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那天,打開朋友圈就看到一群朋友在叫喚著過六一節,我仔細琢磨了大半天,六一節,不是兒童節嗎?一個個年近二十的人過串著兒童的節日,究竟得是怎么樣的心思?就好像是一群小屁孩在拿左手撓著屁股,右手塞進嘴里,抬著頭,打著水靈靈的眼睛看我,然后,突然間張口一句,叔叔!
叔叔你妹啊!我才二十!
但是,煩歸煩,要是大聲說出來估計會被小屁孩打,一轉念還是得笑的花枝燦爛地點頭答應他們。
真是得面對著一群嫩孩子,然后自己也要嫩得跟臉上的青春痘一樣,使勁一擠就會崩破。
就跟青春從來不值錢一樣,童年偏偏就那樣的短短幾年,還在最操蛋的年紀,當然,操蛋永遠操不完。整一籠子蛋一樣,孵了雞,之后,就別指望蛋吃完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可以偶爾拿出來評鑒評鑒,但是久了,就跟吃多了藥一樣,顯得不實在,人就變得虛妄。
虛妄這詞還真是懸妙,多一句是虛偽,少一句丫的就成了天真!
但是,天真這東西還真是不好說,就拿看了十多年的藍胖子來說,十余年過去了,他還是一身藍色間或點一片的白色。
藍色白色最好。
如果藍色是天空,那白色的就是夢,來自于童年的純稚。要是白色是天空,藍色就是單純的簡單。無論是什么,白色和藍色,在現實的面前夢著就是天真。
因為天真,所以更要夢著,因為一直在夢著,所以越來越天真。大概哆啦A夢從來沒有想到,他來到了大雄的身邊,就會愿意一直陪著大雄身邊,因為他一直陪在大雄身邊,所以他會舍不得離開。
他是機器貓,但是最孩子的感情。
我們的感情很多都積淀在歲月的史詩當中,當然誰都不會去選擇永遠的生活在史詩里面。生活,意味著向前,不后退一步,一步都是往前面踩去的。
我想起了「伴我同行」中,最后大雄喝下了藍胖子的謊言八百,然后他用這個世界最真實的虛假留住了哆啦A夢,也留住了他的童年。
臺上臺下一群人的童年,賺夠了笑臉哭臉,剩下的就是整個電影院空曠曠的失落,偶爾00后的孩子,笑的讓人感動。
感動落了淚,卻不讓任何人見到。
藍胖子的任意門可以穿梭去任何地方,但是始終沒有辦法打破時間的界限,就算回到過去,時間還在走,你終歸會走到那一點,你現在所處在的時間。
大雄回到小時候見到了奶奶,她告訴奶奶,我是大雄,奶奶點點頭,你是大雄!奶奶說想看大雄的新娘,大雄跑回現在拉著靜香要跟她結婚。到這里,這個故事就結束了。
其實誰都知道,時間機器也不能夠留住奶奶。
因為時間會走,而且在你發覺了時間會走以后,時間越走越快。
哆啦A夢不能用時間機器回到離開大雄之前,也不能將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再來一遍,他能夠做到!
他不想走,但是他必須走,他覺得。
這么多年以來,我第一次覺得藍胖子有一股強大的哲學感,強大的推翻了我的現實,然后不經意地流竄到了過去,而他徹底地像一個佇立未來看現在的智者。
一個貓型機器人,長得像只貍貓,雖然我也沒有見過。
或許某一天,我也會喝下那瓶裝滿了不知道什么顏色的透明液體,然后,說著一堆我自己都知道的胡話。什么青春流逝,什么童年早已成為了過去,什么再也不會再見到那些人。
但是,我終歸是明白的,說出的這些話就是在承認,這一切都已經發生。
藍胖子的哲學在于此,一堆雜亂不堪的東西堆砌起了整個童年,而你站在此刻看童年不至于覺得幼稚。也不會像某些腦殘說什么哆啦A夢的結局是大雄就一個智障患者,你特么才智障,滾你特么的官方原定結局。
童年不需要落幕,也不需要臣服于現實的腳下,原本就不是兩個世界的東西,又說什么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