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圣祥
過年了。猴年馬月的事情正在遠去,雞年大吉的故事開始書寫。值此辭舊迎新之際,我在安徽老家,向各位問一聲,過年好。
此刻,無論你在哪里,都不妨傻樂一下,不為別的,只為自己。過年沒有什么固定的規矩,也沒有什么該怎樣過才最有年味兒的道理,只要你喜歡,都是過年,自己開心最重要。
選擇太多也是一種煩惱,總好像選了這個就丟了那個。春節過不過,怎么過,我們的選擇越來越多,很容易讓人因此有點無所適從。就像那句流行話說的,懂得那么多道理,卻依舊過不好這一生。為什么?因為道理太多,可能反過來說,也自有其道理,你得學會選擇。
很多小夫妻為了過年去誰家過而煩惱,甚至吵架鬧離婚。倒回去幾十年,可能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因為按照老規矩,大年三十晚上只能在婆家過,結了婚還在娘家過三十,娘家人都不會高興。那時候,這就是道理,道理即選擇。
現在過年,總有人感嘆年味越來越淡。其實,只是因為選擇增多了。以前大家按照老道理,過年都只能干那幾樣固定的事情,沒那么大自由選擇的空間;但是現在你可以隨便選擇,各自按照各自的喜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不是年味淡了,是我們的選擇多了,年有了更多不同的過法。
比如有的人就從來不過春節。一到過年,就找個賓館把自己關起來,享受難得的安靜,做自己愛干的事情。這沒什么不好,過年本來就是自己的事,自己高興,家里人不反對,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我以前對于此類怪異行為,不是很理解,但是仔細想想,過年可不就是對按部就班的有序生活的一種打亂嗎?有的人不喜歡這種亂,很正常。這世界,人很多,別人和你的想法不一樣,是值得尊重的。
或許有人會說:那還叫過年嗎?之所以會這樣問,本身就是拿自己的想法去往別人身上套;更重要的是,可能我們習慣了要為過年找到儀式感,不能容忍別人對儀式感的無視和漠然。
過年該不該有儀式?在過去,肯定是要有的,比如祭祀,比如走親訪友,現在呢,可能只是一頓年夜飯,以及還沒有消逝的返鄉大潮。越是大城市,好像過年越是少有儀式感,廟會之類只有滿滿的商業味兒。
幾天前,我看到一個感嘆圣誕節有圣誕樹,而春節沒有標志性圖騰的奇葩評論,“春節,作為中華民族最重要的節日和時序輪轉河流中最重要的節點,需要有一個標簽化的儀式符號,有嗎?如果有,我們就把它找出來,如果沒有,我們就把它建構起來。”寫這種文章的人,好像過年就是為了發愁,沒愁也要找點愁出來。
對有家可回的人來說,回家過年,就是最重要的過年儀式;對無家可回的人來說,看著窗外的煙花,吃幾個速凍餃子,瞟一眼春節晚會,或者干脆關起門來睡大覺,偶爾掏手機發幾個紅包,那都是屬于每個個體的過年儀式。沒有好壞之別與高低之分。
過年,我們為了自己而過,自己和家人感到快樂,就是最重要的儀式。雖然生活中總有不如意的事情,雖然忙忙碌碌又老了一歲,雖然世界并不太平,雖然恭喜過很多次我們依舊沒有發財,雖然孩子很鬧騰,但總歸還是要想辦法樂一下。好消息是,那些不愉快的,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對自己說,過年好。對家人說,過年好。對身邊的人說,過年好。
祝你新春愉快,闔家幸福。
文/舒圣祥(公號:書生香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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