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大概剛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對盜墓筆記有了些許記憶,然而一拖再拖,現在我已經大一,終于如愿以償,結束了盜墓筆記。
一直想著,能寫一些東西,留作對這些人的記憶。那么,第一個,我想寫一寫潘子。
潘子是個好人。
他笑,他氣,他怒,他悲。
被吳邪說好相處的人是他,和胖子一路頂嘴吵架的是他,對三叔忠心耿耿說一不二的也是他。他身上有戰場上帶下來的無數傷疤,但是,每次奄奄一息的時候,笑著說,沒事兒,我潘子命硬的,也是他。
他在吳邪面前是一個人,在吳三省面前,是另一個人。但是,他都是潘子。
其實,最后的事,他可以收手不管的。但是他沒有。
為了幫三叔收拾殘局,一月白發。那件破舊的出租屋,變成了曾經叱咤風云的他僅剩的家。
“吳三省”重新歸來。他曾慘白著一張臉,露著背后猙獰的傷口,沖三叔盤口的伙計吼著,別頂嘴,會死。我相信,這句話,他一定實踐過無數次。
道上的人說,絕對不能惹吳三省。吳三省不可怕,但吳三省有一條惡犬,一條只有三爺能拴住的惡犬,一條叫潘子的惡犬。他不要命,不怕死,他,只聽三爺的話。
最后,他還是死了。
那個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能重新站起來的潘子,再也沒有了。
那時,外面還下著雨,屋里冷的厲害,我裹著外套,縮在椅子里渾身發抖。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聽盜墓筆記時哭了。散仙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到最后,那首近乎嘶吼咆哮出來的一曲紅高粱響起的時候,我真的久久沒有回神。
很多男人,并不是因為這樣那樣而被人記住,他被人記住,是因為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有的時候,覺得潘子真是實誠得可悲。他說他命硬,他就真的每次都沒事,他說那是最后一次,那就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曾經想,如果沒有那些是非,如果沒有那些陰謀,那么三叔是不是就不會走,潘子是不是也就不用承擔這么多。
有的時候,我會想象,三叔和潘子都還在,真的像潘子所說的,都住在養老院,安享晚年。
人們說,他死在骯臟洞穴,死得凄涼,我卻說,他為了那句信仰,笑得輕狂。
潘子,他有自己的信仰。他的信仰,叫吳三省。
為了信仰。
你說最厭人心,真夠惡心。
后來東風寒凜,情暖入身。
你說只管向前,護你平安。
后來大路通天,神不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