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很潮濕,雖然這兩天肚子不適,但還是去吃了川菜,好袪袪濕,也解解饞。面對臨臨種種的菜式,最后還是點了干鍋田雞和毛血旺。
麻麻辣辣的川菜一直很喜歡,除了麻辣火鍋外,干鍋田雞是我最初認識的川菜,也是最無法忘懷的川菜。
世間萬物,過眼云煙。無論人、事、物,能讓我們不能忘懷的一般與它們的本身有多少吸引并無太大的關系。主要是我們有無參與其中、對其有無傾注感情,及給我們帶來怎樣的感想有關。
干鍋田雞,第一次吃它,已經是個故事。
在珠海的重慶的好友,帶當時同一公司的我們穿街走巷的在一幢大廈的后巷里的一家簡陋的小店里,品這她推崇的人間極品。一大鐵鍋(是跟家里做菜一樣的鐵鍋)的佳肴上桌,爐子上燒著,火紅火紅的、油香油香的、麻辣麻辣的,無論是份量或者味道都是那么的讓人滿意。大塊朵頤后,就有再要了一鍋的欲望。
就像很多美好的事物不可一再一樣,再來的那鍋干鍋田雞,竟大大的縮了水,讓人一下失了興致,失望極了。接著就是理論,然后談判破裂,然后是我們一氣之下,只丟下一鍋干鍋田雞的錢就走人了。一行女人中只有一個文弱的男生,對方是油膩粗壯的男店主和店員。我們既是氣憤又有點膽怯,不等店主收錢就趕忙走人了,真有點怕收錢后一直嚷嚷的店主會追上來。
成功“逃脫”后,我們已經忘了氣憤,相互嘻笑這頓半逃飯的刺激。可惜是這次以后,就無法回去再品嘗這人間美味了。難得的是,我們這群“逃犯”中的幾個主犯至今一直友好,多年后也各有發展變化,有的成家了,有的依然單身,各自都有了新的發展,都經歷了不一樣的悲歡離合。可惜的是,當年那人帶我們吃干鍋田雞的重慶女孩,那個干練要強的川妹子,那個和我同一星座、我在她身上看到有自己影子的傻瓜,在經歷了短短的不到三十三年、曲折波動的人生后,在2008年的春天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寫到這里,我淚流滿面,不為誰,也不知為何,只是感嘆自己的脆弱,本來只想懷愐一翻,卻還是哭了。
至今為止,我真的再也沒吃過比那次更好吃的干鍋田雞,但還是會經常點這個菜。
又是春天了,兩年了,蘇,你在那邊好嗎?比在這邊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