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坡，位于半山腰上，墨綠色的山巒，郁郁蔥蔥的樹木，長著各種農作務的梯田，幾個人，彎著腰在地里鋤草，幾棟泥坯的土房子，座落有序的在一起。雞飛狗叫，給寂靜的山，增掭了一抹煙火氣息。
小艾就住在這山青水秀的地方，一米六的身才，勻稱的體型。一張娃娃臉上鑲嵌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鼻梁不高，一笑起來，臉蛋上漾出一對圓圓的酒窩，潔白整齊的牙齒，燦若星晨般嵌在櫻桃小嘴里。披肩的長發，隨風搖擺，美麗，溫柔，忠厚的小艾，是留守兒童，父母去很遠的城市打工了。
小艾和六十多歲的爺爺奶奶，十二歲的妹妹小芹在家，相依為命。小芹比小艾小四歲，已經出落成婷婷玉立的美少女了。一雙顧盼生資的雙眸，流動著無限柔情，瓜子臉，俏下巴，活脫脫的美人胚子。齊耳的短發，招人喜愛的甜嘴，把爺爺奶奶哄得團團轉，爺爺奶奶格外疼愛小芹，家里，地里的活都使喚小艾，去做。摘菜，挑水，放牛，砍柴，喂豬。
小芹總跟著小艾一起，嘻嘻哈哈地瘋著，玩著，樂著。姐姐長，姐姐短地叫著，不時幫姐姐，添把手。小艾挺喜歡小芹，給活潑開朗的妹妹講解生活小常識，每種蔬菜開花，成熟的季節，有什幺不同，麥子，芝麻，綠豆，黃豆之間銜接的故事，女人的初潮，月經的顏色，小芹羞紅了小臉，捂住小艾的嘴，別講了，羞死人了，長大了，自然就知道了。小艾望著嬌艷欲滴的妹妹笑了。
小艾上初中，學習一般，看著同學們穿的新衣服，吃著零食，一副青春盎然的樣子，有些自卑。自己家里窮，父母沒文化，在外面打工，也是出苦力，掙不了多少錢，家里一大家人開支，吃穿用度，方方面面考慮周全。爺爺的肩周炎，每逢陰雨天，疼痛難忍。奶奶的腰間盤突出，干不了重活，不能頻繁彎腰。吃藥，扎針都沒啥效果，這是長年累月，超負荷高強度體力勞動，積累成疾，頑固不化的慢性病，好不了。注重調養，疼痛感減輕了一點而已。
小艾看著家里的情況，內心憂郁，也無心鉆研學習。同桌，小羊是活沷健談的男生，一雙烏黑會說話的眼睛，高鼻梁，長方型的臉，帥氣，陽光。小羊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和小艾一起，討論習題，談論老師，以及家人的殷切希望。青春懵懂的炭火，慢慢熨化了小艾的情感。不知不覺間，小艾喜歡上了同桌小羊。小羊迷戀上了小艾身上散發出的迷人的體香。
小艾和小羊悄悄地相愛了。在老師的眼里，小艾，文靜，水出芙蓉般美麗，清爽，脫俗。小羊銳智，聰明，伶俐，頑皮，就是心沒用在學習上。目光里滿是柔情似水的小艾。兩個人心有靈犀，心里都有一團火，燃燒著。初中是寄宿，只有星期六上午，上完四節課，放學回家，帶下個星期的糧，柴，菜，以及零食。
小艾和小羊住鄰隊，上學，放學，剛好一塊兒，一路上有說不完的話，相互吐嘈老師的幽默，同學之間的綽號，小羊捧腹大笑，小艾蹲下身子，笑彎了腰。其他一路同學都回家了。小羊捉住了小艾的手，小艾慌張想抽手，卻被小羊緊緊地攢著，小艾心怦怦跳著，臉頰緋紅，一股電流從小羊的手傳遞到小艾全身，血脈噴博而出的激動，顫抖。小羊凝視著小艾，鄭重地說，小艾，我喜歡你。小艾望著小羊俊朗的臉龐，使勁地點了一下頭，小聲地說，我也喜歡你。
兩顆碰撞的心，終于敞亮地融在一起，穿過無數黑夜的相思，輾轉反側的煎熬，這一刻，似乎等待了一個世紀。小羊從此，和小艾牽起了手，在沒人的地方。兩個人淌洋在甜蜜的愛河中。忘了塵世間的一切煩惱。
這樣的日子，度過了初二，小艾在愛情的滋潤下，更加面若桃花，形如飛燕，十七歲，花骨朵般飽滿，熱情，激情飛揚。小羊比小艾大一歲，挺拔身才，鋼毅的臉上寫滿柔情，膨脹的欲望，火燒火繚地舔著青春的嘴唇。恨不得下一秒，把小艾給吞了下去。刻骨銘心的欲火，小羊在滾燙的油鍋里翻滾著，掙扎著，拼命地想抑制住身體里邪惡的火苗，卻無法控制和阻繞已經燃燒的青春烈火。
好不容易，盼到了星期六，小羊提前買了午飯，給小艾，兩個人約好一起回家。小艾弄不懂小羊，為何不跟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多熱鬧。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小羊。在學校吃完飯，晚了半個小時，大多數同學，都是歸心似箭，放學鈴聲一響，背著簡單的書包，逃也似的往家竄去。一個星期饑腸轆轆空癟的胃，等著家里豐盛的午餐，來填滿油水。還有父母的愛，散落在每粒飯中，吃到肚里，填滿空虛的精神，讓心靈和身體都得到滋養。
小羊和小艾，歡蹦著朝家走，小艾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笑個沒完，一個人也像一支軍隊，浩浩蕩蕩地行走在寂靜的山路上。小羊呢，聽著小艾的絮叨，眼里只有小艾胸前隆起富士山，一團欲火在小羊心里呼之欲出，一崩一跳，忽前忽后，閃爍不停。終于攀上了濃密的山頂，跋涉了十多里的路，小艾累得氣喘息息，小羊趁機說，休息一下。拉著小艾的手，找到隱敝在樹林里的一塊巨大的石頭，脫下襯衫，鋪在石頭上，讓小艾坐。小艾不敢看小羊雄健發達的肌肉，臉色發燙，執意要走，害怕心里蹦出的小鹿會傷了自己。
小羊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小艾，呼吸急促，心臟停止了跳動。小艾，羞紅了臉，掙扎著，想逃出小羊的懷抱。那一刻，世界安靜了，鳥語花香都了無聲音。只有兩顆年輕的心緊張地嚙合在一起，小羊試探著，吻著小艾，致命誘惑的嘴唇。小艾放棄了掙扎，甜甜享受著初吻，并積極回應著小羊，眷戀的舌頭絞織在一起。蓬勃的龜頭，抵制著小羊的衣服，小羊忍不住將自己完全徹底交給小艾。小艾躺在小羊的衣服上，兩具膨脹的青春銅體，終于糾纏在一起，靈與肉的結合，酣暢淋漓，渾汗如雨。愛不知所以，彼此深陷，情不知所錯，一往情深。
事畢，小艾，只覺得下身有些疼，酸澀而幸福的疼痛。小羊鋪在地上的襯衫，染了一片紅色的血漬，那是小艾，處女膜留下的吻。小羊收起衣服，對小艾說，我們結婚吧！我會珍惜你，一輩子。小艾點頭，羞怯地說，我不知道家里人，會不會同意。我們先上學，等初中畢業，再結婚。那我想你了，怎么辦？小羊抱緊小艾，低聲地呢喃。一星期，一次。在這里，好嗎？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覆水難收，誰都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魔鬼，牽引著走向高潮，走向毀滅。
這樣美好的日子，持續了三個多月。小艾與小羊，按步就班地上學。小艾準時的月經遲遲未來，小艾有些慌亂，忐忑不安，上課走神，焦慮。每次和小羊在一起，只管偷歡，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是不是懷孕了。這個想法一蹦出來，小艾嚇得魂不附體，自己是初中生呢，懷孕是結婚以后的事，傳出去，名譽壞了，怎么做人呀！父母，爺爺奶奶的臉往哪兒放啊！小艾，后悔了，自己的輕率，惹上了麻煩，連累了家人。
焦灼地盼望著，星期六如期而至。小艾向小羊傾訴著，內心的忐忑。小羊卻興奮地歡呼著，若真的有身孕，就嫁給我好了，凡正你是我的人，早晚得舉行儀式。可我初中還沒上完呢！沒關系，我們倆人的成績，升學是是沒有希望的，不如回家，經營我們的幸福生活。
小羊從醫院那里，悄悄買了試孕棒，塞給小艾。小艾在家里偷偷地測試，兩條紅線，標準地懷孕了。小艾使勁地掐自己，垂打著自己，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怎么辦？怎么跟父母說，跟爺爺奶奶說，他們會不會打死我呀！小艾嚇得不敢往下想，愁眉苦臉上學去了。小艾的爺爺奶奶，只管給小艾和小芹做好吃的飯菜，保證她們身體成長所需要的營養。至于小艾，小芹，心里想些什么，他們不得而知。青春期思想的教育，是空白的，無知而盲目地相信學校，會教育好孩子，少走彎路。
小艾告訴小羊，自己懷孕了，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喜悅，只有驚恐，害怕暴露丑聞，害怕老師，同學，家長，及鄉親們知道真相，無數刀子般的語言，凌遲自己脆弱不堪的靈魂，流言蜚語吞食一切，青春的歡愉，抵擋不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傷害。小羊安慰小艾，自己回家，跟父母說清楚，請謀人上門提親。小艾，也只好點頭，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問題。（根本沒想到去醫院，墮胎）。
六神無主的小艾，在學校度日如年，焦灼，煩燥，寢食難安。小羊也眉頭緊鎖，時刻替小艾擔心著，害怕紙里包不住火，深藏的戀情暴露在陽光之下。好不容易，盼到周末，小羊回家，趁晚上，父母在家，將自己和小羊的事和盤托出。父親聽完，用煙袋鍋狠狠地敲擊著小羊的頭，孽子啊！好好的姑娘，被你毀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還要隱瞞到什么時候。小羊低著頭，囁嚅道，不敢說，害怕您們呀！父親長長地嘆了口氣，吸著煙，思索著，請誰去當媒婆。母親倒是高興，自己的兒子，不用愁著說不到媳婦。
小羊的父母，提著重禮，找到村長，央求村大去小艾家提親。（媒婆一般得請有頭有臉，德高望眾的人來擔當）村長聽了來龍去脈，等小艾上學了，就去小艾家說媒。小艾的爺爺奶奶受寵若驚，一邊熱情泡茶招待村長，一邊寒喧道，什么風，把您老人家刮到這兒來了。村長在村民眼里，就是“皇上”，享受著高高在上的待遇。老李啊！您的孫女，小艾刮的春風，把我帶到您這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李一臉的茫然，怎回事，小艾犯了什么錯，驚動了您大駕光臨。小艾奶奶也驚慌地杵在那，不知所錯。
是這樣的，鄰隊的鄒小羊，喜歡上你家小艾，托我來說媒呢！小艾和小羊是同學，倆個人早就好上了。啊！老李驚呆了，孫女還小，本沒到婚嫁年齡，可看村長言之鑿鑿的樣子，也不好回駁。只得說，這個事啊！我得向小艾父母反映，征尋小艾意見，晚點給您回話，好嗎？村長若有所思地點頭，起身告辭了。
小艾的爺爺奶奶趕緊給小艾父母打電話，傳達了村長的旨意。小艾的父母，老實巴交的，怎么也想不到女兒事，擺上桌面，女大不由娘啊！小艾的父母說，還有一個月，春節放假，回來再說。這期間，問清楚小艾，是怎么想的，我們得尊重小艾的意見。
事情說開了，小艾和小羊反而心里踏實了。等待著家長們定奪。冬天，穿得厚，小艾隆起的小肚被遮掩得很好，老師和同學都沒發現異常，小艾也從不缺勤，珍惜著在學校度過的每一寸時光。
周末，小艾回家，面對爺爺奶奶審問。主動擔白了，自己喜歡小羊，愿意嫁給小羊做妻子。只是沒敢告訴爺爺奶奶，自己懷孕的事。爺爺奶奶給小羊的父母打電話，說了小羊的想法，小羊又親自對父母說一遍。小羊示意爺爺奶奶出去，小聲地跟父母說，自己懷孕了，三個月了。父母在電話那邊，長久地沉默，小羊估計父母氣得說不出話，過了很久，父母讓爺爺奶奶接電話，小羊躲進了房間。爺爺奶奶這才知道，孫女有孕在身，滿天過海的真相浮出水面，驚呆了所有人。父母交待小羊綴學，趕緊將學校的被子，書籍都拿回來，別再丟人現眼了，讓人戳脊梁骨的日子，不好過。答應村長，定下這門親事，年里定親，明年正月，將小艾嫁過去。
小艾的爺爺，匆忙找到村長，表達了小艾父母同意這門親事，盡快擇曰子，定親。村長歡喜，媒婆順風順水，傳過話而己，何樂而不為。
小艾到學校，找老師，辦理了退學手續。老師也沒有為難小艾。農村的孩子上學，根本沒意識到學習的重要，知識能夠改變命運，各種原因，綴學，老師無能為力，徒添傷悲。小羊說，自己再堅持一個星期，也辦理退學。沒有小艾的日子，小羊呆不下去。
小羊的父母聽到村長的回話，非常滿意，緊羅密布地張羅著小羊的喜事。擇日子，去探尋小艾家要求的禮節。一切準備就緒，小羊也綴學了，臘月初八，小艾的父母也趕回來了。熱熱鬧鬧地給小羊，小艾辦了看親，定婚的禮俗。
正月初八，小艾風風光光的嫁給了小羊。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陰歷五月，生下了胖嘟嘟的兒子，小艾和小羊，幸福地笑了。
過了兩年，小艾又生下了女兒。小艾心滿意足地生活著，憧憬著美好的未來。身體也漸漸發福，為了哺乳女兒，小艾放開了胃，吃得多，奶水好，女兒水靈靈的，可愛極了。小艾隆起的肚子，像懷孕了四個月，圓滾滾地肉徹在身上。小羊有些驚詫，也許是帶孩子的勞累，小艾不修邊副，蓬松的頭發，慵懶的身體，不注意形象，跟父母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勾心斗角。常讓小羊難以做人，騎虎難下，在妻子和父母之間，維持平衡關系，身心疲憊，心靈憔悴。
小艾大大咧咧的，忙著應付倆孩子，一心撲在孩子身上，根本沒意識到小羊心里的失落與悵惘。女人生完孩子，天然的母愛被激活，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丈夫的一舉一動，對于妻子來說，失去了吸引力，除非丈夫也心疼孩子，給孩子無償的愛，能換醒妻子的共鳴。一般情況，丈夫被孤立，失落，嫉妒孩子霸占了妻子整個心房。無可奈何地過看可有可無地生活。
小羊，在家呆不住了，一方面沒錢，一家人掙扎在貧困線上，舉步為艱。一方面無法面對小艾，小艾眼里只有孩子，只有家務。小艾同意小羊出去，孩子長大了，要上學，到處都需要錢，地里的莊稼怎么刨，都變不出白花花的銀子。
小羊帶著一家人期望，到沿海城市，找到了工作。月薪兩千五佰，比家里強多了。小艾一個人在家，常常忙不過來，將老大給父母送去。妹妹小芹，初中畢業，不想上學了。想出去打工。父母不同意，害怕小女兒將來遠走他鄉，見不著面。父母身體不如從前，在家，守著幾畝薄地，過日子，偶爾在家鄉，打打小工，填補日子的空缺。
小芹常去小艾家，幫姐姐帶孩子，姐姐收莊稼。姐妹倆個無話不談，小芹問小艾，嫁給小羊，后悔不？不后悔是假的，生活的柴米油鹽早已榨干了兩個人心中那份美好的感情。甜蜜的回憶不能填補生活的缺陷，沒有錢花，沒有新衣服穿都是小事，孩子的紙尿褲買不起，奶粉也喝不起，孩子一哭，心碎了一地，千頭萬緒地悲傷涌了出來，結婚是過日子的，一定要有經濟基礎，不然，貧賤夫妻百事哀，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風吹日曬。小芹似懂非懂地點頭。
小芹央求姐姐，等過年時，姐夫回來，帶上自己，出去打工。家里實在憋屈，呆不住了。父母一心想給自己找婆家，十八歲了，我還沒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就這樣一輩子，窩在農村，不甘心呀！小艾笑著說，你想找什么樣的人，姐姐給你留意著，等碰到了，給你提說。小芹垂打著小艾，壞姐姐，我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才不要別人介紹呢！
是啊！小芹，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白皙的面容，水靈靈的大眼睛，婀娜的身姿，甜美的聲音，吸引了無數青年的目光。村里有幾位后生，上門提親，都被小芹拒絕了。小芹給父母承諾，自己出去打兩年工，再考慮婚嫁。父母只是害怕，外面的世界復雜，小芹能應付得了嗎？除非有熟人攜帶，否則，不敢讓小芹出去。
轉眼，春節到了。小羊滿載而歸，給小艾買了尼子大衣，兩孩子一人兩套新衣服，玩具買了一大堆。小艾嗔怪小羊，亂花錢，心里卻是美滋滋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過新年。
開年，小羊又要出去，小芹纏著小羊，帶她一起去。小羊，沒辦法，只好帶著小芹。小芹滿心歡喜地離開了生她養她的家鄉。
小芹比小艾當年，更漂亮，更嫵媚。小羊心里升起一絲不易覺察的愁悵，這么漂亮的小姨子，到了廠里，該有多少人眼紅啊！
到了繁華的大城市，小芹看著一切都新奇，高樓聳立，車輛如梭，人流如織，琳瑯滿目的商品，應接不暇。小羊幫小芹，安頓好工作，陪小芹買日用品，毛巾，被子等等。小芹呢！完全依賴著小羊，誰讓他是自己的姐夫哥呢！
剛開始，小芹的工作不順利，流水線作業，生疏，跟不上節湊，常常挨領班的訓。下班之后，跟小羊哭訴，眼淚鼻涕一把抓。小羊為了讓小芹開心，帶著小芹去看投影，小芹欣然前往。
昏暗的投影室里，坐著一對對戀人，眷戀著愛昧的時光。投影比電影便宜，而且帶著藍光，枯燥泛味地打工仔們最喜歡聚在投影室里，享受著休閑的片刻溫柔。小芹不懂，跟著小羊坐在一起，看著令人心驚肉跳的投影，臉頰緋紅，血脈噴張，前后左右都是依偎在一起的戀人，學著投影，接吻，游移的雙手，低低的呻呤。小芹站起來，要走，被小羊按了下來，看完在，花了錢的。小羊的手不自覺地碰到小芹的乳房，輕輕地柔了一下。小芹目瞪口呆地望著小羊，不知如何是好，躁動體內的魔鬼使小羊勇敢地吻著小芹，小芹窒息地喘不過氣，內心一片空白，茫然，被動地接納了小羊的侵犯。小羊似饑餓的狼，大膽地償試著，一寸一寸地觸摸著，小芹扭動著，掙扎著，試圖掙開小羊的控制。
欲望的火，一旦被點燃，無法控制。小芹妙嫚的身姿，含飽欲放的青春花蕾，早已使小羊利令至昏，忘乎所以。忘記了小芹是妻子的妹妹，忘記了倫理道德。而小芹，從未接觸過男人，這幺熾烈的情感，全身酥軟，觸電，炫暈。任憑小羊在自己臉上，嘴上，頸脖里留下熱浪滾滾的吻，沉睡的情欲被小羊毫不費力的打開。滔滔的情愛從眼里，心里流了出來。小芹呻呤著，迎合著小羊，做著和投影一樣的事。
投影看完，小芹徹底把自己交給了小羊。小羊握著小芹的手，呢喃著，甜蜜蜜的情話。干脆，小羊在外租了房子，和小芹過著同居的日子。這里的人，不認識小芹，還以為她就是小羊的妻子呢！小芹一直問小羊，到底怎么辦？是自己離開，還是姐姐離開，小羊選擇了小芹。每個月照樣給小艾匯錢，只不過少了一千，說工資降了，自己學手藝，小艾很通情達理，家里開支不大，你管好自己，別虧待了身體。
小羊和小芹過著甜美的日子，小芹離不開小羊，慢慢地愛上了小羊，從身體到靈魂。小羊無限寵著小芹，這是他和小艾不曾有過的激情，小芹給他活力四射的生活，無盡的纏綿，溫柔的港灣。小羊和小芹，一起淪陷，情欲的火海。
過年了，小芹沒有回家，小羊回家，跟小艾辦理了離婚手續。小艾垂胸頓足，嚎濤大哭。大聲辱罵，小羊禽獸不如，寡不廉恥，人面獸心。小羊給小艾一筆錢，凈身出戶，逃也似的離開了家鄉。
小羊和小芹的事，在農村，掀起了軒然大波，家喻戶曉。小艾帶著兩孩子，回到父母家生活。小艾的爺爺奶奶承受不了打擊，雙雙離去。小艾的父母跟小芹斷絕了父母關系，小艾整日以淚洗面，看著倆孩子，內心無比痛苦，糾結。什么是愛？什么是自由戀愛？最親近的人，雙雙背叛了自己，小艾無辜地承受著世俗的目光，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戳破脊梁骨的殘忍，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在月黑的夜晚，小艾安頓好兩孩子。自己洗了個澡，換上新買的衣服，從內到外，頭發吹干，躺在床上。喝下農藥，劇烈的疼痛浸蝕著小艾，從床上滾到地上，小艾的父母驚醒了，迅速跑出來一看，小艾口吐白沫，四肢卷屈，呻呤不止。小艾的母親慌忙盛了一瓢大糞，給小艾灌了進去，小艾的父親喊人，把小艾放擔架上，送去醫院搶救。
小艾經過洗胃，折騰了大半夜，終于脫離了危險。多虧，母親那瓢糞水，稀釋了農藥，保住了小艾的命，從鬼門關里闖了回來。小艾看著年邁的父母，在為自己流淚，傷心，愧疚不已，主動道謙，再也不做傻事了。
為了孩子，為了父母，小艾好好地活著，穿越了生死，看淡了名譽，為自己謀求，幸福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