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后Peter就猝不及防地被Harry壓在了墻上。黑暗中Harry緊緊地扣住了Peter的手腕，強行吻住了沒有任何防備的Peter。

這個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勢，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Peter來不及喘息，他才意識到Harry，這個竹馬，也有他盛氣凌人的一面。

“不，不，你聽我說，Harry……”Peter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點理智，立刻推開Harry。

“你不說也沒關系，Pete，”Harry語氣很溫柔，就像以前那么溫柔，“一定是很讓你難受的事才會難以言齒，我會自己想起來的，沒關系，無論什么事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Harry修長的手劃向Peter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你這段時間一定受了很多苦，我不能再讓你受……”

他的聲音突地停了，Peter的身體緊繃成一條直線，他低頭看向Harry的視線所在，自己腹部位置，一道淺淺的疤痕。

那道疤痕，是那晚Harry鋒利的刀刃劃破他的上衣留下的，也就是Harry出事的那一晚。

“痛嗎？”Harry低聲問。

Peter搖頭。這個傷恢復已久。

“那就好，”Harry又把Peter襯衫上的扣子一一扣回去，“我出去一下。”

在看到傷疤那一刻，往事如潮水般涌來，那些畫面越發地在Harry的腦海中清晰起來。從父親過逝的夜晚、發現Peter是蜘蛛俠的夜晚、到他們在紐約樓宇間廝打的夜晚，他都想起來了。

這段記憶告訴他，他最愛的男孩，殺了他的父親。

他在門外站了很久很久，最后再次推開門。

Peter抱著雙腿坐在床上，他把頭埋在雙膝間，聽到開門的聲響后輕輕抬起頭。

Harry沒有說話，他伸出手，再次劃向Peter的衣扣。

襯衫順著Peter的雙肩滑落在床鋪上，Peter像只乖巧的倉鼠一樣，任由Harry剝開自己的衣物，露出紅潤的乳頭，結實的肌肉，及那道不應該存在的傷疤。

開始的動作是緩慢柔和的，Harry一點點地親吻著Peter，從鎖骨到小腹，每個吻都如蜻蜓點水，輕柔得就像雕塑家對待自己珍愛的作品。但隨著他們脫掉了褲子，脫掉了所有能遮擋自己身體部位的東西，兩具赤裸的身體坦然相對時，Harry的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

他粗暴地插入Peter的身體，沒有潤滑的進入痛得刻骨，Peter也從斷斷續續的呻吟到疼得大喊出來。他抽泣著，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聲音近乎嘶啞。但Harry依舊沒有出聲，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復那個人類原始欲望的動作。

結束時Peter縮在Harry的懷里，眼角帶著點淚花，面色潮紅，額間是未干的汗珠。他闔著眼，看上去精疲力盡，像是睡著了一樣。但Harry知道Peter并沒有睡著，他的身體還在發顫。

果然，Peter慢慢地睜開眼，藍得深邃的眼睛溢滿了哀傷：“你出事后，我不敢去見你。但我很想你，Harry，十分十分想你。”

“是MJ勸我來，我不敢直接來你家找你，就去了Osborn賭場，想慢慢地靠近你，給自己一個自欺自人的過渡。”

“Harry，我真的沒有殺你父親。”

“夠了，”Harry終于說話了，“別再提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