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愛著的女孩們(四)
如果說人與人的第一印象決定以后關系的深淺,那么我和“小吳”便不會有過多的交集。
? ? ? 初二那年因身高相似被當時的班主任老汪劃分為同桌,我一直認為同桌關系是學校生涯中很親密特殊的。
? ? ? ? ? 我坐在她右側觀察著她,這一點她并未察覺,因為此刻她正拿著她的諾基亞玩貪吃蛇呢。她穿著衣服的顏色很素凈,黑色的發繩扎著馬尾,由于劉海就分去了四分之一的頭發,所以發量顯得很少了。她那往左分的斜劉海,幾乎遮住了她小半張臉,臉上還有些許的青春痘。我可沒有打量人的癖好啊,這么做是因為我想和她認識,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可人家壓根就沒給我這個機會,連課間的時候也是趴在課桌睡覺,臉都是朝著我的反方向,拿后腦勺對著我呢。
? ? ? ? 勾搭未果,那就算了吧。我想她是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流吧,于是一個人發著呆瞎想:“糟了,我不會碰到了一個個性獨特的同桌吧,也不跟人交流,現在是開學的九伏天呢,還留著那么厚重的劉海,連左眼都擋住了一半,難道不熱嗎?”
? ? ? ? ? 后來當風吹起她的劉海時,我發現她的左眼角處有一小塊淡淡的色斑,其實不是我靠的那么近,不仔細看的是看不出來的。少女都有一顆敏感的心,之后的好幾年,她依舊保留了這個發型。其實她長的很美的,尤其是五官。
? ? ? ? 一開始的同桌時光就這樣沉默的過了幾天,沒想到之后在晚自習的時候她卻主動和我說話了,雖然她并沒有喊我的名字,但我卻知道是對我說的。
? ? ? ? ? 她說:“我寫日記的時候,你都不偷瞄的,我以前的同桌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時不時的就伸個頭瞄幾眼。”
? ? ? ? ? ? “啊,這個,,哦,我也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可以理解”
? ? ? ? ? “廢話,我和你不熟,你又擋的那么嚴實,就算我好奇心作祟,你也沒給我機會呀”我內心的活動她是不知道的。在那個好奇心爆棚的年齡,總想發掘更多的秘密,不管與自己是否有關。像日記本這個記錄了少男、少女的心事的秘密收集冊,我是無福觀看的,因為它早被“隱私權”保護了起來。
? ? ? ? ? 基于同桌的身份,給了我們更多交流的機會,在后來的日子里,她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反轉,她開始和我分享她部分日記的內容,我也會和她分享我的。由量變產生質變,兩顆陌生少女的心,走的越來越近。
? ? ? ? 她日記本最后一頁上寫著對未“白馬王子”的八大期許,還和我討論了起來,眼睛里都透露著光芒,滿滿的對未來那個人的期許。我看了看,標準太高了,這不是集結了所有偶像男主角的優點嗎?要知道他們都是有劇本給他們的主角光環。但是我還是昧著良心的鼓勵了她,告訴她以后會有的。當時她正迷戀“飛輪海”呢,尤其是里面的吳尊,買的記事本都是“飛輪海”的封面。估計這就是按他偶像制定出來的八大標準呢。后來事實證明在那個人到來之前,再多的高標準都是浮云!
? ? ? ? ? 有次晚自習課間的時候,我們和小慧慧三個人站在走廊上透透氣,突然小吳就問我們:“如果初中期間,有不錯的男生追你們,你們會答應嗎?”
? ? ? ? ? ? 我和小慧慧都給了同樣模糊的答案:“看情況。”我們反問她,她卻堅信的說:“我不會。”后來事實再次證明,結論不能下早,話不能說太滿。她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也是最早結婚的,也是最早戀愛的,初戀就在初中。
? ? ? ? 和每一個戀愛中的女生一樣,她一個走在路上會突然笑起來,上課的時候也會對著黑板傻笑,在紙上寫那個人名字的時候傻笑的尤其厲害,當然這些她自己是沒有發覺的,我向她提起的時候,她并不承認,只顧傻笑。
? ? ? ? 女生和男生不一樣,一戀愛就想著一輩子,何況是初戀。腦海里分分鐘就上演了幾生幾世的愛情大片。張愛玲說,“愛一個人,會把自己放得很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在塵埃里開出花來”。她就是這樣,持著女朋友的身份,操著未來老婆的心。幫他打飯、洗碗、洗衣服、織圍巾等等,恨不得把能做的都給做了。
? ? ? ? 我們當然心疼她咯,為這件事和她討論過不料還鬧出矛盾,冷戰未果,我和小慧慧就向她妥協了,選擇送上祝福,畢竟我們的出發點,并不是和她反目,最終這段感情還是失敗告終了。
? ? ? ? ? 后來,小吳遇到了她的“哥哥”,也在去年年底和他舉行了婚禮,“哥哥”是小吳對他的愛稱。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才會開花結果,不管你之前怎么折騰最終都會成為過去式。
? ? ? ? 或許我們在感情當中終究都是自私的,友誼也一樣。她曾告訴我,她接受不了三個的友情,覺得兩個人的友誼才是最真的。三個人當中總有相對要好的的兩個人,這樣對另一個人不公平。這是她七八年前說的話,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她的朋友并不多,結婚的時候只邀請了我和小慧慧兩個人。
? ? ? ? 她很真實,對人愛憎分明。不喜歡的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反過來對于我們這么她認定了的朋友,那就福利多多了。我有個迷糊的性格,老是丟三落四,老師在上面講試卷,我就在下面找試卷,其它的東西也是這樣。但是和她在一起我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幫我整理課桌,也會幫我一起疊衣服收拾行李箱,什么東西放在哪里她都會替我記得。在我高一入學的軍訓上,因為一句想見她,她就冒著大太陽從家里趕來學校看我,還提著一大袋水果。我生病了怕我呆在醫務室無聊,就請假陪我一起。我想看書的時候,她就陪我一起去書店。我無論穿什么衣服她都會說好看,無論做什么決定都會支持我……
? ? ? ? 但是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她會很嚴肅的批評我。她不喜歡我說臟話,生氣的時候也不可以,她連罵人都永遠是一句“你去死了”,很氣憤的時候也頂多是重復幾句。她覺得一個女生老把臟話掛在嘴邊很不雅。就這事著重批評了我好幾次,我是真的改了,但是特殊的情況還是會蹦出幾句。
? ? ? ? 她說每次聽到范瑋琪的《一個像夏天 一個像秋天》就會想到我,我特意去下載了來聽聽,發現講的不正是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