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不敢不愿也不能相信,自己難道又要失去爺爺了。
不,決不能!
小馬爺爺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小馬,似乎在鼓勵自己的孫子,小馬倔犟的仰頭向天,兩行熱淚就這么流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發酸,鼻頭更發酸。
堯老凝思了良久,叫身旁的東山去隔壁取了一個銅盆過來,然后給東山指定好位置和高度,讓他端著銅盆,小心候著。
然后堯老從身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木盒,從木盒中取出一只金針,讓小馬爺爺把右手再伸出來,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
說時遲,那時快,堯老一針扎進小馬爺爺右臂的一處發黑腫塊,停頓數秒又猛地拔出,動作迅疾如閃電,只見一道黑血飆出,正好落在銅盆中,讓人驚訝地是,黑血中似乎還泛著淡淡的金色。堯老快聲喝道:“馬上去庭院,加水沖洗銅盆,廢水全部倒進排污口。”
東山已經聞到腥臭的味道,立馬按堯老的吩咐行事,小馬爺爺右臂上還有兩個相似的發黑腫塊,左臂上也有兩處,都用同樣的方法放出黑血后,只見小馬爺爺臉色神奇地紅潤了起來,精神也明顯地好了起來。
小馬大喜過望,連忙上前扶住爺爺,小聲詢問起來,小馬爺爺說自己感覺完全好了,精神矍鑠,精力充沛,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
眾人聽了都高興地不得了,小馬沖到堯老跟前,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堯老把小馬扶起來后,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道:“可惜了!”
眾人都不解其意,東山也疑惑地看著堯老,問道:“老師,怎么了,難道還有其他的問題?”
堯老搖搖頭,說道:“眼下的問題,接下來再放三天的黑血,便可以排干凈,再開些調養的藥方,應該不會再有大礙,只是……”
小馬前面聽得直點頭,到了后面的停頓處,心又提了起來,忍不住問道:“堯,堯老,只是什么?”
堯老看了看小馬,說道:“只是你爺爺的精神力再也回不到五級了。”
“什么,什么五級?”
“小馬爺爺原來是精神力五級的高手?”
“這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馬爺爺皺起眉頭,也沒了之前的淡定,張大了嘴巴問道:“老醫師,你是說我是,五級精神力?”
“曾經是!”
“不會吧,我,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你以前測過嗎?”
“沒有,不過我們老實巴交的農民,怎么會有這種好事落在身上呢?”
“唉,可惜了。”
“沒,沒事,也沒什么可惜的,我現在身體恢復了,能看著我的孫子以后成家立業,那就比什么都更高興了。”
“也好,小馬很不錯的。”
小馬爺爺聽到堯老夸獎小馬,倒比治好了自己的病還更高興,喜笑顏開道:“謝謝醫師,謝謝醫師了!”
不愧是神醫出手,簡直就是立竿見影,雖然經過了這么小馬爺爺精神力等級的事情,但是大家對治愈的希望更大了。
小馬扶著爺爺坐到藤椅上,朱家夫婦便滿臉期盼地上前來,朱家大嬸伸出手來,堯老挑了挑眉毛,問道:“是你?”
東山暗想,難道朱家夫婦還是堯老的舊相識,但剛進門的時候,并沒有這種表現啊,這是個什么意思呢?
朱家夫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堯老,堯老失笑道:“我還以為是這位小老弟,沒想到是小老妹,那是我看走了眼了!”
東山才理解過來,原來堯老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并沒有聽說朱家叔叔有什么問題啊,從這兩天的表現上來看,應該是非常健康的人啊。
朱家嬸子有些著急起來,說道:“神醫啊,是不是我家老朱有什么問題,你先給他看看吧。”
朱家叔叔輕聲說道:“別胡鬧了,讓神醫好好給你看看,忘了自己疼起來的樣子嗎?我的身體怎么樣,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朱家嬸子似乎還有些猶豫,堯老笑道:“沒事,我先給你看,待會再給這位小哥也看看,這樣你放心了吧!”
朱家嬸子露出感激的眼神,說道:“多謝神醫,您這么忙,還這么麻煩你,太不好意思了。”
堯老診過脈后,又看了看舌頭情況,讓東山再來診脈,自己在那沉思了起來,東山感覺這次的脈相平穩得很,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只不過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朱家嬸子的舌頭有些像小馬爺爺的,只不過分界線很淡很淡,兩邊的顏色差別很小,若不是有小馬爺爺的異象在前,這次可能都難以注意到。
再仔細觀察了朱家嬸子的手臂上,都沒有什么明顯得腫塊異常,只有幾個很小的包,不輕易挺難看出來的。
東山見大家都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再看看堯老,堯老也投來鼓勵的眼神,東山說道:“朱嬸的身體現在很好,沒有什么異常,甚至比一般的人都還要好一些。”
大家放下心來,朱哥疑惑地問道:“奇怪啊,難道非得來到城里,病才能真的好起來嗎?我們回家的那天,我媽還發過一次病,而且痛得很厲害,這是怎么回事?”
堯老的目光一直在朱家夫婦身上換來換去,突然,他停下來,問道:“發痛的時候,你的手臂上有沒有剛才小馬爺爺那種腫塊?”
朱家嬸子還沒說話,朱家叔叔答道:“她手臂上沒有,腿上有,硬硬的。”
堯老“咦”了一聲,讓他們把褲腳卷了起來,然后看到朱家叔叔指的地方,并沒有什么腫塊,堯老又“咦”了一聲。
朱家叔叔說道:“本來是有的,我那天給他揉了揉,慢慢就消掉了。”
堯老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朱家叔叔,說道:“你是用哪只手揉的,伸出來給我看看。”
朱家叔叔把兩只手都伸了出來,說道:“她每次痛起來,要很久才能好,我就兩只手輪流著給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