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希望在自己迷茫的時候,有人提一盞燈站在你身前照亮未開的路,在自己沉浸于窘迫時,有人用盆涼水狠狠滴澆醒你,在自己陷入困境時,有人拉你一把,but no one is coming,there is only yourself.
下午跟著室友去蹭了一場講座,北大某法學教授。在這里先說說我們學校里的講座吧,在我大學里面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講座都是強制性的,當然,冤大頭是大一,一般是大一全體去,大二每個班去十來個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出于效率的考慮,到了大二的時候班長索性給每個人編號,按照序號出席講座…慢慢地發現其實有些講座對于大一的學生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沒有基礎沒有知識儲備,最應當出席的大三學生反而沒有被出席。總結了一下這幾年被迫參加的講座,大概都是中院的院長、法官來給我們講法律人應有的思維,巡回法庭法律論辯賽之類的,當然更常見的講座都是關于四六級考研司考之類的但那些都是自愿去參加的(其實我猜想這也許是因為我們院系不是主辦方)。很多人都說大學是自由的天堂,然而我們卻被死死地困在講座里,點名,簽到,條條框框逼仄得人失去了所有興趣。
和室友調侃“大概,大學四年里,在我們這樣的學校也不見得能聽到這種高品質的學術講座了”,很“榮幸”地,這周輪到了室友聽講座,我出于“大學四年應當聽一場高品質的報告會”的理念選擇去蹭一次。慢悠悠地走到階梯教室,偌大的教室里面黑壓壓一片,當時看著最后面還站著不少人真是憂愁,走到我們班的那片區時,室友在班長那簽到,我蹙眉看著座位,班長說著“咱班是要求來七個人沒想到了實際來了十四個現在位置不夠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要是有課的話就去上課吧。”我在旁邊嘟囔了一句“我們后兩節的課”,室友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兩人就那樣傻傻地站在過道上,被滿屋的二氧化碳熏得滿臉通紅逼仄得簡直無法呼吸。班長指著旁邊的一排說道“那里好像還有一排,要不你們去問問”,其實我一來注意到了那個座位,然而只有一個,我和室友誰坐?嗯?咦,隔了幾個人好像還有一個空位。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問
“同學,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嗎?”
“沒有 沒有”
“好的,謝謝你。”
再往旁邊走了幾個位置同樣彎腰問道
“同學,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嗎?”
“沒有”
“謝謝你,請問同學你們可以往左邊挪一個位置嗎?我們有兩個人想坐在一起。”
說罷,看似大一的這幾個女生逐一往左邊挪了一個位置,而我也在不停地微笑著說“謝謝”。
和室友坐下后,在燥熱中無法平靜下來。我承認自己的小心思,我當時站那不動一是在等室友做決定是走是留,二是在等班長給我們安排安排座位之類的,然而我的兩個希望都落空。
很多時候我們都是這樣,遇到一點小阻礙,就自帶放大鏡將其無限放大,再自帶“嬌弱”特效,企圖蓋世英雄駕著五彩祥云來解救你。然而事實往往就是你依舊在無限妄想,你依舊處于深淵,這個時候有人選擇繼續期盼,賭注是“期待可能性”的發生,于是你依舊只是從前的你;而有人選擇依靠自己,Step by step,最終實現了自己。
年少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大概就是托著下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似在聽老師講課其實是在做自己的白日大夢,幻想有一種“脫油術”,有點像《畫皮》里的小唯,褪去一層丑陋的皮和厚厚的油脂,成為一個清新脫俗的美女;幻想有“頭腦洗潔精”,可以洗去腦中的“銹”立刻茅塞頓開,成為大大的學霸;幻想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在我們那個小地方成為了有錢人;幻想著我的另一半會是蓋世英雄,他會駕著七彩祥云出現在我的身邊…就這么幻想著,然而事實就是自出生單身到現在,俗稱“專業單身狗”,事實就是從小到大,親戚朋友見到你從來只是夸你“懂事乖巧”而你的小伙伴收獲的都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越來越漂亮”…看吧,只是幻想的話,你永遠只是那個嘴里喊著減肥手里還是抓著兩個大雞腿的胖子;只是在期待可能性,期盼有人拉你一把而你依舊游戲人間的話,你永遠只是那個十歲心智的你只不過是二十歲的身體罷了。
所以,你一直在期待什么?No one is coming,there is only yourself .