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知乎上的一篇文章,重新論述北大學生得了空心癥的現象。很有意思。有幾個段落恰好與最近自己得到的一些感悟重合。“哲學家們到了最后,都會告訴我們人生的意義是虛無的。或者說,從語義學的角度講,“意義”這個詞所承載的重量,是任何文字都無法承載的。而不同的宗教,無非都是一套封閉的世界觀,你通過贊同某些前提,來換取一個安全的有限自由的大牢籠。”
最近聽了翻轉電臺的關于福柯的論述,看了《人類簡史》,都發覺所謂的意義、價值、正確都是虛幻的。所謂帝國,所謂經濟,所謂宗教,所謂科學,都是想象出來的概念。這些概念將一代一代的人凝聚合作,也同樣引發了爭端。
我們當下所流行并奉為圭臬的資本主義,自由主義皆是如此。Trump的黑色逆襲也能夠證明,人們漸漸開始不吃自由平等那一套了,開始轉向自身的實際利益。福柯曾經研究過他所處的時代的“瘋癲與文明”,“規訓與懲罰”,通過邊緣人物看出當下理念的虛妄,他發現所謂的瘋癲,都受制于每個時代的主流文明。瘋癲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隨時間而變的異己感。瘋癲不是一種自然對象,而是一種文明產物。沒有把這種現象說成瘋癲并加以迫害的各種文化的歷史,就不會有瘋癲的歷史。
那么什么是自己的方向呢?要批判的看待這個世界,尤其是那些所謂的,約定俗成的正確?是歸隱山林?還是成為能夠幫助別人的人?如何看待這世上所謂的攀比,如何以平常心去應對呢?
愈來愈發現,未知的事情太多,所知的常常會被打破。
值得高興的是,我現在真真正正不再試圖去相信什么了。大學時代看書,都希望尋找到短平快的真理,希望自己被填充,被指導,希望找到歸屬的感覺。希望知識可以改變自己,吸收越多的知識好像就可以證明自己越來越完善了。
哈佛大學的Tal·Ben·Shahar教授在幸福課中論述,好多人都以為改吸收更多的信息就可以改變自己,但其實,幸福需要的是transformation,而不是information。把我們的大腦看做容器,好多人把信息接收當做主要目的,以為當信息把容器裝滿,任務就完成了。但還遠遠不夠,我們需要改變容器的模樣。對信息的解讀在transformation中非常重要(同樣的事情,失敗還是機會?)快樂是頭腦的一種狀態,而不是實際生活的狀態,更不是銀行賬戶的狀態。改變的不是信息,更重要的是容器,容器不改變,吸收再多的信息也沒有用。
老子說,為學日益,為道日損。
破而后立,立而后破。追尋的過程中可能常常會面對一場虛無。自己所認可的,某一天會轟然倒塌。即便如此,羅曼羅蘭早就說過了:“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看清了生活,然后繼續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