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別勝新婚
好一會兒了蘇顏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常的行為,頭依舊埋在他的胸口問道:“不是說周一才回來嗎?”
? ? “那邊的事提前完成了就回來了。”其實是他一直再趕進度,所以才提前了兩天,他的搭檔都一直笑他說是不是要趕回去陪老婆,趕成這個樣子。他從來沒試過如此想念一個女人,如此渴望一個女人,她應該也是想念他的,甚至還穿著居家服就下樓來見他,方才擁她入懷的那一刻,他甚至覺得就是擁有了全世界。指尖觸碰到她背部的肌膚,光潔細膩,似源源不斷涌泉從指尖流進他的身體和血液里。
? “什么時候到的?”寂靜的夜昏暗的燈光里,蘇顏覺得他的聲音格外溫柔。
? “飛機晚點了,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 ? 蘇顏抬頭看他,有點驚訝更多的卻是驚喜,一臉倦色,下巴處隱隱可見青澀的胡渣,眼睛里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蘇顏想問他累不累,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要回去了嗎?”
? ? “不,我還有件事沒做。”蘇顏只遲疑了一秒就淪陷在他深深的吻中,踮起腳尖熱情地回應著他,把她所有說不出口的話都化在這纏綿的吻中,不再想該與不該,不再顧慮對錯與否,她只知道她真的很想他,而他也一直想著她,這就夠了。
? ? 可這一刻蘇顏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水聲,心里又開始打起了鼓。季遠沒有回去,他說他連著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說飛機餐真的很難吃,他說他還在倒時差不想再開車了,總之找了各種理由留在蘇顏這里。蘇顏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可她心里卻有點害怕,害怕他們之間有的只是晴欲。她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初次的相遇她瘋狂至極,事到如今反倒別扭了起來。也許是她變了,變得貪心了,想要的更多了。
? ? 季遠從身后抱住她,呼吸落在她的頸窩出,滾燙的唇在她白皙的頸子上游移,一寸一寸吻著她的肌膚。霸道的搬過她的身子在她唇瓣輾轉,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小巧的耳垂,每吻一下便叫一次她的名字,一字一句重重的落在她的心上,蘇顏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這樣的季遠她還沒學會拒絕又或許是她的心根本也不想拒絕。久久季遠才松開了她,聲音很低很低:“今晚你的床分我一半好不好?”她所有的情緒都落在他的眼底,哪怕只是輕輕顫動的睫毛都牽動著他的心,他想要她,從第一次見面就想,可他不愿意讓她受委屈,哪怕一絲一毫也不愿意。
? ? 蘇顏沒有回答,只是順從的把頭埋在他懷里,天涯或是海角,她都由著他。可這一晚季遠卻沒有碰她,只是一整晚都抱著她,相擁而眠。蘇顏枕在他的臂彎之中,心中某種莫名的情緒發(fā)酵著,黑暗中濕了眼眶,摸索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握住,聞著他身上干干凈凈的味道入眠,均勻的呼吸著。
? ? 第二天蘇顏醒來的時候季遠已經(jīng)不在了,她忽然覺得心里空蕩蕩的,想起自己在翡諾的不辭而別,如今易地而處,不知道當初他是否也有過失落?下了床光著腳丫走到客廳卻見他一身休閑裝扮隨性的坐靠在沙發(fā)上隨手翻閱著雜志,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側臉之上,像極了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她好像很久很久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了。他抬頭對上她的目光:“醒了?傻站那兒干嘛,過來。”宛如男主人一般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招呼她坐下,方才的失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乖乖在他身旁坐下,伸手一帶就將她攬進懷中。
? ? “什么時候醒的?不是說累了么,怎么醒那么早?”
? ? “可能時差還沒調過來,睡不著了。”其實是蘇顏睡姿不太雅觀,考拉似的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柔弱無骨的小手還時不時不安分的在某些敏感地帶穿梭。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沒興趣做柳下惠,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發(fā)生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可蘇顏睡得很沉,她睡著的樣子很美,像個天真的小女孩一樣,他有點不忍心打擾她。
? ? “我以為你走了。”懷里的人小聲的說道,聲音很輕似乎只是話在嘴邊,似乎這一句只是說給自己聽。
? ? 季遠捏住她的下巴調侃道:“我干嘛要走,我又不是你?就算要走也得留個一千美金,你說是吧?”
? ? “要不要這么記仇啊?”看來那一千美金的事確實對他打擊不小,他時不時就拿著個酸她兩句。蘇顏心里突然有點心疼那個時候的他,堆著笑臉討好道:“別生氣了嘛,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 ? 這是蘇顏第一次和季遠撒嬌,拽著他的胳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唇邊蕩起兩個淺淺的酒窩,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素凈的臉上,依稀仿佛可見面頰上晶瑩的毛孔。季遠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他們雖然曾親密無間,可他們之間始終隔了些什么,一夕之間卻又仿佛都不見了。身體里好不容易平復的某些情緒忽然又躁動了起來,將她打橫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靠近她耳邊:“是不是想吃什么都行?我想吃你。”
? 蘇顏紅著臉推開他:“不行,我餓死了,先吃早飯。”就知道他會這么說,這家伙的紳士風度每次都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 ? “也對先把你喂飽你才能把我喂飽,我要喝你煮的粥。”
? ? “現(xiàn)在來不及了,明天好不好?家里有簡單的西式早餐。”
? ? 季遠皺起眉頭:“這就是你的誠意?”明明說要請他吃飯的人,他的兩個提議都被拒絕了,他當然不爽了,撂下一句狠話來:“粥還是你,你自己選。”
? ? “粥,但用叫外賣的好不好,我真的餓了。云記的中式早餐不錯的,我讓他們現(xiàn)在就送過來。”
? ? 蘇顏叫了早餐兩人在沙發(fā)上膩歪了好一會兒,季遠溫柔的替她攏了攏耳邊的發(fā)絲問她:“當時你為什么要突然離開?”
? ? “我的行程本來就只到那一天。”蘇顏故意避重就輕的答道。
? ? 季遠在她腰間狠狠地捏了一把:“我說的是為什么要不告而別?”
? ?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好像怎么說都很尷尬,倒不如什么都不說。”蘇顏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想起剛剛醒來時沒看見他的失落之感,又小聲的問了句:“那時候你是不是有點生氣?”?
? ? “不是有點,是很生氣,活脫脫感覺被嫖了一樣,就想著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狠狠揍一頓。怎么有你這樣的女人,翻臉不認人,睡完就走人?”
? ? “可那個一夜晴不是本來就是那樣的嗎?我也沒有經(jīng)驗,我哪兒知道該怎么辦?”蘇顏有些心虛地道。
? ? 季遠更火大了:“你還想要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還有誰告訴你我們那是一夜晴的?你見過有人一夜晴連著睡好幾天的嗎?”
? ? 蘇顏瞪他,非要說那么直白嗎:“你就不能說的含蓄一點?”
? ? “含蓄是用來干嘛的?那個時候你可是熱情的很,特別是情人節(jié)那一晚,對了,那天還是你生日,你不是很主動嗎?你一直說……”季遠故意調戲她。
? ? 蘇顏連忙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不準說。”他耍起流氓來她是見識過的,再不阻止他不知道會說些什么。
? ? 季遠順勢握住她的手吻上她的掌心:“蘇顏,以后都不準從我身邊逃走。”四周的空氣忽然染上了曖昧的顏色,他總是有本事輕易地帶動她的情緒。蘇顏一直以為她討厭霸道的男人,她的追求者中也不乏開門見山的,一開口就要她做他們的女人,心情好的時候她一笑置之,心情不好的時候用那副軟糯糯的嗓音一一反擊不留余地。可是他說“我不準你拒絕,你想的那些理由我通通都不在乎”。他說“蘇顏,以后都不準從我身邊逃”。這樣蠻橫霸道,不容她拒絕,甚至不容她喘息,可卻叫她的心化作了一池春水。蘇顏覺得,喜歡一個人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好,而是因為他縱使有不好你也還是喜歡他,你所設定的條條框框和不成文的規(guī)定在他那里通通都不適用。她想她是喜歡季遠的,喜歡到連他的霸道她也喜歡,也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
? ? 蘇顏乖乖的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被他壓倒在沙發(fā)上,重重的印上她的唇,冰冷的舌滑入她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她的氣息。吻得那樣認真,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恨不得用盡全身力氣將她嵌進自己身體里,融進自己的骨血中去。大手鉆進她單薄的衣裳里去,握住她的柔軟在掌心肆意的蹂躪,略帶薄繭的指腹揉捻住頂端的嫣紅,巨大的感官刺激來襲,好似有一股電流從胸口一直蔓延到腳底,在她身體里四處流竄最后集中在小腹間,似有千萬只螞蟻啃食著她的靈魂,又像是數(shù)不盡的蝴蝶在哪里撲騰著翅膀欲振翅高飛。“不是……說……先吃早餐嗎?”這是蘇顏用最后的理智吐出的呢喃軟語,已是斷斷續(xù)續(xù),含糊不清。
? ? “我改主意了,先吃你。”他的聲音低的不像話,極力壓抑這瀕臨崩潰的情緒。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迫不及待拉高她的上衣,吻住她的柔軟,另一只手探入她的抵褲攻城略地。
? ?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門鈴響起了,這特么什么情況,上次是電話,這次是門鈴,不管,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他。“外賣。”底下的女人倒是比他理智多了,這種時候還記得外賣。季遠更暴躁了:“讓他滾。”蘇顏推開他,紅著臉道:“等一會再……”
? ? 其實季遠非常想不管不顧,可門鈴聲卻一直不肯消停,讓他的女人分了心。他當下就決定了,下次一定要把蘇顏綁到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去,手機全特么關機,任誰也別來打擾。煩躁的站起身來,連衣服也沒穿就去開門,只想趕緊讓門外的人滾蛋:“你的衣服。”蘇顏好心提醒他。
? ? “不用穿了,還得麻煩脫,待會兒我們還要繼續(xù)。”
? ? 蘇顏哭笑不得,這是素了幾百萬年了嗎,什么人啊這是?
ps:配樂,梁靜茹《勇氣》
? ? ? ? 絕不是故意卡床的,意外,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