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到海南

當三九節氣的帝都

在最強霧霾中淪陷

我——

放下文字

乘火車逃離

奔向海邊的海南……


城市——

在我的身后

如魯莽的巨獸

在迷亂中奔突

我在陣陣巨咳中思考

如遲暮的老者……


嬰兒

在寒夜啼哭

帶來生命的音訊

跑者停下腳步——

擦凈門窗

在等風來……


南方的人們

談天色變

仰天而臥的大地

精疲力盡

唯有生生不息的夢囈

仍在四處流傳……


當我在海南——

洗刷滿身的霧霾

打算來一場裸泳的時候

卻不料風中傳來

候鳥

歸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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