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是一個忘了如何去形容的年紀,從十八年前的破殼之日到十八年后的成人之禮,似乎人生中唯一一次成人禮顯得那么與眾不同,可我仍麻木不仁的面對,是啊,人生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你所經歷的都是所謂的第一次,第一次對愛情的憧憬,第一次對未來抉擇的迷茫,第一次開始熟視無然的等待……就算每一天都不同可時間還是止不住周而復始的轉動,永遠都沒有留給我們回旋的余地,想來那也是我們的悲哀,就像已然習慣了的孤獨,這是我最大的悕怨,同樣也是最大的幸運,北島曾說“孤獨是詩人的靈感”我要感謝這些年來的形單影只,是它至少讓我擁有了普通很多人不曾擁有的東西,比如所謂的文藝所謂的對生活對生命的思考,也許我走上的是一條不同于任何人的路,但我不會有一點后悔,不僅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更多的是沿途的風景雖凄尤美,可能吧,自己就是一個孤寂的存在,也正因為這些本身才帶有一絲不易進人的孤傲,說是孤芳自賞更為確切吧,畢竟我很清楚的明白,在別人眼中自己永遠一文不名,說什么某某是你不能失去的唯一,那只是最煽情的笑話,誰失去了誰又是不能存在的呢?一切都只是過眼煙云,飄來了也會散去的,頂多有幾圈不起眼的漣漪。
再說說愛情吧,其實我是很不愿觸及這個話題的,因為里面夾裹的是青春里最不可逆的憂傷,還從哪里說起好呢,從內心而言,我是不相信愛情的,我覺得吧,愛情只是一種依托,就算是再轟烈的愛情也逃不出變成親情的結局,可變成了親情的愛情就像摻了水的冰塊,那還能叫冰塊嗎?情深又能怎樣,不壽也只是空談,還是信奉容若公子的那句話:情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也許容若道出了每個情深不壽人的無奈,不過,藉此來安慰高中時代不明不暗的“愛情”才夠不至于不明所以然,就算這樣,我也永遠會在心房給那個小小的她留一席之地,哪怕我是再無心無情的人,也忍不下心來放手,我了然明白容若“淚偷零”的落寞,那些感情是那么相似,懂事之前,心上人在近處,情動以后,意中人已漸行漸遠,老天總是這么喜歡開玩笑,給了你愛的希望瞬間又給你不能愛的絕望,有時候并不是兩個人不能相遇相識相知,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遇見了對的人卻還傻乎乎的原地徘徊,以為自己多高大上,對愛情有多大的魅力,到頭來浮生若夢,一別如斯,錯過是必然,事實在哪里,我們走的是不同的橋,奢求不了的愛情又要從何說起呢?我只能說在沒有遇見更好的那個她之前不變初心一切如故,不過也不會有那種存在了吧,對于一個漠然的人而言又有誰愿意撥開他內心塵封的心弦呢?或許放在蕓蕓眾生中再也尋不出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你,不是我的唯一,卻是我身邊誰也無法取代的那個她。
——致這個數著綿羊入睡的花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