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境之殤》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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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曙光照進窗戶,朦朦朧朧中云晗和云轍突然被云陸崖大嗓門的叫了起來。兄弟倆慌忙穿衣跑了出來,見云陸崖在院子之中站著。慌忙問道:“五伯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出大事了!”云陸崖一臉嚴重的說道。

“怎么了,是不是千鶴老人他···”云轍懷疑地問道。

“什么千鶴老人啊?是你們倆。”

“我們倆?”兩兄弟無比驚訝的用手指指著自己,“我們倆出什么事了?”

“你們倆出什么事了?還好意思問!”云陸崖繼續一臉嚴肅。

“······”

“這么好的早上不出來溜溜,你們要睡發霉了,哈哈~~~”云陸崖笑的滿臉猙獰。

暈~~~云晗云轍頓時臉像要爆炸了一般。怒沖沖的暗罵著笑的前翻后仰的云陸崖。一下子萎縮差點倒在臺階上。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倆要跟著我訓練了。立正~~~”云陸崖從身后掏出一把戒尺來。“嘿嘿,不聽話可是要挨尺子的哦,你們一點要做好心理準備。”

云晗看到戒尺一下子來了精神,在私塾里他沒少挨打,他可是很清楚這小尺子的威力的。慌忙拉了一下還迷迷糊糊的弟弟。云轍可沒挨過打,因此···

“啊~~~”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迷蝶牧場。

“以后不聽話就是這樣的下場,聽見了沒有?”云陸崖嚴聲利氣的說道。

“聽見了!”云轍痛的還在原地咬牙切齒。

“聽見了沒有?大聲點!”

“聽~見~了!”倆人同時大聲喊道。

“好了,現在跟著我去吃飯!”

······

飯罷,云陸崖一行三人,來到了巨大的迷蝶云母樹旁。云晗云轍還在一旁不停地驚嘆著迷蝶云母的雄偉,他們不知道一會這棵巨大的云母樹因為她的巨大將會成為倆人巨大的仇人。

“云母樹,樹如其名,就是云朵的母親。是我們云族圖騰大神云之神的母親!所以我們云族對她的崇拜之情,并不亞于對云之神的崇拜。”

“既然我們云族對她那么崇拜,那為什么我們不讓云母做我們的圖騰大神呢?”

“······”云陸崖無語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我說什么你們聽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啊!因為他是女人行了吧!”

“我還是不清楚為什么女人就不能做圖騰呢?”云轍繼續問道。云晗在一旁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別問了。但云轍哪懂得這些。以前在家的時候,他會把所有的問題一直問下去知道自己全部搞明白為止。

“······”云陸崖從背后掏出戒尺,“我說過,別那么多為什么?否則···”他揮動著戒尺威脅道。

“因為在靈境的另一個種族也是拿樹做圖騰——他們就是木之國。我們云族的祖先為了不跟他們一樣所以拿自己種族更具有代表性的東西做了自己種族的圖騰。所以并不是為了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問題。還有以后提女人的時候要四下看看我在沒在。否則···”千鶴老人站在后面從錦囊里掏出一本《柳河東文集》向云陸崖揮了揮。云陸崖看千鶴老人突然出現在身邊,像個漏氣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來,慌忙將戒尺藏在身后。

“嚴師出高徒,我想你家那倆孩子就是被你打進云際學院的吧?”千鶴老人一改嚴厲,轉而微笑的對云陸崖說道。

“嗯,嗯”云陸崖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好了,你們訓練吧。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我就在那邊的云道上。”說完千鶴老人轉身離開,“記住,該打就打,千萬別手軟。”千鶴老人突然轉身對云陸崖說道。

看著千鶴老人走遠,云陸崖又重振威風。惡狠狠的說道,“聽見沒有,該打就打,千萬別手軟。”

倆孩子呆若木雞般地使勁的點頭。

“好了,我先說一下我們第一項訓練的任務——爬到這棵迷蝶云母樹的頂端!”云陸崖指了指頭頂。“沒事我會陪你們的,放心吧!”

云晗云轍下巴都掉地上了,說道“什么?頂端?”其實云陸崖也只是嚇嚇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云母樹的頂端在哪里。至少從云族人的歷史書上來看,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真正能爬到云母樹的頂端。

“對,頂端!當然你們也別想著一天就能爬上去。我們有的是時間。好了開始吧!”

云晗云轍猛咽了兩口吐沫,還吐出一口來,濕了濕手掌,擦拳磨掌的準備好了。

再說這迷蝶云母樹,云族人在她身上經營了幾萬年,相關的附屬設施一應俱全。其上有很多供攀爬所用的把手,繩索,腳踏,等等,還有每過一百丈會有一個可供休息的平臺。其實要是想休息的話隨便找一個平行伸出的旁枝便可。隨便一個旁枝都足可以在上面建一所房子了。

倆人開始了漫長的攀爬之旅,剛開始的時候倆人抱著一種嘗新鮮的心理。快速的向上攀爬著,但這種快速的方式耗費體力極其猛烈。沒多大一會,他們的體力就被耗去了大半。速度也慢了下來。剩下的時間他們就都是強忍著,一步一步艱難的向上移動著。

此時再看,云陸崖,他悠然的坐著一朵云朵,撐著一把遮陽傘,在云朵上半躺著,悠然的喝著一瓶藍光之吻(藍光之吻,上州有名的低度數的酒。傳說是一個被流放的酒鬼發明的,最開始上州流行一種名叫月光之刃的酒。此酒濃烈,那酒鬼就因為貪杯,喝多了酒犯了事,被流放到南方的孤島上。

但因那個單上沒有自己喜歡的月光之刃,自己便找遍全島想尋找些釀酒的原料,找來找去,貧瘠的孤島上只有一種叫藍果的東西。他便嘗試使用藍果釀酒,因為在孤島上全是些自制的釀酒工具,比較簡陋,所以釀出的酒度數很小但味道卻是十分誘人,不僅可以提神,還有舒筋活血的功效。

后來酒鬼回到上州便把藍果和拿藍果釀酒的技藝傳到上州來。這酒已經生產便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連以前討厭男人喝酒的女人也喜歡上喝這種酒了。再加上各國限制烈酒的過多制造,藍果酒一下子在上州傳開了。有詩曰‘人人皆唱飲酒辭,家家必飲藍果酒’后來人們覺得藍果酒這個名字顯得太俗,便改成‘藍光之吻’。)這就是云陸崖口中所說的“沒事我會陪你們的,放心吧!”,看到此景想到此話。云轍恨不能撲過去將云陸崖暴打一頓。但只是恨卻不能夠做——這就是恨不能的精髓。

“快點,快點,你們太慢了。就你們的速度爬到黑也不能爬到第一個休息點,你們難不成想在樹上過夜?”云陸崖懶散的說道。

“我~真的~爬不動~了”云轍吃力的說,說完一動不動的在那倒掛著。

“爬不動就在那歇會,看你哥哥爬,一會有的你追。云晗快點,小心挨尺子!我知道你還有勁。”說完云陸崖就抽出尺子,擊打著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音。云晗好像條件反射一般,加快腳步攀爬上去。

云轍只好看著哥哥飛快地向上攀爬著,不一會就消失在旁枝和云朵之中。他看著孤零零的高大的樹身之上只剩下自己,不免覺得荒涼之意頓生。但又想哥哥能做到的自己也一樣能做到。心中便有有了些氣力,便朝著那片未知的茂密中爬去。

云轍從小就沒云晗的身體壯實,對此云父云母都會想辦法偷偷給云轍吃最有營養的東西。但就這樣云轍的虛弱的身體仍然沒有好轉。他雖然虛弱但卻是很少生病,因為他一直跟著哥哥睡。云父云母也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一旦云轍離開哥哥必生一場大病,就在云轍四歲那年,云晗隨著私塾出去野營去了。在外面呆了四天,回來發現云轍得了一場大病,怎么也好不了。但就在云晗回來的第二天,云父奇怪的發現云轍的病居然是好了。自此之后云晗和云轍便沒分開過一天。

但云晗雖然體格強壯卻不適合修煉宮之力。因為在云晗很小的時候,云陸山便發現云晗體內仿佛絲毫沒有宮之力存在的跡象,這就意味著云晗不可能成為一個御云師。成為御云師是每一個云族孩子的夢想,這當然也包括云晗和云轍。

但成為一個合格的御云師首先需要修煉自身的星隕之宮。只有星隕之宮的宮之力水平達到地星境的時候才能參加云族的御云師的資格考試。其實對于這件事私塾老師也是知道的,因為私塾會每半年給孩子測量一次宮之力的水平值。

就在剛入學的時候私塾先生便把此事告訴云陸山,云陸山表示知曉此事。但卻懇求私塾先生替他保密這件事。所以在每次測量宮之力的時候私塾先生都會會隱瞞云晗的檢測結果。

并且告訴他一個班級的平均水平值,對自己宮之力的測量結果。云晗頗為滿意,每次測量之后他都會高高興興的拿著測量結果單給父親看。每次對于云晗的“進步”父親都會夸獎一番。但當孩子高興的跑走后,云陸山不免會黯然神傷,開始憂心忡忡孩子的未來。

想想未來,云晗云轍都抬起頭來,看著那無窮無盡的枝干與云朵。低下頭來繼續向上攀爬著,汗珠靜靜的劃過他們年輕的脊背,在空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云陸崖在云朵上微微一笑向倆孩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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