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統計套利的時候,我們像開賭場一樣交易衍生品,我們并不糾結任何一次獨立的交易,我們只看整體。
這種思維上的切換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升級,我們把做的東西視為一個整體,只要整體上是健康的,那就值得做。
這世界上事情發展的方式有兩種,一種叫人算,一種叫天算。基金經理選股就叫人算,而標準普爾指數就叫天算,或許每一筆交易的背后都暗含心血,但是某種系統下的自然生長未必就代表了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長期來看并沒有很多基金可以跑贏大市也正說明了這點。
用一種理性的方式做生意,并不意味著為自己的每一個具體的交易都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可以把生意整體視為一個系統,這個系統會對自己里面的元素做優化,做組合,做排序,至于原因我們或許還不知道,但是種種跡象表明結果是好的,那就值得做。
這點和賭場當年設計賭法也很像,只是有了個先和后的差異。賭場找到概率方面的牛逼人,讓他們設計一些看似公平但概率或者期望對賭場有利的規則,投放市場看效果。但并不是每一個設計都被最后證明邏輯正確,不過這時候賭場要做的就是修改規則,修補漏洞,但做這一切的前提也是基于整體的運轉狀況加上每一次的極端個例的綜合分析。而我們的做法,無非是讓這個邏輯來得再晚一點。
像一個科學家一樣做生意,也能很詩意,這種美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