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好的,因為如果一件事情真的可以用沉默去回應,那么一切都還是好的。
解釋是多余的,對于愛人,解釋更像是掩飾,對于朋友,解釋更像是欲蓋彌彰,對于自己,解釋就是說我是這樣的人呢!其實,哪里真的需要什么解釋,誰需要你的解釋?
01.
記憶里的那個冬天,寒冷的不像話,唯一的溫暖是路過的花花綠綠的美女,他們的笑容就像是冬日的暖陽,讓人心頭一喜。
就在人群中,我發現了她,她好像也看到了我。我有點不太確定的回頭看了看身后,再回頭的時候她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看著遠遠的打扮的青春活力的少女們,在人群中尋找著她的身影,那個好像,可是她的頭發是長的才對,那個也好像,只是她的個子應該不是那樣的高度。我看著人群中那些像她的身影,來回的張望,始終還是未能真正確定哪個是她。
那一年,我是那個喜歡也只能走路的少年,而她更像是我冬日里的暖陽,卻更像是風,吹進了我的胸膛,沉默而寂靜的。
我還記得她在人群中回頭看我的樣子,像極了古詞里說的: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02.
從那之后,我越發的喜歡走路了,不是因為路上有看不完的青春靚影,而是因為也許她就在人群里。
是的,當年的我,可以因為也許而傻傻的選擇走路。
只是,從那次之后,我好像越來越少的看見她。
我曾經想過放棄,曾經想過找別人來代替,可是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腦袋就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天她的樣子,她看我的樣子。她一定是看到我了,而我也一定沒有看錯的。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特意在學校門口等她。
是的,就是那張臉,只是她好像并沒有發現我,她的眼里是一個少年的影子,而我從她的眼神里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讓我覺得熟悉或者親近的東西。
也許,她已經把我忘了吧?也許,那天只是我的錯覺呢?
03.
我還是出現在了她的眼睛里,只不過我的出現,只是因為少年的關系。
是的,我從旁觀者到參與者,我始終看著她的眼睛的方向,然后比她更自然更直接的靠近少年,我和少年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老實說少年真的很不錯,即使是對我這個別有用心的人他也夠朋友。只是他的好,卻更加刺痛了我。
是的,他的好,襯托出我的惡心,他的優秀,襯托出我的卑微。
我不是綠葉,可他卻是一朵人見人愛的花,在這朵花面前,我完全沒資格成為綠葉的。
他的光芒萬丈,我站在他身邊只會讓自己變的更不是自己,可是她的眼里只有他,我能怎么辦?
做自己?做自己就意味著從此可能消失在她的眼睛里。這代價太大,我舍不得,更不想就此撒手。我還是不死心,我還是自我安慰那天她是有看到我的,不然我怎么會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看到光芒呢?
04.
和往常一樣,我從一堆的情書中挑挑揀揀,挑一些比較有意思的跟少年分享。
少年的眼里含笑,只是從未點頭,也從不搖頭,他笑而不語的樣子真是優雅。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是一個女的,我也會喜歡這樣的男生吧?長得帥氣,學習成績也好,關鍵是對人真誠而善良。
突然,一封粉紅色的信箋出現在了眼簾。信箋上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只覺得臉跟火燒了似的,明明少年還在自顧自的做著作業,可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凝結了一般,甚至隱隱還有很多很多的目光,那些目光肆無忌憚,似乎發現我的秘密就可以要挾我似的。可我怯懦的抬起頭,發現周圍的人該干嘛的還是在干嘛。
我偷偷的將信箋打開,那感覺就像是當年作弊的心理,隱隱帶著一絲絲的負罪感,隱隱的又在暗自竊喜。
能夠看到她的心事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只要關于她的任何事情,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是好的。只是,這一次卻出現在那對堆情書中,那堆寫給少年的情書中,我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信箋中并沒有很多很多的話語,只有短短的一句,我清楚的記得那是我在顧城的詩里看到過的一段話。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