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18
幼兒園的保安看著年歲不大,孫子已然小七的年紀。
小區里近八十歲的老人家年后要回老家,也是聽她與人聊天得知。
母親生我氣掛我電話,一周沒再有任何電話響起。
來了兩次快遞,雙11的貨品。
朋友拉群,我像個孤獨的看客,看著朋友熱鬧的生活。
陽臺上的花終于養成了園,花開不斷,日日相望不相識。
為了給小七調理腸胃,漸漸習慣了冰箱里順手拿來的兩個小菜,便是一日。
日出到日落,只在小區里徘徊。
在這個四季如夏的城市,看不見時間流轉。躲在無知的角落,偶爾想起它的節奏,也都是手機上的意象。
這樣的日子,是安生者的天堂,是逃逸者的地獄。
我又夢見他,遠遠的,他看著我的生活,眉頭緊鎖,仿佛看透我離他而去之后我所有的當初現在,仿佛看見每日安靜的背后是怎樣的風起云涌,仿佛看到我內心深處那無時無刻不在的恐慌沸騰,仿佛在問我,你為何不急?
我,為何不急?
此刻,陽光正好。有風吹過畫板,紙張呼啦作響。很多年前,我踩著漫天的飛雪,在山野里,只有一株埋在雪里的紅果,鮮艷欲滴。很多年前,我守著庭院里的繁星花從芽出到花落,在午后安靜的教室淚雨滂沱。很多年前,我在自習室的桌前聽晌午的安靜渲染出窗外的噪雜。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不管身邊來去間已然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又有幾人在乎我的存在?又有誰看見了我的存在呢?
我看不清真實與虛幻,讓這存在更加不真實的內心,刻畫出仿若風一樣的一生。
一夢,難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