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4日,告別徘徊了多年的成都平原,跨越山山河流,征途六百多公里,來到位于安寧河谷平原的西昌市,這場旅行是一場決意的告別,也是一場充滿希冀的遇見。
遇見,城市的初印象。
汽車駛進城市時,正值夕陽西下,瀝青路面干凈衛生,兩邊是整齊的綠化景觀,夕陽余暉中的天空也仍然保持著它的深藍印記,唯有絲絲縷縷的白云點綴著天邊。十字路口是對于紅綠燈長久的等待,等待過后是太多的十字路口,但是旅途的疲勞和那所謂的等待并沒有抵消城市給我的驚艷,如果用“好”來形容是極限,那我只能用“太好了”來形容。
汽車直接駛入市中心,在一個叫做拖普拉的百貨店門前停下,朋友在酒店樓下接我們。說實話,所謂的市中心不過是距我幾百米遠的達達春天百貨商場,和一條偌大的名店街,還有那個象征著城市或者民族的雕塑。這里沒有35層的高樓大廈,有的只是是5到6層的居民樓,商場樓。哦對了,達達商場有8層以上,12層一下,但具體多少層我不太清楚,來到這里第三天的時候我只在第8層去吃過飯。
遇見,城市的彝族人。
這里隨處可見著裝各民族服飾的各民族人,最常見的除了漢族,當然就是彝族,因為這里也屬于涼山彝族自治州。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披著藍色或者白色披肩的彝族同胞,他們裹著各種各樣的頭巾,戴著銀飾飾品,有小孩子的,會用繡著民族風的圖案的綁帶將孩子背在背上或者綁在身前。由于地處高原,常年光照充足,紫外線也較強,他們大多數的膚色呈黝黑色,而且眼睛大而明亮,特別是女子,五官其實是很精致的,身長也大多頎長。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樣的好山好水好地方,孕育的人生,我想不會只有我說的這么簡單粗暴,一定比我內心深處所感受的更美麗動人吧。
不得不的遇見,當然還有民族的語言。
由于這里眾多民族人口聚居,語言也是一首首經典優美的歌。他們會用自己民族的語言交流,我記得有次去一個彝族婆婆開的小店里買紙巾,找了半天沒找到,然后只能問她,她一直用彝族語言給我說,我聽得一臉茫然,最后作為一個地道四川人,我不得不用拗口的川普對一個同是四川人的婆婆說話,說來也奇怪,婆婆竟然這個聽懂了。這對我來說,至今未解之謎。
除了漢族,彝族,這里還居住著少數的其他民族,百度百科過,大概有28個民族,比如我們樓下的回族同胞。我們租住在寧遠橋頭的一棟自建房里,旁邊是一棟回族式建筑的賓館,3到5層的樓房墻上赫然掛著“回民賓館”四個字,經常看著他們坐在自己的三輪車里在樓下的公路邊曬太陽聊天,當然我從來聽不懂聊的什么,但是我覺得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體現之一一定有在各民族的語言里。
由于我的見識還諸多不夠,對于民族語言的文化底蘊那種嚴肅而莊重的解讀,在這里我不敢再垢以任何更多的言語,但是那種對民族文化的熱愛與尊重,就像邛海上面那輪明月,純潔無暇,如信仰。
再遇見,小巷盡頭的二手書店。
關于所有,讓我驚喜的還有住房樓下的那個小巷盡頭的書店。
書店是一對年輕的彝族夫婦開的,初遇見時,他們兩個正坐在門口聊天,門外用一塊木板鋪在凳子上,上面擺滿了陳舊泛黃的書,而屋里只有幾平米,呈長方形,有一種跨進門檻就是墻壁的感覺,很窄很小,墻壁上就裝的書架。全是舊書,十元錢一本。那時我摸出身上僅有的十元錢現金買了一本《能言善辯心理學》,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直很喜歡看舊書。記得小時候爸爸對我們說,他有一個夢想就是生三個女兒,然后一個女兒開個書店,他就有看不完的書了。但可能是因為爸爸的原因,我喜歡看書,也一直覺得以后有能力了,我一定會開一個書店。
寫到這里,突然很想念遠在家鄉的愛人們,轉眼年底,那些漂泊在外的人終究該要踏上回家的路了吧。
對于吃貨來說,美食,更是我們不得不遇見的東西。
西昌地處川西高原上的安寧河谷平原,這里雨量充沛,日照充足,比較適合土豆生長,所以這里的特產之一就有我白吃不厭的土豆。大街小巷,到處可以聞到烤土豆的味道。烤土豆是把整個土豆放在火盆的鐵架上面烤,然后用自制的辣椒面調和各種調料,調料我能吃得出來的有鹽巴,味精或者雞精,折耳根(魚腥草),偶爾的賣家會加一些腌菜,然后將烤熟的土豆對半切開,將調料放在里面,像吃漢堡包一樣,有鹽有味。對我來說,不必大魚大肉,就此已經是人間極品。但也不乏有烤得不好吃的賣家。
這里除了土豆,羊肉粉也是不可忽略的東西,剛開始來時,無時無刻不想念成都的雞雜米線,但后來,時刻念叨的是美食城旁邊那家十元一碗的羊肉米粉,羊肉湯里放上米粉,桌上的各種調料俱全,放點香菜,放點蔥花,放點辣椒……湯沒有任何膻味,但羊肉的那種鮮味在湯里一點也不缺失。想著想著,口水長流。
這里的人比較喜歡吃小火鍋,所謂小火鍋是一人一個菜碗般大的鍋,素菜自助,一般都是15塊錢一人……但葷菜需要另外加錢,不限時,任你吃,想想都覺得滿足。
除了這些,還有勁霸的辣椒,嚼勁十足的牦牛肉,晶瑩剔透的土豆粉等等等等。
真好,寫到這里我覺得該暫時告一段落了,好東西應該慢慢分享,畢竟每一場遇見,都是一次久別重逢的盛宴,不可隨意莽撞唐突,還有些東西需要慢慢再去琢磨探索。
朋友說她要在春節前將她這一年走過的路,都從頭到尾寫一遍。我笑著說,當然可以,因為你這一年走過的路,遇見的人,做過的事情,都將會是你此生獨一無二的經歷,哪怕再重新去路過以前的路,遇見曾經的人,重做之前的事,但移了時間,換了感情的都不叫相同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