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一先生
2018年05月22日
1
2018年5月17日晚上9點10分,我回到宿舍,把電腦從書包里拿出來放在書桌上。
宿舍里空無一人,蚊子肆無忌憚地釘在墻上,我把空調打開,調到16度,然后換上沙灘褲鎖上門離開宿舍。
9點32分,我從澡堂回來,衣服沒洗直接打開電腦,把甲方交給我的資料從頭到尾閱覽了一遍。
中途遇見一位在社團里認識的朋友,他懷里抱著一個西瓜問我要不要降暑,我上去對著西瓜就是一拳,我說:“爛了,趕緊分半個給我。”
10點52分,我開始把資料里的圖片一張張保存下來,然后開始一張張P。
同一時間,女朋友發信息過來,我說:“你先睡覺吧,我一會就睡了。”
她說:“不許騙我。”
“不騙。”
11點32分,宿舍熄燈,我把電腦屏幕調暗,可是和漆黑的環境相比,它還是過亮。
慘白的光亮直接照射在我的臉上,我看看在床上躺著休息的舍友,我挺了挺腰,順手把桌面上的口香糖放進嘴里。
12點11分,甲方重新對文章提出了要求,我按照上面的指示一個個修改。
我把耳機的音量調大,那會兒正播放著陳奕迅唱的《苦瓜》。
里面唱道:
開始時捱一些苦/栽種絕處的花/幸得艱辛的引路甜蜜不致太寡
1點23分,和甲方定稿,我伸了伸懶腰,然后截了一張圖發在了空間的說說里。
過一會就有朋友給我發來信息,“還沒睡哦?”
“沒。”
重新看了下表已經2點多,喝了口水,倒頭便睡。
2
2018年5月18日早上7點23分,我隨便吃了兩口早飯,就背著筆記本電腦在早讀課室里坐下。
天氣很熱,巨大的風扇在頭頂瘋狂地旋轉著,我把最后一口醬香餅塞進肚子里,旁若無人地把電腦打開,調屏,塞耳機,修改圖文。
8點25分,按照甲方的要求,我重新把圖文修改了一遍,然后點下了發送的按鈕。
我長舒了一口氣,把筆記本合起來。稍微抬頭望了望正在上課的會計老師,又回頭看了看坐在后面聽課的同學。
我在朋友圈寫下了一句:其實很多時候你的努力和你身處的環境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過了一會,我又把寫下的句子刪了。
9點10分,下課鈴響起,我重新點開手機,正巧甲方給我發了一條圖文破萬的截圖。
我笑了笑,把推文轉發到朋友圈。
這是我連續幾個夜晚熬出來的結果,在半夜兩點的宿舍里,仿佛就剩下我和一臺發著白光的電腦。
10點12分,頭頂的風扇發出巨大的聲響讓我無法集中注意力,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會計分錄,我收拾好書包坐到了最后一排。
從后往前看,有人在聽課、有人在睡覺、有人在玩手機。
要是能在大學二年級就實現經濟獨立那該多好啊,這是我當時不斷從腦海里冒出的念頭。
10點32分,手機重新震動了起來,我把壓在上面的課本推開,打開屏幕,翻進里面的聊天頁面。
“518的稿費,請查收。”
我呆了兩秒。
就一瞬間,我從座位上飛了起來,因為是最后一排,我直接在教室后面拿著手機彎著腰跳了兩下。
會計老師看了我兩眼,我乖乖地回到座位上,緩緩地點擊了收款。
“我一定會比別人厲害的。”
我在草稿紙寫下。
3
記得大哥的房間的墻壁上寫著這樣一句話:
“只要努力了,就沒有失敗可言。”
小時候覺得這句話很是在理,可長大后想起這句話只會搖搖頭。
現在最想寫的話是這樣的: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你要做的不是努力,而是一定行。”
之前有一段時間我很喜歡一個叫崔健的搖滾歌手。
他在《從頭再來》唱著:
我不愿離開/我不愿存在/我不愿活得過分實實在在
我想要離開/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從頭再來
他在《假行僧》里唱著: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
那段時間我一天一部電影,一部電影就一篇影評。
為了訓練自己的文字處理能力,寫文幾乎占據了我所有課余時間。
而崔健的搖滾樂,恰好唱出了年輕人為了目標不遺余力的努力,但同時在樂器的打擊聲中把年輕人在現實中的失敗、難過等負面情緒釋放出來。
我之前說過最害怕的事情除了失去就是輸了。
兩周前學校辯論賽,當主持人宣布我們隊是亞軍時,我腦袋一片懵。
盡管別人安慰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但輸就是輸了,冠軍和亞軍除了在頭銜上的差別之外,更多的是能力上的差別。
那些“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的話語,其實和“努力過了就行了”這樣說給自己聽的話是一樣的。
輸了就是輸了啊,結果敗了就是敗了啊。
重新備足干糧,修好馬車的輪子,選用上好的馬匹重新上路到達下一個目的地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啊。
而不是回望曾經趕過的路,因為要做的是要把那一件件事情做好。
“不要怕失敗,不需要安慰,那些關于努力的,關于盡力的,那些就留給夜晚的自己吧,我們本身要去面對的事情,是要一定做到為止。”
以上。
圖片:無插圖
音樂:崔健、假行僧
審核:王唧唧、山肉
主編丨一先生
夢想是成為一名人民警察
但因為八百度散光加近視
一腔熱血只能轉化為筆尖的一撇一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