員做事要積極、踏踏實實,不要去為了得到什么而去做事,要首先想自己能為別人做好什么。”
這個理念也貫徹在他的生活中,老人在家里種了幾畝地的菜,喂了三頭豬,親自給它們準備飼料。四大袋不同的谷物堆在角落,老人熟練的撥開袋口,指著玉米面說:“這個是豬每噸必須吃的,要加一勺的水,”田爺爺拿起一旁的紅色水瓢向我們比劃著,“這個不能多呀,多了就稀了,豬吃了就會拉肚子。”他又抓起一把豬草,“這個也要配在里面,我也不知道比例什么的,就是感覺。”老人多年的農活經驗早就深深印刻在腦海里,一舉一動都是生活最真實的模樣。
“我年紀大了,不能為后輩黨員們真正做什么實事了,只能和你們說說話。你們都是大學生,都有很大的前途,千萬不能走彎路走岔路,要行得端坐得直。”田興倫老人在最后拉住年輕黨員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學生黨員張克強很有感觸,“之前黨員對我來說是身份和紀律,現在我知道了什么是黨性,我還有很多不足,不過我知道了怎么努力。”(?歐敏 張妍 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