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從小失去了父母,父母沒有給他留下半分田產,每日里飽一餐餓一餐。同村一財主見含羞忠厚老實,逗留在門下做農活和放牛。生活有了著落,含羞萌發了童心,含羞從小喜歡荷花,就在荷塘畔蓋了一間茅屋和一所牛棚。每到夕陽西下,炊煙裊裊,晚霞映襯著靜謐荷花塘,顯得格外美麗。含羞興致勃勃吹著笛子信步沿著荷塘岸邊兜風。忽然見有條幽徑通向荷塘中心,就順著堰道小路走著走著見有一座小宅院,院內有一個像荷花少女在紡織。他窺探時被少女發現了,含羞黙黙低下了頭。少女到很大方招手叫他進來玩。于是他小心翼翼進了院子,含羞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孩子,顯得手足無措。
少女問他家住在哪里?從事什么職業?含羞一問一答,說:"就住在塘邊草屋里,每天給東家做農活和放牛。"少女見這個小伙誠實,微笑著說:"人家叫我荷花姑娘,其實我跟你都是苦命人"。見天色不早了,含羞不敢久留一步步退出了院子。
含羞回到家里,一晚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當他一閉上眼睛,荷花姑娘在朝他招手,還有含情脈脈笑容。好容易熬到第二傍晚,他迫不及待來到少女的小院子。昨晚經過一夜”鍛煉",今天他顯得主動得多。于是兩人一問一答攀談起來了。你有心我有意,你推我就在那天晚上做了夫妻。
第二天荷花姑娘拿出了織布掙得的幾兩銀子,叫含羞去置兩畝地,說你耕田我織布再不要給人家打工了。
含羞有了賢惠又美麗妻子,心瞞意足,每日里與荷花姑娘農耕細作,小倆口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一天含羞對妻子說,我看你早起摸黑紡紗織布,臉上有皺紋了,賺的錢太辛苦了,我想進山去砍柴賣,減輕你的勞動。妻子說山上很危險,算了吧!含羞堅持要去,于是荷花姑娘就拿出了一支箭,說,"你把這支箭佩帶著,要是碰到兇猛野獸可以自衛,但不要戮殺它,也不要借給任何人"。羞羞告別妻子進山。
荒山野林,巨石山岡,含羞被瘴霧迷了路,難辯東南西北,抬頭隱見崖壁下有扇石門,似乎住有人家。當他進石門一看原來是一個年輕山姑娘在煮飯,他說,"我進山砍柴,不幸迷了路,這里是什么地方"?山姑娘上下打量了他說,"你肯定肚子餓了,先吃飯我慢慢會告訴你的"。山姑娘端出了各種野味和灑招待含羞。也是鬼迷神竅,美若天仙般的山姑娘,瞬間把含羞弄得神魂顛倒,含羞把糟糠之妻忘得一干二凈。當晚與山姑娘做起了夫妻。
第二天,山姑娘跟他說,"你把你佩帶的箭借給我,你也不用再砍柴,我會給你富貴"。于是含羞把箭給了山姑娘。山姑娘拿著這支神箭,肆無忌憚地殺戮各種野生動物,有猛虎、蚰、穿山甲、鱷魚、水獺....剝了皮,制成虎皮貂衾,狐裘獺巾 ,祍中衾帽...達官貴婦搶手診品。
荷花姑娘待到第三天還不見含羞回來,掐指一算,不覺大吃一驚,忘恩負義的含羞闖下大禍了。緊急披掛上陣趕到山姑娘石屋。山姑娘一看是荷花仙子,嚇出一身冷汗,倒退了兩步。荷花一個剪步奪回了神箭,拉起含羞往外就跑。警告含羞不要回頭看。
山姑娘被荷花仙子突自其來的襲擊,無可奈何,只得一邊追一邊叫: "含羞呀!你不能那樣絕情,我對你一片真心,你怎么不朝我看一下呀!"聲音悽泣,含羞忍不住回頭一望,瞬間化成了一堆白骨。
荷花姑娘念他夫妻一場,收撿起白骨給含羞做了個墳墓,第二年開春,墳墓長出了一枝草,只要人們用手去碰一下,它立刻合掌閉幕低下了頭,表示懺悔。于是人們把這種沒有主心骨的草,叫含羞草。
沈/文? 202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