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愛的潮浪
我說你是如愛的潮浪；
呼喊驚起四周魚；忍讓
在愛的色彩里黯然失色。
你是漫長歲月里的清流，
黑夜抱著知更鳥，沙礫在
脈搏上跳，淚讀懂你的煎熬。
那靜，那寂寞，你是，冰冷
如雨的水翻涌著，你是
春日，深夜，你是一刻不停的琴弦。
光明磊落的晴天，你像；漆黑
深邃的大海，你是；靜謐孤獨
月光踴動著你眼里的信念。
你是一圈一圈年輪，是鳥
在歌唱思念，——你是春，是善，
是明天，你是寂靜如愛的潮浪。
2022.9.8
金絲雀
我在抬首挺胸的樹枝干上，
我在低首昏睡的灌木叢里，
我沒有向人們說：“聽我唱”
醒夜與逝春，
我啟喙又合眼，
我不是吹號角的加百列，
也不是叫醒夜的使者，
我就是我，
一只自由歌唱的金絲雀，
他們關住我，我不在乎。
那——又有甚么要緊？
一聲聲輕飄飄的旋律，
我猜他們都知道，
我的歌聲仍然自由！
（2022.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