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supportLists]第十二章?[endif]小白鼠1
虛弱的張開眼睛，“痛，”感覺渾身疼痛難忍，無力動彈。鐵伢子發現自己傷口被簡易的包扎，躺著床上茫然的看著周圍，不像在醫院。貌似在地下室，陰森，大塊鋼筋水泥澆筑的大房子，幸好有個壁爐在熊熊的燒著，令房間很是暖和。
這是哪里？
“你已經昏迷了五天，身上沒一處完整的地方，外面那些狼，都是被你殺死的吧？”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狠狠的盯著他，陰冷的語氣說道。
“哦，謝謝你救了我，請問這是哪里？”鐵伢子臉色蒼白的問著白大褂。
“有人會告訴你的。”白大褂態度橫蠻的檢查鐵伢子情況，換完藥水出去了，聽到外面傳來鎖門的聲音，是那種很厚實的鋼門。
然后每天就是白大褂過來檢查、換藥、送飯，也不說一句話，過了半個月后，鐵伢子身體逐漸好轉，不用打針換藥，可以慢慢下床走動，但是不能出門。每天白大褂出去后把大門鎖著，室內整個都是封閉式，看不到外面情況。躺在床上，鐵伢子每天只能在房間里面，做著輕微的恢復運動。
“這么多天了，大叔應該找不到我了，父母和爺爺奶奶焦急萬分了吧，我該怎么出去？
”鐵伢子胡思亂想中。
又過段時間，在鐵伢子身體完全康復那天，被白大褂打了所謂的營養針。醒來后，發現自己被關到了另外一間陰暗牢房，十來個平米，四周密不透風，連門也是不露一絲光線進來。
他們是什么人？關著我干嘛？歐洲賣器官集團？勒索綁票犯罪團伙也不像啊。鐵伢子在做單臂俯臥撐，邊胡思亂想中。突然心頭一緊，又是有危險的那種感覺，這種第六感在狩獵后越來越敏銳，怕是有事發生。
門“哐啷”被人用力推開，沖進來兩個兇神惡煞大漢，赤膊著上身，著迷彩褲高幫軍靴。其中一個大跨步走過來，舉起皮鞭對著鐵伢子頭部狠狠一抽，鐵伢子警惕的看著他肩膀一動，就曉得他要對自己動手，繞著皮鞭軌跡，矮身滑步一閃，左手三指如鷹爪緊緊扣住他脖子，跟著轉到他后面，用右手抓著其另只手一扭，大漢被穩穩的鎖住無法動彈。
鐵伢子為了學好弓，三歲就開始練習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無名指力量，至今已有十一年時間，不說穿金洞石，撕扯摳破人的喉嚨問題不大。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抓我？”鐵伢子目光如炬的看著另外一個，正掏出電棍對著他的大漢，把身體縮在被扣住的這個人后面。
“快把他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有種過來啊，看誰先死。”鐵伢子這段時間和白大褂接觸，已感覺到這里情況不妙，只是沒機會逃出去。今天第六感應，更清楚有不好事情將要發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們不安好心，那我也不用客氣和你們講道理。
就像爺爺經常說的：“學了這些東西，不要去惹事，什么都先講個道理。但事情惹上了，也不要怕，大膽干，事后有很多方法去善后。最壞就是搭條命，何況還不見得拿的走。”
鐵伢子殺心大起，計算好后，來個先發制人。扣住喉嚨的手用力一緊一扯，只見血嘶嘶的從里面急速噴出來，猶如高壓鍋上汽噴出。同時，把尸體一腳踢到對面那個大漢身上，順勢抽出尸體身上刀和槍，人跟在后面像惡狼樣撲過去。大漢急欲躲開尸體和噴涌而來的鮮血，被鐵伢子急速一刀刺到胸口，再用力一攪，當即軟軟倒在地上。
身體緊張得發抖，第一次殺人，還是這么血淋淋的。但沒辦法，你死我才能活。
這次是有心算無心，輕易干掉兩個大漢。也是對方低估了自己，以為大病初愈之人，以及他們沒想到自己會主動痛下殺手。但遇事就是這樣，有些事剛開始你不主動，就錯失先機。至于是否冤枉、無辜，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說，那是弱者考慮的事情。
也就半分鐘功夫，外面沒有響起警報，還沒被發現。鐵伢子把他們兩個身上武器和對話機等都搜刮干凈。偷偷探頭去看門外情形，是條長長的走廊，兩邊有一個個的房間，估計這里是牢房，注意到走廊盡頭有個攝像頭監控對著這里，自己頭頂上還有一個，360度無死角，一出去就被發現了。偽裝成警衛也不行，身材外貌區別太大了。
鐵伢子焦急在牢房內尋找辦法，看到室外頭頂攝像頭，連著的電源線繞到自己這個牢房走廊上，其中有個死角。于是悄悄伸出一只手，用刀把電線刮開一道口子，脫下尸體上的背心，掏出下面寶貝，把尿澆在上面后，慢慢滴到電源線上。
“啪”，眼前一黑，電線短路跳閘，全場一片黑暗。趁著這個時候，鐵伢子左右手各持一把刀，黑暗中，槍沒刀用得順手、隱秘。貓著腰快速的通過走廊后，順著樓梯三步兩下就往上跑。
“誰，”在樓梯拐角碰到一個警衛，拿著一把槍大聲的抵過來，應該是下來看動靜的。黑暗中誰也看不清，鐵伢子含糊不清的說著，憑聲音高度，右手一刀往胸口捅過去，左手一刀就割向喉嚨大動脈處，兩手同時發力。“卡，”刀在胸口處被硬物擋住，左手倒是順利的割破頸部大動脈，警衛想叫，但血快速的噴出來，兩手悟著傷口倒下，在地上抽搐，不會兒就躺著不動了。
鐵伢子趕快把警衛背著的長槍和子彈都拿著，會開槍但打不準，畢竟只在赤塔超市靶場玩了會，但可以拿著近戰壓制火力用。
貌似就到地面了，半蹲著小心翼翼移步到樓道口觀察外面。現在是晚上，有三個足球場大小一個空地，白雪皚皚。停著幾輛車，還是這個州的車牌。邊上是一排一排的房子，用俄羅斯特有大原木簡單構成。遠處還隱約有崗哨和鐵絲網、探照燈，持槍警衛一隊隊的在嚴密巡邏中。
鐵伢子明白了，自己還在伊爾科茨克州，只是不曉得這是哪里？這么大的營地規模，自己不會是把俄政府軍殺了吧。但這沒什么后悔的，感應到那股強烈殺氣沒錯，就算是俄政府軍也該死。
看來電線短路的只是牢房這邊，其他地方沒問題，還是燈火通明。想了下，先在黑暗的地方躲著，看清楚情況再決定從哪里逃。
幸好自己穿的雪地迷彩服和這融為一體，是天然的偽裝。行進中，一會半蹲，一會爬著，找到了一個沒燈光照到的地方，并且一路把后面痕跡消除掉。
趴在那里看了半天，發現四周都是用高高圍墻攔著，上面鐵絲網可能還通了電，有個鳥的尸體掛在上面。每隔100米就一個哨塔有警衛守著，鐵伢子看傻眼了，這沒遇到過，怎么辦？一股冷汗不禁流下來。
左右看了看，又爬到停著的一排車那里，發現其中一輛貨車車廂后用有些桶子、紙箱物品，鐵伢子連忙鉆到車底，把身體固定好，用手腳撐著懸空，掛在車下面。賭一把，看天明是否運氣好，車會外出。
剛掛好，忽然看到牢房這邊燈火亮起，邊上房子里跑出許多端槍警衛，在到處搜索中，探照燈也不停的掃來掃去。鐵伢子心里不由一緊，看來是被人發現自己逃跑了，反應好快，才幾分鐘時間。
這時，在基地的一座營房會議室內。一個黑黑的光頭亞洲人，翹著腳靠在椅子上，這么冷的天就穿件單薄襯衣，一米八高，身上結實的肌肉都快要把衣服崩開，一手拿把爪刀轉著，一邊聽著手下在匯報。
“報告馬丁先生，剛我們去看了牢房，是攝像頭線路被破壞導致短路，死了三個警衛，武器都被拿走了。根據現場打斗痕跡，可能是被那個小男孩殺的，我們還在尋找他，應該沒有跑出基地，事發過去約五分鐘時間。”威廉隊長忐忑的對光頭男報告著。
“這個小男孩有點意思，一個人把我們布置在外區的狼群都殺了，又殺了你三個伙計，還這么跑出了牢房。”光頭男贊賞的看著鐵伢子和頭狼的格斗視頻，由無人飛機拍攝的畫面。
“威廉隊長，今晚是你們小隊在牢房值班吧？”光頭男邊上一個妖媚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
“是的，我們也沒想到那小男孩那么厲害，竟然干倒了我們三個兄弟。”這名威廉隊長害怕的回答著，頭低著身體在發抖，不敢正眼看這個女人。
“那我們E隊訓練，要用的小白鼠沒有了，怎么辦？”女人陰陰笑著說。
“我一定會將功補過抓他回來的，求馬丁先生原諒我這一次。”威廉隊長跪在地下，苦苦哀求道。
“做錯了事，就要有認錯的覺悟和勇氣。就你去E隊做小白鼠吧，明天早上六點沒死，你就沒事。妖女，他今晚是你們的了。”馬丁先生說完冷酷的走出去了。
這里是位于西伯利亞的清潔工訓練營（也即殺手訓練營），占地面積有三百畝。是一座專門培養清潔工的營地，在行業內有很高的威望和知名度。清潔工訓練營已經存在有三百年歷史了，由兩個百年大家族聯手在背后支持經營，強大的人財物從開始就一直威名遠揚。
這個西伯利亞訓練營只是其中之一，在全世界還有三個這樣的訓練營，亞洲的印尼、南美洲亞馬遜、非洲大沙漠。
清潔工訓練營分為對內和對外。對外的營地是公開合法的，也叫野外求生訓練營。每年都有暗網、各大清潔工集團、特種部隊、老板私人保鏢、各國秘密行動處派送大量人員到公開的訓練營培訓。
對外的培訓分初級、中級、高級，都帶死亡指標，在培訓期間發生任何意外或其他，由派送方負責。學費高昂，要求條件高，入營考核測試不通過的，培訓費不退。但仍趨之若鶩畢竟實力和口碑擺在那里。
而鐵伢子待的這座訓練營是對內的，意即只培訓自己的清潔工，不對外公開。生源來自收養全球各地的孤兒、不同國監獄里面兇狠的死刑犯、政府部隊死亡黑名單人物、有潛質的青少年抓過來等。
清潔工訓練營在各個國家都有代理人，通過各種手段發掘不錯的苗子。或是會在暗網發布所需生源和條件，集中大批合適的生源后，就由代理人統一秘密輸送到就近中轉站，再轉運到各地區訓練營，所以訓練營的生源一直源源不斷。
而幼兒、青少年十歲以下的生源為最，白紙一張，不帶其他感情與思想，容易引導糾正觀念。其他生源叛逃比例大，最近就發生了幾起，讓光頭男大為不滿。
以身體素質和后期接單考慮的話，歐美地區生源最好、黑人次之、最差勁是亞洲人種，但這也有個例。
訓練內容極為血腥、訓練的科目當然更貼近實戰性，死亡率是達到了90%，甚至更高。從這里出來的清潔工比其他同行辦事效率更高、手段也多樣化，深受雇主歡迎。所以在暗網世界發布的清潔任務中，很多是點名要清潔工訓練營去完成。
這個對內的營地上空有大量偽裝和干擾，衛星無法探照到，在西伯利亞森林深處，極為隱秘。周圍五十至一百公里處，還有大批營地特意基因馴化的熊、狼等兇猛動物。在高空不同空域定期有無人機進行偵察，三位一體防守非常嚴密。攝像頭在林間倒是沒安裝，否則豈不是告訴別人我在這里。
俄國政府也曉得境內有這么個對內的清潔工營地，極力想滲透進來，可惜找不到地方，一直無從下手。
訓練營按學員的能力分成六級，分別是：S級、A級、B級、C級、D級、E級、小白鼠。
小白鼠：剛進訓練營的都叫小白鼠，每五十人為一個班，先進行兩年的各項訓練，在這期間每項訓練都非死即傷，當然營地的醫療水平和儀器也完善到位，一大批中西醫高手密切關注每個班每個人健康狀況。每個小白鼠潛在的原始殺戮、獸性在這時候被完全逼出。在這過程優勝劣汰出部分學員，一年一次的死亡考核，淘汰50%，活下來的小白鼠進行第二年訓練。第二年年底再死亡考核一次，活著的向上升一級，進入E隊。
據說在全世界最動亂的時候，就是營地訓練高峰期，常年有一百個小白鼠班在同時訓練。
每一個小白鼠在進入訓練營第一天就曉得，只有進入E級，訓練三年考核通過后，營地就會和他們簽訂三十年合同，合約期滿后可以自己選擇留下做教練，或是自由脫離營地。
在營地升到每一個級別待遇和福利都不同、每次完成任務的獎金也不同，每年營地會把自己這一年的收益存在瑞士銀行。當然，沒有提前離職解除合同的，有的那是死人。
E級：從E級開始訓練三年，訓練內容和方式就不再是大鍋飯，營地會進行系列測試，測試每個學員擅長和短板、以及不同特點。所有人的測試結果都會輸入營地檔案，歸檔分類。
比如有擅長冷兵器的、有的是合適熱兵器的、有的是適合用毒的、而有的拳腳格斗功夫厲害，營地會編組進行專項訓練。當然其他項目也要兼顧訓練，不準偏科厲害，因為在實際任務中這會付出生命代價。E級水平是每三十人為一小隊，設立一個隊長。每小隊下設三至五組，每組四到十人為標準，組長由學員擔任。
在E級這個水平有幾十個小隊，之間會有相互殘酷的競爭、每次考核訓練會隊和隊相互生死較量，隊長之間也是各不服輸。
訓練場地會根據訓練內容待定，某隊要訓練冷兵器刺殺項目，那么每隊的隊長就會帶著這組擅長的隊員，對假定目標實施任務。這個假定目標可能是在俄羅斯境內、也會是到阿富汗、或者在車臣等國。有執行暗網簡單任務、也有的是滅了營地的仇家、對手。這都是為了培訓學員，以實際任務做磨煉，隊長會全程做指導，但期間傷亡是避免不了的，每次執行的假定目標任務就是優勝劣汰過程，淘汰比率沒一定，有的組在20%，有的組可能會全軍覆沒。
比如上個月初，E級第一隊的隊長妖女，帶著五個學員外出磨煉，平均年齡在十五歲。從西伯利亞到車臣訓練徒手暗殺項目，一個十五人的軍隊前哨陣地，不用任何兵器全殲對手，發出警報算失敗，完成時間待定，以完成過程來考核質量。
最后是學員死亡三個，對方被徒手暗殺了十四個，第十五個在呼叫報警時，被隊長扭斷了脖子。而活著的兩個學員當場相互死亡PK，只留一個活的，以作為任務失敗的懲罰，這就是E級的淘汰率。
畢竟訓練營地有著三百年的底蘊，在訓練清潔工上已經成科學體系。沒有簡單搞一刀切，而是靈活高效的保證水平逐步提高。畢竟一個優秀清潔工從發現到培養、成才是一個漫長科學過程，不是簡單血腥和蠻搞就可以造成的，那也太兒戲。要像培養科學家樣用心，來打造頂級的S級清潔工，這是全世界每個清潔工營地負責人和隊長，都必須具備的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