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淮聯系的越緊密,程瑾瑜就越心慌。
其實程瑾瑜很不理解鬼使神差這個成語。這個世界上不來就沒有什么鬼神,只不過是那些做了些事的人心里一個托詞而已。
她清楚,現在自己所做的所想的,都是她的本意,但越清楚自己的本意她就越害怕。
小北說過,人該勇敢的時候要勇敢,不該勇敢的時候更要勇敢。
“你把這個雜志拍攝的時間和地點,再和薛淮說一下,我明天下午的飛機,不用接我。”電話里的人短短幾句話,已經讓小遠站不住腳:“哥哥哥哥……”
薛淮:“你在學鴿子叫嗎?”
“金姐她明天下午的飛機。”這次小遠不再結巴,利落完整的說出這句話。
“明天下午的飛機,飛哪啊?”
小遠不再說話,只顫抖著手指指向自己腳下踩得這片土地。
薛淮手機一哆嗦,掉在了地毯上。
金姐本名不叫金姐,沒人知道她本來的名字,姓也是后來改的。和國內不同,國內藝人為大,在韓國,經紀人與他背后的公司為大,藝人只比助理高一個級別。
“對了,智美也會一起回來。”小遠坐在電腦前,郵件給金姐匯報工作。
薛淮躺在沙發上,不說話。
“智美和金姐一起回來。”
薛淮依然不說話。
小遠覺得沒意思,便打了會游戲。
“哎我可跟你說真的,金姐回來了咱們就沒那么自由了,你那些雜志封面專訪可都是她接了,不能由著你了。”
薛淮依然不說話。小遠回身一望,他睡著了。
二婷上班就發現了程瑾瑜的不正常:“你腮紅打多了吧?”
她搖頭:“我今天起的晚了,護膚品都沒來得及擦。”言下之意,就是沒化妝。
“你這日子過得也太糙了吧!”二婷撂下一句話,就接著吃飯了。
她不由自主的摸摸頭,好像不燙,大概最近天氣冷凍的吧。
但這個小動作卻被二婷發現了,二婷也伸手過去想摸她的頭。程瑾瑜稍微往后躲閃了下,二婷沒在意:“好像有點燙,好像也還好,但臉紅成這樣也是很可疑。啊不管了不管了,快點吃,吃完飯我有事。”
程瑾瑜沒問什么事,因為她知道二婷的事無非是商場看中了鞋子或衣服,比較貴,但思考了一晚上還是決定買下來,不過要程瑾瑜陪著她灌輸點勇氣給她。這個程瑾瑜還是很疑惑的,因為每次她都是直接竄到柜臺前,刷卡拿走,一氣呵成。
二婷拉著她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她才了然:“你又想帶我來拔牙。”
二婷咬牙切齒:“拔牙應該是去牙醫那,這是醫院!”頓了頓:“我也很奇怪,每次你陪我出去都是去商場,我一陪你出來不是醫院就是火鍋店,這讓我很匪夷所思。”
程瑾瑜輕咳了一聲:“我們進去吧。”
她不太喜歡出門,尤其是逛街,所以小北常感嘆說她不懂試衣服的樂趣。如果有時間,她更傾向于自己做個蛋糕,做個酸奶水果,然后一個人坐在布置好的陽臺,電腦邊放著小食和一杯荷葉茶,就這么度過一下午。
早上啊,因為早上起的太晚,所以她沒有早上。
二婷偷偷湊到她耳邊:“這個醫生沒有那個牙醫帥。”額,她沉默了下,望向對面坐著的頭發已經有發白趨勢的值班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開口,一嘴兒的京腔:“這姑娘,我閨女都跟你差不多大了,我還能帥到哪去!”
二婷又湊過來:“我說話聲音這么小他都能聽見?”程瑾瑜扶額,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是你說話聲音大,是我耳朵好使。”
二婷不再說話。
“你有點兒低燒,輸液吧,輸液好的快些。”
程瑾瑜急忙擺手:“醫生你給我開點藥吧,我下午公司還有個會。”
“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啊,都不以身體為重,這家長要是知道了你們這么不愛惜自己,指不定怎么擔心呢!還是那句老話啊,錢沒了可以再掙,這身體垮了就掙不回來咯!”醫生語重心長,估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沒事的,只是發燒而已,我身體可好了!”程瑾瑜反過來安慰醫生。
“你那發燒應該是智齒發炎引起的,今早拔了吧,不然這燒不一定能夠退下來。”
程瑾瑜聽話的點了點頭,再這么說下去,遲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