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開始于一杯奶茶 〉
Written by ·喵醬
圖片均來自網絡
3月回國,4月隔離。接下來的一整個5月都在家悶著趕期末作業。最夸張的時候和蕓一起熬夜熬到凌晨四點,睡到九點左右再起床繼續。趕完了兩個Project和Portfolio,昏天黑地的睡了兩天。五月就這么草草結束了,還沒來得及和什么人說May I love you。
6月馬不停蹄的飛去迪士尼,借著疫情機票和酒店都便宜得跟不要錢似的(忽然想寫迪士尼攻略,立下flag哈哈)。沒有煙花和花車巡游的迪士尼竟然玩起來更順暢,我和皓彤嘲笑彼此上次來的時候根本沒玩到精髓,仿佛逛的是浦東大公園。
緊接著送九歲畢業,就離譜,我回自己的大學,居然還要從欄桿縫里鉆進去。一年過去了,再回大學,食堂還是那個食堂,操場還是那個操場。我穿著不屬于我的學士服走在其中,仿佛也沒有什么不妥,只有我知道其實我已經不屬于這里了。
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什么都變了。
7月我想了想,再在家這么躺下去,估計要被我媽給罵死。家果然是個可以常回但不能長待的地方,北京疫情瞬間爆發,不能去,結果就這樣恍恍惚惚的來到了魔都。還記得那段時間,什么某直聘,某僧,某聯招聘,幾乎天天翻。睡前翻翻,吃完飯翻翻,投了不知道多少簡歷,郵箱里躺著不下20封拒信。
但是機會往往是要么不來,要么來得迅速。7月3號接到offer,7月6號我人已經到上海了,7月8號就開始我預備社畜的滬漂生活。
今天是8月5號,我來到這個大城市已經一個月了,距離離開還剩3個星期,距離回英國還剩4個星期。
這一年好像一直在漂泊中度過的,去年6月從學校漂回家,8月漂到謝村,3月底再漂回國。從家里漂到大城市,馬上又要漂回謝村。
找房子的時候認識了給哥,他是我公寓的銷售。說到底還是網絡一線牽,要不是某海鮮找房,我感覺憑真實生活我不可能要到他的微信。但是因為他要恰飯,我要找房,放在酒吧里一定很高冷的給哥,主動遞上了自己的微信。
但是給哥人如他的微信名,渣南(因為他姓南),回消息的速度堪比渣男輪回消息的速度。從這里可以看得出我很容易被男人騙,因為我回他都是秒回。
加給哥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像其他的房屋銷售通過好友申請的速度都很快,最多不會超過十分鐘。給哥就很沉得住氣,足足讓我等了四十分鐘,我甚至以為他已經睡了。后來才知道,給哥的確有做這種吊人胃口的渣男行為的底氣。
我以為加上他就萬事大吉,迅速客氣而熱情的交代了自己的要求。二十分鐘過去了,給哥像開了黑桃A的大佬,壓根不缺我這個妹妹。
根本沒回。
等他消息的時候我點開了他的朋友圈,嚯,除了房屋的視頻照片和廣告,竟然還穿插著許多他的自拍他拍和擺拍。我仔細研究了一下他的照片們,往往朋友圈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話多的一天十條,有品位的發的都是精修圖,像那種曬車曬表,明明是自拍還要不經意露出logo的,純屬釣魚老手。
給哥的照片我放大了看,一鞋柜的A錐,行,看起來是個年輕人。還去酒吧,行,生活豐富。還有視頻,行了,和網絡緊密相連,有某音那味兒了。
關鍵是,長得是真不錯啊。
我選了幾張給哥比較好看的照片發給閨蜜,配文“我的中介小哥,好帥哈哈哈“。這就是專屬于女孩子們的快樂,當你看到一件覺得不錯的東西和事的時候,一個人的快樂往往只有50分,但是當我分享給我幾個好朋友,并且在和她們敘述的過程中再重溫幾遍,快樂值立刻就能翻倍成5000。
給哥人很消瘦,有點我前男友黃老師的既視感。見到他的時候他腳上的空軍一號白得發光,對比之下大熱天被曬脫妝,還戴著眼鏡的我絲毫沒有什么吸引力和戰斗力。坦白說,我堅信第一次見面給哥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我只是他眼里普普通通的客戶而已。
搬進公寓的第一個周末,我想點奶茶,點開app配送費5塊起步就算了,起送價還得20。我氣得頭暈,我一個人住,誰也不認識,連喝個奶茶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腦海里瞬間閃出大學時候的互幫互助群,還有在謝村里點奶茶的時候的拼單群。
我劃拉著微信的好友名單,靈光一閃點開了給哥的對話框。選中他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在公寓里我只認識他一個人。聊天記錄止步搬家那天,真的是很生疏了。
開場白為了不顯得那么迫切,好像自己是送貨上門的熱情妹妹一樣。雖然我腦海里旋旋轉轉的都是奶茶三兄弟和百香果雙響炮,我發出的消息卻充滿著禮節和問候。
“哥,請問能加一把椅子嗎?“
黑桃A大佬回的很快,不得不說作為公寓的社長(后來我才知道他不是普通銷售),他還是公事公辦,不會讓人覺得因為自己和他熟絡,就能從公事方面占到什么便宜。
大佬秒回:“不行,標配的“。
既占不到什么便宜,還要給他拼單奶茶,感覺滬漂的我真是太卑微了。但是給哥也沒有躺著等,那天晚上他穿著整套的睡衣,笑意盈盈的把奶茶送到了我的房門口,臨走的時候還帶著他標準的微笑和我說,“早點睡哦“。
好嘛,很會。整套睡衣劃重點,是個注重細節的男孩子。
和給哥有了奶茶社交以后,每次出入公寓大門,看到他在前臺坐著的話我都會打聲招呼,點點頭什么的。畢竟給哥也算是公寓管理層的一把手,況且誰讓我是個顏狗呢。
但是接下來的一周都沒有什么契機再說更多的話,從給哥的朋友圈日常也看得出,我們并不是一類人。何況我只是個在這里短租兩個月的租客而已,壓根沒想著和他能有什么更多的交集,我只是想喝奶茶的時候有個人拼單。
一個周日的晚上,我剛和朋友看完展回來,進門開空調脫鞋換衣服,坐著不到十分鐘,忽然接到了微信語音。
是給哥,“走啊下樓,一塊兒吃宵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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