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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的隔壁家的一位大人死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具體的名字叫做什么,只知道大人叫他啊寶。死亡引起了強烈的關于他的回憶,這是祭奠嗎?
聽大人講啊寶的經歷有點復雜,我沒聽得太明白,斷斷續續只知道他有好幾段婚史和幾個情人,具體的故事內容我陳述不清楚只是經常看見有陌生女人去他的房子,第二天早上又走了,那個房子是舊的老房子了,里面有好多個房間,我偶爾往里面一看,就是那種老式舊舊的木板床,上面有雕花,我小時候住過那種床,有古老木頭的香氣,很多老人喜歡睡在那種房子里,安生直到老去,似乎這樣昭示啊寶短暫的人生,歲月好像沒辦法停止,所以這樣看一切都是公平,什么都留不住的,啊寶這一生只有45年,從有意識到死亡可能也沒活明白出什么,啊寶死后,床就搬出來曬在門口,古老的樣子有點像落寞的皇室,上面有木頭慘敗的樣式,啊寶就是在那張床死去,是猝死,防不勝防。想來有些突然,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延續下去,這突然的結束,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結局,也讓人唏噓命運的變化莫測。
公路沿街的破財,潦潦草草散落的地標圖紙,啊寶隨著靈車晃晃蕩蕩放在了后山,從此孤寂。
啊寶死的墓是在后山上,村里擺設了祭壇,床后面被燒了,那天來了很多人,但到最后沒有一個女人為他哭泣,其中有個女的還抽煙了,但他的靈堂上,丟下的煙頭差點燒起來,一片歡聲笑語,在農村的喪禮,一切卻又如此的和諧,強烈的黑白對抗感,一群殘骸,過往簡簡單單的被抹去。墓志都沒有銘。老人們說啊寶去了另一個世界,人死了,總是有許多不同的猜想,活著的時候總是和過往較勁,啊寶是個親和的人,在我映像中他似乎沒有離開過老房子,只是他身上有許多有色彩的故事,這些色彩可以供大家任意想象,除了消失的女人知道,但最后都無疾而終,原因當然有各個方面的,人這一生有些事情永遠也糾不明白,放心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