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疲于應付寶寶的屎尿屁時,老公還游離于爸爸這個角色之外。對于養育孩子,爸爸這個角色總是相對慢熱。
我不愿意讓老人追著寶寶喂飯,可老人就是希望多給寶寶塞上一口。
看了很多育兒書,希望在養育寶寶的時候更加科學,家人卻不理解,說我是書呆子。
作為一個新手媽媽,在剛開始的幾個月,我太沉迷于這個角色,理所當然地認為別人應該和我同步。
我忽略了在成為媽媽之前,我已經孕育準備了近十個月,而老公是在寶寶出生的那一瞬間做了爸爸,他除了欣喜,更多的感覺是蒙圈吧。
媽媽在養育我的那個年代,物質還相對匱乏,她自然關注的是孩子是不是吃得足夠多,足夠好,孩子是冷了還是熱了。在小時候,我媽把我照顧得是無微不至的。
而現在,物質豐富的年代,寶寶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寶寶的安全感,與世界連接和自我探索方面。
我的這些努力與在意,在我媽看來就是次要的。在她眼里,寶寶吃飽吃好比天大。
在意識到這些之前,我不斷地生氣,爭吵,傷心,委屈。但也正是這些分歧和爭吵讓我不斷在反思,我漸漸明白我不只是妻子,媽媽,女兒。我首先是我自己,其次我是這四者的綜合。
當我把這四個身份單獨看時,常常陷于一種低落的情緒,和顧此失彼的焦慮。這幾種關系因我而起,處于這些關系的中心,我應該是這些關系的管理者和協調者。
管理和協調是為了更好的合作,這和家庭里的權利之爭沒有關系,因為在家庭里的基調就應該是愛與合作,有了權利的意味,就畸形了。
管理家庭合作,在思想不統一的情況下,是不容易實現的,思想不同是產生行動分歧的根本原因。那么自然,需要管理的是思想而不是行動。尷尬在于思想不能管理,只能影響。
這種影響可以來自于交流,討論。但是當交流討論,不那么高效時,我們需要行動。
30歲以后再做媽媽,唯一的好處就是有更多的人生經歷和工作經歷。這些經歷里面有我隨時可以汲取的營養。
“個體心理學”創始人阿德勒認為:我們對結果的預期決定了我們的行為。
一個學生上課總是遲到,去機場或者車站卻從來不遲到,說明他預期到上課遲到的結果雖然是負面的,但他是可以接受的,去機場車站不遲到,是因為飛機或者火車不會等他。
老公沒有積極主動地參與到育兒中來,是因為他預期我可以輕松搞定,而他對育兒不懂。
媽媽過度關注寶寶的吃喝,是因為她預期寶寶吃不好會影響發育,而寶寶貪玩,對沒吃飽是不容易覺察的。
如果我能改變他們的心理預期,就能改變他們的行為。
有一件事一直困擾我,但我發現它剛好就是一個契機。
媽媽一直身體不好,還幫我帶寶寶,我很感激,但也不忍心。
最近她經常身體不舒服,我勸她去醫院看看,她老是因為寶寶的事拖著,怕我做的飯寶寶不合胃口,怕我喂不飽寶寶,每次她不舒服我就很內疚。
我媽是個倔強老太太,我記憶里,幾乎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尤其是對于自己的身體,什么時候體檢,什么時候看病,她總有自己的主意,幾乎勸不動。
但是,當我們長到一定年齡,父母反而是需要引導的了。他們的腦力在退化,體力在退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在退化,這導致他們所做的決定通常不是最優的。
讓媽媽去看病,我準備了兩天。
第一天,去醫院咨詢醫生,開好檢查單并繳費。
第二天,做好寶寶輔食,放在冰箱里。
第三天是周末,剛好老公在家,我和老公商量,我帶媽媽去醫院檢查,他在家帶孩子,交代好孩子吃的東西,我就出門了。
對于我媽,我知道她一定會和我去醫院的,她是節約的人,不可能讓檢查費用浪費的。
我和媽媽從醫院回來后,寶寶和老公玩的很開心,只是家里亂的像戰場,寶寶從頭臟到腳,應該是最臟的一天了吧。
晚飯寶寶吃得超多,我媽說“看寶寶餓得,中午一定沒吃飽。”
我順勢說“寶寶肯定是和她爸爸玩的太開心了,再說,你看她不會餓著自己的,即使上一頓吃得不夠多,下一頓也會補回來的。”
老公因為和女兒單獨相處一天,不但體會到我的勞累,也體會到讓女兒開心的成就感。從此我們家每周有了“爸爸日”,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媽仍然忍不住多喂寶寶飯,但每次我提醒她寶寶不會把自己餓壞,她也接受。
在工作上,我們常常尋求合作,尋求效率,在家里,我們卻常常忘了,親人間的合作才最大的促進幸福感。
女主人這個角色,不是任勞任怨,也不是頤指氣使,她更像催化劑,催化合作,催化幸福。
P.S. 粘個笑話,感謝朋友圈的某個人
“口誤1例:
老婆懷孕,心里很是激動,于是打電話給父親報喜:“爸,恭喜你要當孫子啦!”
口誤2例:
在火車站看見一個老爺爺拿著很重的東西,我想替大爺拿著,就走過去對老大爺說:“老東西,大爺我幫你拿……”
口誤3例:
回家碰到老媽下樓跳廣場舞,嘴里想說你去跳舞呀?腦子里想的你要下樓呀?結果,說成了:你去跳樓呀?
我媽:對,養活你這么個玩意早就活夠了!!”
據說,愛笑的媽媽都會幸福,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