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山丘那樣,十八歲見的那個人給了她無限的幻想,開啟她一群彩色大閃蝶般呼啦啦的腦洞。
幻想色
桉樹說,山丘,是不是被藝術選中的人,腦回路都一點奇特?我可能就是太正常了,所以一直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造詣,只能當個音樂老師。
見司緒的第一面,她的左手一直揣在兜里,融化的水果糖把口袋和手指黏在一起,她盯著他的白襯衫,低著頭,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像只小貓,躲在角落里。她是怯懦的。
16歲,背著一個黑書包,裝了洗面奶,梳子,票,三百塊,只身南下去上海試鏡,試鏡無疾而終,她買的回程廉價航班由于天氣原因取消,她在淮海路兜了一圈又一圈,那個所謂的朋友始終沒出現。
司緒一臉鐵青地找到她,她固執而倔強的眼神,讓司緒一瞬間覺得,她似乎不是那個孩子了。山丘從不覺得自己錯了,即使錯了,她自己難過得胸口疼,也仰頭說,不后悔。
她獨立得比實際年齡要大很多,氣場自動屏蔽開同齡人。只有那個時候,她比一張紙還脆弱。
司緒說,放下我吧,該往前走了。
手機滑落,她泣不成聲。
每一劃都是刀尖割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