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附中徐如夏同學:
榮耀的光芒下,隱藏著人性的黑暗與死亡。善良的孩子啊,純潔將庇佑你,漫天的繁星將給你以希望。血債,只能血償。
如果有一天,你在門縫里發現了這樣一張卡片,會怎樣呢?
不要學我,被嚇得跌坐在地。
我叫徐如夏,紫羅蘭附中初三二班的一名學生。性格膽小,又有些單純。成績一直徘徊于中上游。
這樣的我,是容易被忽視的存在。獨居一間雙人宿舍,獨占一張雙人課桌,沒有朋友,大概班上沒有多少人能叫出我的名字。
但重點不在這里,而在于那個“血債血償”的卡片。黑紅白三色夾雜,上面的文字恐怖地猙獰。
說真的,這張卡片并不見得多么可怕,但請理解我是那么的怯懦。如果是用來嚇唬我,這樣足矣。
怎么辦?我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將其塞進書包。
我不敢告訴其他人。
總之不能慌。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惡作劇,但我一定要查出個究竟。
看一眼手表,還有15分鐘左右上課。這段時間,我決定解密。
怎么解?我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三學生。強人所難~
管它呢!
我看過幾篇推理小說,里面有把一些關鍵字融入詩歌之類的劇情。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取出卡片,登錄校園網,一個詞一個詞地搜索。
不許笑!
居然真的查到了幾點。(榮耀的光芒下,隱藏著人性的黑暗與死亡。善良的孩子啊,純潔將庇佑你,漫天的繁星將給你以希望。血債,只能血償。)
“榮耀”——星辰話劇社三天后校慶的新節目——“圣光榮耀”,而“星辰話劇社”又正好對應了“繁星”。
也就是說,《圣光榮耀》這個話劇里,隱藏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去“星辰話劇社”就有希望。
時間快到了,我匆忙收拾好書包,風風火火地離開宿舍。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忙轉身,將卡片收進書包。那只黑色的手機,還靜靜地躺在床上。
宿舍樓離教學樓有一段距離,我匆匆忙忙地快跑,全然不顧什么淑女禮儀。
轉角走來一個與我年齡相仿,沒穿校服的馬尾女生。手中提著書包,看上去也要遲到,卻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無視掉手表表針的轉動,淑女范兒自然流淌。
什么?我怎么觀察這么清楚?
因為我們二人相撞了,書本灑落一地。好在卡片被我放在夾層里,沒被發現。
“對不起,剛才我在想事情,沒有看路,抱歉。”少女連聲道歉。
“啊,不,是我太快了。”我趕緊道歉,同時收拾著書本。我們兩個互相幫著整理好之后,都站起了身,匆匆道別。不過,那個女孩兒走的方向好像有點兒奇怪。
走進教室。
推開教室的門,看到的是喧鬧的眾人。原因就是,我前面的座位上空空如也。那是班長顧曼的位置。
顧曼是校長的女兒,同時又是校花,成績頂尖,家世出眾,是那種完美型女生。描述她不需要太多的筆墨,就像偶像小說里常見的那種女神一般。
我承認我是她的粉絲。
大多數這種人都是有些高傲的,我感覺顧曼也是,又或許是因為不在一個高度而產生的錯覺。
拉回正題。
為什么她今天來這么晚呢?我看一眼手表,距離上課只有一兩分鐘了。來不及想那么多,我匆匆忙忙地將學習用品擺到課桌上。
周圍人嘰嘰喳喳的,我聽到左側的兩個男生在談顧曼,他們賦予了顧曼太多的遐想。我真的很佩服他們的想象力。
當然,談論顧曼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數人的目光還是集中在星月洛身上。
事情發生于上個周末(今天周二),女星n1的演唱會。一首歌剛剛結束,舞臺的光突然暗了下去。再亮起來時,n1以及那十幾個伴舞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她)——身著半黑半白衣服,帶著半黑半白面具的他(她)——星月洛。
星月洛這個名字是他(她)說的,用一種帶有磁性的聲音。
他(她)剛亮了個相,燈就又滅了,這次好久才亮,演唱會就沒有再進行下去。
神秘的星月洛迷倒了許多少男少女,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身著半黑半白衣服的他(她),就像是從烏云里探出半邊身子的天使一樣。于是,就有了“烏云天使星月洛”這樣長的一串名字。
我平時不關注八卦,可這個消息實在是鋪天蓋地,我想不知道都難。可我了解的僅有這點。
從同學們的閑言碎語中,我聽出大家了解的和我的差不了多少。信息實在是少。
“啪!”
原來是有人碰掉了我的筆記本。我輕輕地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她輕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前桌是班長顧曼,那個人是顧曼的同桌,舍友以及閨密——蘇雨琪,或者說是淑女琪。
我靜靜地撿起筆記本,沒敢和她理論。沒有人注意到這段小插曲,又或許是注意到了,卻沒有人敢出聲。
“淑女琪”其實并不淑女,從小練習跆拳道,是學校聞名的女漢子。和顧曼做朋友,兩個人從小就認識,熏陶了這么久,依舊沒有淑女的氣質。
不知道是誰給她起了這么個綽號,反正她也沒怎么在意。即使有人在她面前這樣稱呼,也一笑了之,有時積極回應。
女漢子才不在乎這些呢。
可是就這么一個聞名遐邇的女漢子,居然和我這個弱女子杠上了。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著稱的她,或許是因為受不了我的怯懦,一直對我冷冷的。
沒錯,我就是在掉落的筆記本里,發現的那張卡片。黑紅白三色交錯,看到這樣的一角時,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背過身去,趁沒人注意,把它打開。
一樣的內容。
我心中一驚,怎么又一張?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慌忙去翻書包。
還好啊,那張卡片還在。
“就是嘛,卡片怎么可能會自己移動啊。果然還是我多疑了。”我松了一口氣。
前排的淑女琪突然轉過身來,用冷冷的目光注視著我。“什么卡片?”她問道。
“沒什么。”我敷衍她,心中知道她不可能就這樣被蒙騙過去,強裝鎮定,在心里暗暗措辭,思考該如何解釋。
已經“讀”出卡片上面的內容了,雖然不知道正確與否,但是這極有可能會帶來某些災難。我不能告訴別人,特別是大大咧咧,看上去嘴巴不怎么緊的淑女琪。(我承認有一些報復的成分在內)
“下課再說吧。”淑女琪說道,然后就轉過了身。幾秒鐘后,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我這里靠窗,所以聽得很清楚。
“老師來了!”不知是哪個靠窗的順風耳大喊一聲,教室里立馬恢復了寧靜。同學們有的在翻書預習功課,有的拿著筆在紙上刷刷演算,還有人在蹙眉深思,咬著筆頭兒。
老師來了不奇怪,奇怪的是,老師后面跟了個女生,還是我在上學路上撞倒的那個。
現在的她已經換上了校服,紫羅蘭的校服是紫色的,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合身。
“我叫殷蝶,是剛轉來的新同學,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不得不說,殷蝶的搶話能力特別厲害,一下子把老師要說的全部說了出來。
同學們議論紛紛。初三二班算的上是紫羅蘭的明星班級,兩大校花——班長顧曼,蘇雨琪這對兒閨密組合——都出在我們班。這下子,又來了個甜美可人的女生。
新同學駕到,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宿舍和位置。沒有同桌和舍友的我自然就成了首選,殷蝶理所當然的做了我的同桌和舍友。
但是……她的氣質為什么和一開始的不同了呢?淑女和俏皮,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和殷蝶打了聲招呼,我告訴了她我的名字,這樣就算認識了吧。
上了課,老師又說了一下校慶的事。舉行于三天后,也就是星期五,作為我們一年級新生的入學慶典。學姐學長們要展示才藝,但學業緊張的初三,同學們早就退出了社團。為了能讓新生感受一下學姐學長們的關懷,我們可以暫時加入幾個社團,準備校慶。
太棒了!我正愁該怎樣和話劇社接觸呢,就有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
下課后,無數的人圍在殷蝶旁邊。我本想直奔話劇社,走到一半又折回座位,偷偷取出那兩張卡片,隨便找了本書夾到里面。朝教室外走去。
看樣,。兩大校花要變成三大校花了。
嘻嘻!
我笑著走出教室。
“徐如夏!”剛剛走出幾步后,就聽到了清脆的一聲。我原地站定,故作鎮定地轉過頭去。
淑女琪。
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被蒙混過去的。
但是,因為我一句小聲的自言自語,她就揪著不放,淑女琪不像是這么多疑的人啊。
原因就是,淑女琪快步走了過來,指指自己的手提書包,湊到我耳邊低語:“你也收到了那個恐怖卡片?”
原來她也有。
我點了點頭。
“走,我帶你去找校長。”淑女琪說道。校長是她閨密的父親,她自然很熟悉。
沒等我回應,她就拉著我的手,走出了教學樓,來到校長老師辦公的樓層。
這樣也好,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一定會害怕得說不出話來。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
推開門,是古樸的辦公桌,一臺電腦,一堆文件以及一個笑瞇瞇的老頭,像極了圣誕老人。
我說了自己的分析,淑女琪用一種特殊的目光看著我,覺得我十分陌生。
然后,我也從校長這里得到了新消息——校慶的計劃表丟失了。
卡片都交給了校長,我們兩個關門走了出去。你猜,門外邊的是誰?
殷蝶,甜美可人的新同學,我的同桌。
淑女琪一把鉗住他的手腕,殷蝶臉上依然帶著夸張的笑容。
什么情況?
不等我們發問,殷蝶就回答了:“徐如夏。見你鬼鬼祟祟出去,我就發覺不對勁兒了。然后一路跟蹤你們到這里。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所有的談話。”她頓了頓,然后又補充道,“你們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我離開教室沒有任何人注意。”
淑女琪依舊死死地盯著她。
我終于發覺了不對勁兒。
還沒完,幾秒鐘后,淑女琪的臉色突然大變,然后迅速掩蓋了起來。
看樣子,她又想到了什么。
遠處傳來腳步聲,聽起來有些匆忙。漸漸的,聲音的主人出現于我們的視線——好久沒來的班長顧曼,同時也是校長之女。
她婷婷走來,與我擦肩而過,一眼也沒有正視。她停留在了淑女琪的身前,湊到她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我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然后,淑女琪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一定是看錯了。就算淑女琪幾乎整日混在男孩堆里爽朗而不拘一格,就算顧曼說了什么十分可惡的話,淑女琪也不可能這樣對自己的好閨密。
一定是看錯了。我肯定地想。
殷蝶扯了扯我的袖子,低聲地說:“顧曼說,她已經全部知道了。”
我驚訝地看著殷蝶。
已經全部知道了?知道什么?淑女琪在瞞什么?殷蝶為什么能聽到二人的耳語?又為什么會告訴我?
相處多年的同學,剛剛轉來的同桌,為什么她們看上去都那么神秘。?在這個被神秘包圍的世界里,我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直到上課,我仍在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挨過了這一節課,卻迎來了課間操。如果你仔細一數,就會發現,初三二班的隊伍里少了一名氣質甜美的馬尾少女。
而這一名少女,此時正在她的宿舍里,拿著舍友忘在宿舍里的手機,嘴角上揚。
后面的事情不想再描述了,我結束了上午的前幾節課,最后一節的社團活動課,我自然直奔話劇社。當然,我沒有叫上淑女琪,可她還是拉著殷蝶一起趕來。
有任務在身,縱使話劇社里帥哥如云,我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花癡。套話這種事情對我一個內向的女孩子來說,是極其不容易的。可是,另外三個女孩兒卻游刃有余。
她們三個分別是班長顧曼,淑女琪以及殷蝶。
后兩個人沒什么,都知道這個話劇社里有秘密,可顧曼呢?該不會是她那個當校長的父親告訴她的吧。
我問起她時,另外兩個人也在場。顧曼直言不諱:“我和你們一樣,也收到了卡片。”
我很驚訝,可又覺得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哦,你說以前發生過什么,這我倒還真知到一點。”由于校慶即將到達,這幾天的活動課也多了起來。殷蝶選擇演一個女二號,利用休息時間和化妝師聊了很多,東扯西扯之后,才說到重點。
“以前,應該有兩三年了吧。那時候的話劇社有一個男生,平時調皮了點兒,有些驕傲,但演技真的很棒。
“那一次同樣是校慶,據說是有一個知名的話劇演員要來,大家都很重視。但是那個男生依舊玩世不恭,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和之前的表演沒什么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技藝越來越差。
“為了不影響演出效果,話劇社的社長把他從男一號的位置上換了下來。他當時很傷心,居然說哭就哭。然后……然后他……居然跑上了樓頂,毫不猶豫……跳了下去。‘’她的語速越來越慢,說最后一句的時候,甚至低聲抽泣。
“再然后……他就……”她說不下去了,所有人都能料想到結果。
“那么熱愛話劇啊!能告訴我那個男生的名字嗎?我想記住他。”殷蝶感慨了一番,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蘇皓。”
得知這一切后,殷蝶笑了,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我們走吧,去找社長。”
“哦。”我輕輕地應了一聲,決定將這個跟班做到底。突然才想到,“不對呀,之前我聽大家閑聊的時候說過,社長向來是藏在幕后,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話劇社里的事一直都由副社長來管。”
“那可不一定。”殷蝶露出自信的微笑。“我敢肯定,現在的他,一定在道具室里。”然后她壓低聲音對我說,“那里有他寄卡片的證據。”
卡片?!
殷女神,good!
我忍不住鼓掌,當然,是在腦海中鼓掌喝彩。現實中的我扮演著一位小跟班兒,像小說里那樣打電話把顧曼和淑女琪都叫到了道具室。無視了那兩位的抱怨。
道具室是一個昏暗的小倉庫,即使是初三的我,也僅來過這里兩次,算上這一次應該就是三次了吧。
我到了的時候,那里只有各式各樣的道具、服裝。明天是彩排,后天就是正式的演出。所以這里安上了幾盞小燈,照亮了灰撲撲的一切。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殷蝶自信地說,“化妝師,你一定會偷偷跟來的。”
“不好意思,看上去我高估你了呢。”門外走來一個人,身姿高挑,氣宇非凡。借助著昏暗的燈光,我看到了他的面具——半黑半白,透露出孤傲的氣息。穿著也一樣,黑白相間,仿佛是從烏云里探出身子的天使。
他叫什么來著?烏云天使星月洛。
我很驚訝為什么會在這里碰到他。
“好吧,這樣也算是情理之中。”殷蝶點了點頭。“而且……我倒不覺得我有哪里說錯了。話劇社長也好,化妝師也好,烏云天使也好,不都是同樣的嗎?”
我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驚訝地看看殷蝶,又看看星月洛,見他沒有否定的意思,對殷蝶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然后,淑女琪和顧曼穿著演出服匆匆趕來,嘴邊不停地抱怨著。看到星月洛之后,都驚訝了一番。
“看來大家到齊了。我就從頭開始,把大家的所做所為都講一遍——在場的各位,除了徐如夏之外,其他人都說了謊。”
“也包括你,對嗎?”顧曼突然說了一句。
“啊……”
“沒錯,你也不是完全清白。相比我們,你身上的謎團更多。紫羅蘭的規矩是新同學在入校一周內核實身份,這之前偽造一份資料很簡單。”顧曼說道,“其實你也收到了卡片,對不對?不用回答,我很確定。因為我在你的書包里找到了它,就是在做課間操的時候。”
“你可以跟蹤徐如夏和淑女琪,我同樣也可以跟蹤你。你們走之后我去找了父親,也就是校長,知道了你們談話的內容。在校長室外發生的一切我也知道,出于對新同學的好奇,我翻了你書包,找到了那張卡片。”
“上面寫的名字是——蘇殷蝶。”
蘇殷蝶,沒有錯,就是那個少女偵探。
殷女神!
顧曼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觸動著我的心靈。不會吧,這是真的嗎?
“你說的一切我都承認。”殷蝶毫不忌諱這一切,“我收到的卡片和你們收到的差不多,可以說除了名字之外完全一樣。上面的稱謂中寫明了紫羅蘭附中,所以我就來了這里。”
殷蝶:“今天是開學第二周的周二,卡片是我昨天在家里大門門縫中發現的,放置時間大概就是昨天。”
殷蝶:“對于卡片,徐如夏的分析是正確的。它指的的確是話劇社。血債血償,由話劇社能聯想到的,只有兩三年前,蘇皓跳樓自殺的事。”
殷蝶:“這應該就是動機。”
殷蝶:“再來的話,和蘇皓有關的人,就是淑女琪。校園的風云人物,就算我剛轉學來,也有所耳聞。淑女琪的真名,應該是蘇雨琪吧!”
殷蝶:“而那個蘇皓,應該是你的哥哥或弟弟吧!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雙胞胎。因為我在話劇社墻上的演員合影里面發現了一個酷似你的男生。”
殷蝶:“寄卡片的人是你,目的是悼念蘇皓,應該還針對著校慶。校慶計劃單丟失的事情,應該是你搞的鬼,對吧。”
殷蝶:“校慶害死了蘇皓,所以你發誓要攪亂這一次的校慶。”
殷蝶:“不僅如此,你還囚禁了校長的女兒顧曼,希望大家因為這件事分心。沒想到顧曼居然逃了出來。”
殷蝶:“她沒有追究的意思,或許是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干的,因為要忙著監視我的舉動,你來不及多想,只能繼續將計劃進行下去。”
淑女琪的臉越來越慘白。
顧曼也好不到哪兒去。
殷蝶:“問題就在于,你為什么等了兩三年才行動。我想這和星月洛有關。你們說我神秘,可他才是最神秘的。我想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借助了星月洛的力量,是他幫你出謀劃策的對吧。”
殷蝶:“你應該很驚訝,為什么顧曼能逃脫。我想顧曼應該也求助了星月洛。其實星月洛并非上周末才開始活動,他已經在別的地區的演唱會出現過多次了。每次都是那種不是很出名的演唱會,查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殷蝶:“我一直都在調查。星月洛應該是一種信仰,他用這種方法迷住一群少男少女,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信徒。為了達到這種目的,就瘋狂地為信徒們解決煩惱,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殷蝶:“想知道我怎么看出來的嗎?走廊上淑女的和顧曼的態度,再加上,化妝師,你沒有藏住你的喉結。”
殷蝶:“憑這個來斷定的確有點冒險,所以我會說,話劇社的社長就是寄卡片的人,你為了保護你的信徒,不惜涉險。”
殷蝶:“我也不知道社長就是星月洛,這只是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沒想到你承認了。”
星月洛:“只是一個猜測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還沒有報警,對吧。即使報了警,你手中也沒有充足的證據。”
星月洛:“你可以用推理,讓我承認,讓我的信徒們承認。可是,你手上沒有證據。你的推理很大一部分都是猜測,你在等待你的同學反駁。”
星月洛:“僅僅根據姓氏和長相,就判定蘇皓是蘇雨琪的雙胞胎哥哥或弟弟,根本就不調查一下,你很急于求成。因為答案一直在你的腦海里浮現,你不相信同學會做這種事,你想讓她們反駁你。”
殷蝶:“這和你有關系嗎?我是轉學生,和她們相處不過一天,對她們的了解,無非就是同學口中的八卦和我自己的調查……”
堅硬的口氣忽然間軟了下來,瞬間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迷藥……
后來,一兩個小時之后,我們兩個醒了過來,身旁早已不見他們幾個的蹤跡。
淑女琪,顧曼,以及星月洛。
“殷蝶,啊不,蘇殷蝶。你好厲害啊,那么清楚的分析。”
少女苦笑了一聲:“那個不是真正的星月洛,只能說是他的助手吧。我們兩個沒有停頓地趕到這里來,如果說化妝師就是星月洛,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換裝。而且穿這樣的一身衣服太招搖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誤以為那個是星月洛。”
殷蝶苦笑著,握緊了兜里藏著一張紙條。
姐姐,放棄吧,生命中如果摻雜太多感性,這種人是永遠無法做偵探的。你永遠無法面對真相,心太軟的人……算了,小蝶,生日快樂!生日見。
殷蝶的生日,正是校慶日。
還沒有結束,這只是另一場游戲的序章。至于會發生什么事,那將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