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圓形的辦公室,中間擺著一個躺椅,椅子上躺著個年輕男子。躺椅旁坐著一位漂亮的女士,手里拿著一個平板。
“林醫(yī)生,您再給我講講您和將軍他們的故事吧!我特別崇拜將軍,也特想聽他的故事。您剛剛講到的那個老者到底是誰啊?”年輕的男子躺在躺椅上,渴望地眼神看著林婉。
“李先生,今天的治療時間差不多快到了,故事下回接著講,你該準備準備回去了。”林婉說著關(guān)上平板,轉(zhuǎn)身走向辦公桌。
李志航翻身起來,
“林醫(yī)生,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治療,估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住在精神病院了。您看看,我的療程還有幾次?”
“嗯,我看一眼啊!你的療程…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而且根據(jù)我的判斷,你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痊愈了,剩下的就是多休息,少想那些不開心的就可以了。”
“啊?都結(jié)束了?”李志航心想,“故事還沒聽完呢,電視臺轉(zhuǎn)播了比賽,但是沒轉(zhuǎn)播這么多有趣的東西,不行,我得多纏纏林婉,把她知道的全告訴我!”
想到這里,李志航笑了笑說,
“嘿嘿,林醫(yī)生,晚上我能約您吃飯嗎?”
“不行!”林婉嚴詞拒絕,“你的小心思我知道,約我出去給你講故事。你當我是說書的呢!”
“那您說怎么樣才行?我聽您的。”李志航非常虔誠的說。
“你自己想辦法吧,你知道我手機號。”林婉其實是讓李志航多想想別的事情,別再回到白善榮的恐怖陰霾之下。
“好!這可是您說的!一言為定!”李志航躥起來,收拾好書包,回家去了。
……
一個月前
林婉正在辦公室午休,突然收到了依娃發(fā)來的信息。
“林醫(yī)生,最近有個病人向您求醫(yī),病例上寫的很意思。’此人叫李志航,是我的好友,由于秘密事件被逼瘋,瘋后只會說是‘機器人,對,是機器人’。求醫(yī)數(shù)人,雖有好轉(zhuǎn),但依然生活不可自理。最近,警察局發(fā)來警告,如果李志航在1個月之內(nèi)并無明顯好轉(zhuǎn),他們就要送他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我作為他最好的朋友不希望看到他被送進精神病院,那樣就真的完了。聽說您是這方面的專家,希望您能幫幫我的朋友。’落款,王興敬上。不知您是否要接這個病人。”
林婉看完信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哎,估計這個小子是被警察逼瘋的。話說白善榮有點兒本事啊,最近逼瘋好幾個‘重型’犯,不是殺人放火,就是奸盜邪淫,要不就是反社會的。這些瘋子是真的瘋了?還是真的被逼瘋了?我倒是有興趣看看這個病人。”想到這里,林婉選了個時間,并給依娃回了信,很簡單的兩個字,“接單!”
……
“嘣,嘣,嘣。”三聲輕輕的敲門聲,王興按照林婉給出的時間,帶李志航前來看病。
林婉站起身來,親自為他們開門。
“是機器人,對,是機器人。”李志航不停地給林婉鞠躬。
“林醫(yī)生,對不起啊,他上次從警察局回來就這樣了。”王興解釋道。
“沒事兒,我理解,這樣的病人我也見過幾個,來,進來吧。”林婉把兩人讓進屋中,然后指著中間的躺椅。
“讓你朋友躺在上面吧。”
王興扶著李志航,躺在了躺椅上,自己站在一旁。
林婉給王興搬了把椅子,然后自己坐到了靠近躺椅頭部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你倆原來是干什么的?”林婉跟王興說。
“我叫王興,他叫李志航。我倆原來都是尼罙的工程師,我負責制造機器人,他負責修理機器人。”
“哦!他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多久了?”林婉一邊和王興說著,一邊翻看著李志航的眼皮,然后又捏了捏四肢。
“他上次從警察局回來就這樣了,距離現(xiàn)在大概有半個月時間。”
“嗯。那你知道什么事情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不知道。”
林婉嘆了口氣說,
“他這個樣子,難啊!之前的醫(yī)生以5-羥色胺、去甲腎上腺素等抑制性遞質(zhì)為靶點進行治療,讓他病情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緩解,但是治標不治本啊。”
“那您有什么辦法嗎?”王興焦急地等待著答案。
“有倒是有,不過有一定風險。他的直系親屬能聯(lián)系上嗎?”
“他的父母在一次海難中逝世了。”
“他有妻子或者孩子嗎?”
“沒有,沒瘋之前他就是個屌絲+倔驢,朋友都少,加上我不超過5個。”
“這可怎么辦,不能動手術(shù)啊!”
“我能幫他簽嗎?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王興挺起胸膛,終于找到能夠顯示自己男子氣概的機會了,而且還是在一個美女面前。
“不用了,我自己能簽。”李志航突然從躺椅上勉強坐起,對著林婉說。“我還有一些自主意識,沒完全瘋呢。”
“嗯?這個狀態(tài)有些不對啊。和我剛才檢查的完全不一樣啊!他應(yīng)該沒有這種狀態(tài)才對。”林婉想到這兒,又從自己上衣兜里套出筆帽燈,查看瞳孔,結(jié)果沒有任何好轉(zhuǎn)的跡象。
“這是怎么回事?”然后轉(zhuǎn)身會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了自己的醫(yī)療智能眼鏡觀瞧,讓她大吃一驚。
“你和李志航什么時候認識的?認識的時候他就這樣嗎?”林婉急忙問王興。
“我倆認識有3-4年了,他當初就這樣。”
“那你知道他原來的背景嗎?”
“不太清楚,反正是大學畢業(yè)以后就來尼罙上班了,是尼罙當年校招來的,我倆是同一批員工。”
“他父母是什么時候去世的你知道嗎?”林婉本來要問王興的,結(jié)果李志航接過話來。
“5年前,一次海難,我當時還在大學上課,他們?nèi)ヂ糜味燃贂r遇難的。”李志航說。
“那你能告訴我,你父母的名字嗎?”
“父親,李碩良;母親,蔡賢雅。”
林婉推了推眼鏡,笑了一下。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