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 ? ? 公元1216年,耶律留哥的弟弟耶律廝不在澄州起兵造反,建立了后遼政權,當時的菩薩教背后也正是耶律廝不在支持,而那時的澄州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
同年的三個月后,成吉思汗手下四杰之一木華黎率領鐵騎挺進遼東,平定了叛亂。
木華黎想斬草除根,所以一邊率大軍追擊直至高麗,一邊又向成吉思汗請命徹底清除菩薩教。
于是哈爾的家族便有了出場的機會,他們家族是草原上出色的獵人,不斷的追殺著菩薩教的余孽。
追殺的過程中,他們漸漸了解到了這個邪教的一些信息。他們的教眾自稱“菩薩眾”,但是做的事卻是傷天害理,據悉他們的起源在西方沿海地帶,他們信奉的神叫塔貢(Ta gon)。
傳說塔貢身長四十丈,人身魚首,四肢長蹼似蛙。據說塔貢每逢十五月圓便會將浮出海面吐息修行,而菩薩眾們便會隨著塔貢一起修煉,得道之日便會在背部長出帶鱗的高脊,臉部長出鰓,眼球脹大,手腳長出蹼。
到那時便可以隨著塔貢潛入深海,進入所謂的仙界從而獲得長生。
而塔貢平時需要菩薩眾們供養,菩薩眾們為塔貢四處掠奪一些童男童女,他們將這些孩童中身體健康的一些挑選出來,集中起來放在船上,然后隨著海水漂流,敬獻給塔貢享用。
而那些普通的孩子,被他們用來和別的生物扔在一起,然后培養成一些怪物,方式類似于養蠱,而養出來的怪物就類似于我遇到的這只昂沁,也就是獵食者,它們主要就是負責捕獵。
哈爾說他的家族世世代代一直在追殺這些菩薩教的余孽,一直到他這一代,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已經人口凋零,沒幾個人了。但是為了清除這些禍害,他還是從小就被培養成獵魔人,一直追殺這些怪物。
聽哈爾講完這一切,我們也已經震驚無比,這故事更像是民間野史或者傳說故事,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這兩只叫昂沁的怪物,我們也許根本不會相信這些。
哈爾說傳承到至今,獵魔人已經不只有他的家族這一脈了,歷史上很多朝代都有一些能人異士,他們都曾為皇族服侍成為捕殺這些怪物的組織中的一員。不過有的并不叫這個名字而已,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至于它們為什么找上我,還不得而知,不過哈爾說他會繼續追查下去。
“如果有什么結果,我會通知你的。”
哈爾臨走的時候對我這么說,我看著他,想問他怎么才能聯系上他啊,我其實對他的一切還挺好奇的。心里也想著,他像個俠客一樣獨來獨往的,會不會給我留下什么信物?或者是飛鴿傳書?
但是沒想到哈爾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智能手機,掃了一下加了我的微信,我看了一眼微信昵稱:藍眼睛的黑虎,這昵稱確實挺符合他的名字。
而后我的生活也恢復了短暫的平靜,日子一天天過去,日復一日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
天氣也漸漸開始熱了起來,我在診所里看著電視機里的NBA比賽,詹姆斯什么時候去的湖人啊……
科比去哪了啊……
門鈴響了一下,把我從臆想拉回到了現實,有客人來了。
原來是不久之前來看病的那個女孩,我記得她,她叫怡玲還是個學生。
我把怡玲請進來,然后告訴她先坐一小會,花姐和老舅去吃飯了,要一會才能回來。
我給她倒了杯水,她坐在沙發上,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拘謹了。我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是她好像興致不高,因為知道她是病人,所以我也沒在意,盡量別讓她感覺被冷落了就好。
怡玲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然后對我說: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我被她問的一愣,然后隨即說道:“怎么突然這么問,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嗎?”
隨后怡玲給我說了她的故事:
你試過和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對話嗎?
怡玲今年19歲,今年上大一,本來的生活很平淡,和別的大學生一樣,每天上課下課,有時間也會和同學閨蜜出去玩玩。
那天是一個周末,她像以往一樣起床洗漱好了,然后和一個閨蜜約好了去爬山。但是爬山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她的閨蜜不知道為何,竟然從山崖處跳了下去。
“她對著我微笑著,然后說了一句再見,就徑直的栽了下去……”
怡玲又對著我說:“但是那句話并不是她說的!那不是她的聲音!”
什么不是她的聲音,我有點沒搞懂,心里想著是不是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怡玲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心理上出了什么問題。
怡玲對我說,之前她們班上有一個男孩子跳樓了,跳樓前也說了一句再見,當時她就在現場,她永遠記得那個聲音。
我疑惑的對她說:“你是想說,你那個閨蜜當時說話的聲音和那個跳樓的同學一樣?”
怡玲看著我,用顫抖的語氣對我說道:“沒錯,一定是他,因為他一直在我們身邊。雖然我看不到他,但是我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怡玲說,那天爬山的時候,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個聲音對著她的閨蜜說,跳下去吧……
自從那個閨蜜去世以后,她就經常能聽到說話的聲音,很多時候都是,搞得她快瘋掉了。
住在寢室的時候,她經常能聽見有人議論自己,從早到晚都能聽見,從發型到衣著,從走路姿勢到睡覺。但是明明寢室里就沒人說話,她卻總能聽見,一開始她以為是幻覺,但是后來就越來越清晰,甚至睡著的時候被吵醒過。
漸漸的她開始把那些話放在心上,開始和他對話,開始變得瘋狂,暴躁。因為在別人眼里她就是在自言自語,所以也從溫文爾雅的好學生變成了老師同學眼中的怪胎。
甚至抑郁最嚴重的時候,那個聲音還勸過她跳樓。
但是怡玲并沒有如它的愿,經過到這里的一番治療,她已經很久沒聽見那個聲音了。不過身體已經變得很差了,只能一點點調理。
但是最近她發現,那個聲音又開始出現了,她很害怕,所以只能來求救花姐和老舅。我感到奇怪,這種事為什么不去那些大一點的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呢。
而怡玲卻對我說,在大醫院查過了,都說是一些腦神經方面的疾病,幻聽,但是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聽見了那些聲音。經過了醫院治療也沒有好轉,后來家里人托了關系才打聽到這里,而經過花姐和老舅的治療,病情才真正的有好轉。
正當我和怡玲聊著的時候,老舅和花姐回來了,然后怡玲被花姐帶進里面,怡玲又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然后老舅看了看花姐,小聲嘟囔著:“怎么一開始藥物治療還挺好的,突然就沒用了呢?會不會是邪病?”
花姐也是眉頭一皺,問老舅:“要不你給她看看?”
我那天才知道老舅真正身份:他原來是一個會給人看事的“先生”。平時還會出馬給人跳大神,也能給人看一些風水之類的東西,這個我大概猜到了,因為據說我的外公就是老中醫,以前也會一些道術。
這也就能解釋通為什么都說身體和心理的疾病找花姐,而那些不好治療的特殊問題要老舅出馬了。
? ?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行人來到怡玲家,她的父母也在家,老舅說今天要來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具體發生了什么我沒有看到,因為當時我們都守在外面,屋子里只有老舅跟怡玲。很快,大概就半個小時左右,老舅就走了出來。
然后把手上戴著的一個鈴鐺飾品拿給怡玲,然后皺著眉頭說道:“暫時沒看出什么來,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你先把這個戴著,過段時間我想辦法再幫你解決。”
從怡玲家出來,我們上了車,然后我問老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舅對我們說跟著怡玲的,其實是兩個東西,勸她跳樓的那個已經送走了,但是另外一個送不走,好像有什么事沒了解。
所以就先給怡玲一件自己的東西,這樣最起碼怡玲這段時間不會有危險,等想到辦法再幫她送走另一個。
老舅突然說道:“肚子有點餓,中午還沒吃呢,咱們去哪吃點飯吧,這趟人家也沒少給錢。”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曾經吃過的面館,于是就提議去那邊,花姐驅車而至。
下了車,三個人進了店里落座,老板娘立馬迎了上來:“幾位吃點啥啊,咱們早上有新到的河蝦來點不?”
老舅看了看菜單說道:“那來一份唄。”然后又點了幾個菜和三人份米飯。
等菜上來了,三人一頓狼吞虎咽,因為早上起來匆忙,也沒吃早飯,屬實有點餓了,不一會就風卷殘云的都吃完了。
這時候我注意到炒菜的老板,他因為現在沒客人了,于是就坐在柜臺前面,翻著一本書。那本書看起來很舊,書頁已經泛黃了,看起來應該是有年頭了。
這時候老舅掏出錢包打算結賬,老板就走過來算賬,手里拿著那本書,這時候我注意到那本書,書上四個大字:盜墓筆記!
老舅掏錢的時候,把三個硬幣意外帶出來了,然后就見那三個硬幣眼見要落地的時候,老板一個矮身用另一只手由下往上一劃拉,三個硬幣竟然被他全部接在手中。
然后老板一臉憨厚的伸出手遞給老舅,這一下屬實把我們都驚住了,要是一個硬幣還有可能說是反應快,三個硬幣一把抓起來,這老板身上肯定是有點功夫的。
老舅也感到驚訝,隨即跟老板說道:“沒想到啊,老板你不僅菜做的不錯,身手也這么好。”老板掛著那一臉憨厚對著我們說道:“沒有沒有,年輕的時候總干農活身上有一膀子力氣,剛才一著急而已就劃拉一下,談不上什么身手。”
而老舅對著那位老板突然說了一句:“門息點,挑個萬兒?”(掌柜的貴姓)
老板面容一僵,但是很快平靜下來答到:“背弓萬兒,太歲海了支個火窯杵門子。”(姓張,年紀大了開個店做點生意)
老舅也是一笑:“合字(朋友),酒足飯飽了,后會有期。”
說完就帶著我和花姐離開了店里,上了車。
我不禁嘖嘖稱奇:“沒想到這老板也是個江湖中人啊!”
老舅也是一愣:“怎么?你聽得懂黑話啊?”
我一翻白眼:“廢話!這年頭了,誰還沒看過《智取威虎山》啊!”
花姐也說道:“你說這老頭,年輕的時候能是干嘛的?”
我一拍大腿:“一定是倒斗的!”
老舅驚異看著我說道:“怎么?你難道還能聞出來他身上有土腥味?”
我嘿嘿一笑:“那倒沒有,不過你看他柜臺上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