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按著,舒服的睡了,于謙望著小胖子的臉,將被子輕輕拉上,自己點了一根煙出去了。
那天去找郭德綱,純屬無奈之舉,他知道有些話早說比晚說要好,一味地依靠自己,恐怕以后郭德綱會更難過。
這不是病,只是若再拖下去,恐怕真成病了。打小抽煙、喝酒,仗著自己有點能耐,嗓子壞了也這樣喝,郭德綱不是沒勸過,可是他勸的太隱晦,自己想想便接著抽起來了,一直到一年前,嗓子總不適,說話不到3分鐘就想煙抽,喝酒容易醉,他才去尋求幫助,醫(yī)生說,想要繼續(xù)從事舞臺藝術(shù),只有一種辦法,戒掉。
這不是很難的事,他也這么以為,可是第一次在家戒煙,就整天的睡不著覺,堅持到上臺,想著臺上那么專注,總不會想煙抽,沒想到,說不到20分鐘。郭德綱便看出了自己的不適,匆匆結(jié)束段子,鞠躬下臺,郭德綱以為自己是感冒不適,其實并非,下了臺趕緊找顆煙抽,這才把一整晚的演出頂下來。
這也不是辦法,他總想著有大塊的時間能讓自己戒掉,可是哪有這么好的事,他也試著不去想,或者干脆就這么隨性下去,但他舍不得,思忖再三,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郭德綱,拖了半年,自己的身體再經(jīng)不起折騰為止,才告訴他。
想也知道,他的反應(yīng)會是這樣,自己怎么會拋棄他呢。
可若狠不下心去跟他說這件事,自己一旦不能陪他,恐怕他又會陷入未知的恐慌中,人們總說,他的捧哏讓郭德綱添彩,郭德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有他在的時候,如果他不在身邊,郭德綱該怎么辦?不僅是臺上,臺下的他們,若不能相伴,也許比臺上的孤單,更令他難過。
讓他喜歡一個人的日子,臺上與他人合作,臺下自己休整。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扭頭看看睡的正香的小胖子,抬手去幫他攏被子,也不知小胖子怎么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別走”,笑笑,陪他躺下,屋外,月光微涼,氣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