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了,分別已二百一十三天。我以為早已習慣,卻不知習慣竟這樣難以養成。
失眠。很久不做夢,昨夜突襲。夢見一身戎裝,秘密歸來,只見我一個人。夢見篝火堆旁生長的草莓,比盤子都大。我靠著你,知道這是個夢。如昨日所言,我不需要這些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雨下,雨又停。似乎能感覺白發的初生。隔壁的小孩弄倒桌椅,門口的喪親者埋頭哭泣,周邊的女孩彈起鋼琴,如魯迅先生所說,人類的感情本就不能互通。我也只覺得吵鬧。畫地為牢,苦笑何苦。云心無心,實則騙不了自己。感嘆自我折磨的本領,卻任其生長,一片荒蠻,與我何干。原以為,你來,我便不再是孤魂,因為只手就能渡我不再沉淪。想來,不過是一時錯覺,不斷調整,也終究還是要走。如何讓一個人更痛苦?答案是,先讓他感受快樂。何其殘忍。
頹廢殃及池魚,業火蔓延,哀鴻遍野,尸骨無存。而一切緣起不過是當初一場所謂拯救。如果可以,我情愿從未遇見過你。那么一切不會改變,或許一樣游蕩,漫無目的,或許苦惱,終究無疾而終。至少不如今日血肉淋漓,撕心裂肺。
我知道,這一刻,你已死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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