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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子沒回老家了,趁周末帶女兒回家。
掏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晌午跟孩子家去吃飯,叫俺娘包點水餃,想吃蘿卜餡?!毙性屏魉?,一氣呵成,也可以說是理直氣壯,肆無忌憚。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在父母跟前,只有跟父母說話,才這樣底氣十足,才如此的自由自在!
差一刻十二點到家。父親在炒菜,母親水餃已經包了整整一蓋墊。雖說小寒節氣已過去幾天,但天井院里,卻是陽光明媚,小狗跑,小貓叫,不知是迎春花還是長春花,也已花苞滿枝?,F在的冬天真的比我們小時候暖和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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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女兒牽著小狗到路上逛的空閑,信步走上平房頂,登高望遠,四處看看我的小村莊。這是每次回家的保留節目,也不知到底看過多少次了,但每次環顧,內心總難免一種淡淡的離愁,總是不由得懷念日益遠去的童年。
透過閃閃淚光,仿佛看到一個形單影只的兒童,背著母親縫制的書包,行走在村中小路上;仿佛看到幾個少年,每人挎著一個竹筐,手中拿著厚厚的煎餅,吃著,聊著,去地頭路邊割草;又仿佛看到一個騎著自行車,馱著煎餅卷和咸菜條,眼淚汪汪去求學的孤獨少年……
一晃幾十年過去,父母芳華不再,我也早已長大。原先的草房子不見了,籬笆帳不見了,吃水井不見了,一起遠去的還有爺爺,奶奶,幾十甚至上百位左鄰右舍。放眼望去,周邊接連十幾處宅子,已是人去房空。上學時,不能體會崔顥登黃鶴樓時“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的愁緒,現在真真是有著切膚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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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好了,飯好了,吃飯嘍!”父親愉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也趕跑了我心中的難過。
父親喜歡喝酒。為此,他最喜歡我騎自行車回家,那樣的話就可以陪著他喝酒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是?老爹,今天開車不能喝酒,這一次對不起了,下次一定好好陪你喝!
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去,老家也就成了故鄉,或者說只是“籍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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