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而抱怨,讓這個功利主義蔓延的社會虐成渣,時而哀嘆,被這個雞湯泛濫的現實秒殺。
不知你多久沒有去星巴克喝杯咖啡,悠閑的坐上半天;多久沒有在休息日買張車票,去他鄉自在流浪;多久沒有到肯德基點一份全家桶,吃到過癮。
是的,我們沒有錢,對這種大手大腳的消費不敢恭維。
所以,每次到星巴克門口的時候,只能眼巴巴的飄過,每次去肯德基上廁所的時候,都暗自說服自己“洋垃圾不健康”,每次看見有朋友發著度假照片,會安慰奔走不易,被窩舒服。
可還是有一天,我們爆發了。眼見日子越過越潦倒,原本很多因為年輕有資本浪一把的事情,卻因為沒有錢都被擱置起來。
二十幾歲的年紀,錢成了貫穿人際關系重要的基礎,但錢也始終以啟齒的話題。沒人敢說自己不愛錢,也沒人說得清楚自己有多愛錢。
歸根結底,活著就離不開錢,因為錢,我們又被劃分出來等級,窮人,富人。可窮人究竟有多窮,富人到底有多富,要舉例子作比較,大概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們比較來比較去,本身談不上富,說不上窮。有人就把自己定義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很干脆直接的把致富問題扔給了下一代。
我們父輩們都是絕對意義上的窮人,這些年,家常水豆腐從一毛錢一塊漲到了兩塊錢一塊,理寸發從三元一位到二十元起步價,從土坯房到青磚白瓦再到鋼筋混凝土。看似進步的多元化時代,他們的生活卻越來越無趣,河里沒了魚蝦,草原成了戈壁。他們本本分分的穿梭在各個工地,拿著解放前數倍的工資,但距離想讓子女在大城市里扎根的首付款還是遙遙無期。
他們眼里,錢不值錢了。
我們是涌到城市的鄉下人,想著要自給自足的同時還要安家立業。
可就是因為錢,夢想一度成了奢侈品。我們站在櫥窗外,仿佛觸手可及。可在這個可以拼爹刷卡消費的社會,有人輕而易舉,一下子就打包了一火車的夢想。我們一面嗤之以鼻,一面又焦躁不安。錢到底有多少才算好?
《伊索寓言》里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人把金子埋在樹下面,每周會挖出來陶醉一番,然而有一天,他的金子被賊偷走了。此人痛不欲生。而他從來沒花過這些錢,每次只是看看而已,這些錢有和沒有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窮爸爸和富爸爸》講的也是關于財富積累的問題,窮爸爸和富爸爸對“金錢”持對立態度。窮爸爸為錢工作,富爸爸可以無代價的工作。
我曾經的兩個室友,因為幾塊錢的公交車費而老死不相往來。同時入職參加工作松和山,因為對“錢”的經營不同,一年后,他們的職業生活發展也有很大不同。松精打細算,工資發下來后,除去房租,水電生活費都存定期,山則不同,每月只存工資的三分之一,改變最大的則是交通工具,自行車,電動車,二手汽車,松則還是在擠公交。
很多時候,等我們有了一定的財富,又有了新的問題,怎樣才能不縮水。說到底,閑置就等于零,錢多少不是窮的本質問題,是想方法讓錢動起來,吸引更多的“錢”,不再做“負翁”,而要當“富翁”。
張愛玲從來就不忌諱自己對錢的向往。她說,我喜歡錢,因為我沒吃過錢的苦,不知道錢的壞處,只知道錢的好處。
試問,我們應該都沒吃過錢的苦吧?所以,我們都愛錢,都會想著努力“賺”,但你“賺”過來的是別人“花”出去的。那我們“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賺錢”是為了活著,為了更好的生活。所以繞來繞去,終究錢還是要“花”出去,滿足自己。
回歸現實,是要對金錢保持熱愛,但也不能過度崇拜。我們都有雙重身分,做一個持有賺錢欲望的“富爸爸”,做一個建立在基礎物質需求上的理性消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